沒有風天雷的催促,凌峯難得今天睡了個懶覺。
他一出門,就看見楚封玉在基地的訓練場裏練刀。
凌峯屁顛屁顛跑過去,笑嘻嘻問:“楚兄,咱們今天去哪裏發財?”
楚封玉裝作沒沒看到這貨,繼續練着刀法。
“楚兄,要不去26號區域吧,聽說那裏有大量‘地龍象’出沒,咱們今天中午烤象腿喫!”
“楚兄,你咋不理我?要不咱們去其他地方,你來定?”
凌峯在邊上絮絮叨叨了好久,楚封玉終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收刀,神情冷漠道:“今日,基地養傷,修行!哪裏都不去!”
“真沒意思!”凌峯嘆息,“那行吧,我就陪你練刀!正好我也要練一下錘子。”
這麼一說楚封玉頓時來了興趣:“之前的那劍術,可否再施展一下?我想跟你比拼一下刀劍之術。”
“那你答應我明天去抓地龍象!”
“行!”
楚封玉爽快答應了。
他養傷的那幾日,其實一直在想凌峯那一劍該怎麼應對。
凌峯突然消失,又再次出現在背後,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那一次,凌峯刺的不是他的肩膀,而是他的心臟,恐怕他已經死了。
若是無法破解這一劍,再跟凌峯打鬥,必然還要輸給他。
楚封玉,不甘心!
凌峯取劍,楚封玉則是做好了戰鬥準備。
刀劍揮舞,兩人在訓練場裏開始打鬥,全然不知另一個訓練場的角落,正有一個帶着斗笠的老者,正透過鐵網注視着他們。
“凌峯這臭小子,又開始練那奇怪劍術了。”
老者正是風天雷。
他已經跟着凌峯好久了,而且也化名住在了這基地裏。
“可惜我就這一個徒弟,不然肯定得上去罵他一頓,不好好練錘,整什麼奇怪的玩意兒.......”
風天雷很惆悵。
而就在基地外十公里的位置,一個穿着黑袍,面容不清的神祕人落在了廢墟當中。
這倒塌的樓房裏,居然還有一個石頭堆成的小屋,裏面放着一張破舊的木桌,桌旁還有木椅。
顯然有人已經在那等他了。
“我來了。”神祕人低沉開口。
從廢墟那邊,鑽出來一道身影。
居然是龍天臨。
“快坐。”龍天臨趕緊招呼神祕人,“咋樣?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應該是有點收穫吧?”
神祕人坐下,撤了他臉上的霧氣,但眼睛和鼻子還是被黑袍罩住,無法看清。
通過半張臉,只能看出他是一個臉型勻稱的中年男人。
黑袍男人從自己懷裏拿出了兩枚黑暗之事,放在了桌子上。
“所有收穫,就只有這個。”他道,“其他的,沒有了。”
“就這?!”龍天臨懵了,“你炸了整個24號區域,就拿到這?”
“再說一遍,24號區域不是我炸的!”黑袍男人沒好氣道,“是那蟲族母皇察覺到了危險,讓那些蟲族士兵和母皇幼體自爆了,我的領域張開,這纔將爆炸封印在24號區域內,沒有波及24號區域以外的地方。”
龍天臨顯然很感興趣。
黑袍男人把來龍去脈都跟他講了。
龍天臨眉頭緊鎖:“也就是說,那日116號古文明遺蹟的震動,導致了有一些蟲族士兵復活,然後被丟入了江南市附近的區域?而這蟲族士兵裏還有母皇幼體?”
“以現在的情況來判斷,大致上是的。”黑袍男人道,“這種母皇幼體很可怕,它們能夠改造異獸。這黑暗之石,就是它們改造後的產物,而且我發現的那頭母皇幼體,還能源源不斷地產生黑色甲殼的蟲族士兵。蟲族士兵的實力在三星凌空左右,但攻擊方式很詭異,能讓四星凌空境猝不及防之下喫虧。”
龍天臨的臉色越發難看:“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那樣,這種詭異的蟲族,很有可能還存在於其他地方!”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黑袍男人認真道,“你應該知道,當初精神重創你的那頭蟲族母皇,其實並沒有死,而是出於一個深度沉睡的狀態。它什麼時候會醒來,我們誰也不知道。不過我能感覺到,它渴望甦醒,亦或者是用其他的辦法重生。”
龍天臨沉默了。
116號古文明遺蹟裏那頭蟲族母皇,讓他到現在都心生畏懼。
若不是眼前的黑袍男人去救他,他根本不可能從那裏走出來。
他比誰都清楚那蟲族母皇的可怕。
他低沉道:“回去之後,我會下令,必須要排查!”
“排查?”黑袍男人嗤笑一聲,“有用嗎?我告訴你,我發現那蟲族母皇的位置,在24號區域一百米以下的地底!而且蟲族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天賦,可以隔絕我們的雷達探查!你用什麼排查?把江南市附近一百米深的泥土都給翻起來嗎?”
龍天臨啞口無言。
這種工程量,哪怕舉全天夏之力,都得耗費不少年月。
他不可能去做的。
看到龍天臨這個樣子,黑袍男人低沉道:“你看看這個。”
他右手一翻,黑暗領域瞬間張開,把兩人帶着桌子都包裹了進去。
龍天臨還在疑惑,可他驚訝發現,眼前的黑暗之石開始生長出藤蔓,隨後一朵小型的暗月食人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成長。
黑暗領域在這一刻,被收了回去。
那些暗月食人花,也重新化成了石頭。
“這......這是?”
“好東西。”黑袍男人似乎是笑了,“它能吸收我黑暗領域的力量,化成我領域的一部分!你覺得,把它丟在獸潮裏,會有什麼效果?”
龍天臨的雙眼,緩緩、緩緩瞪大。
若是當初江南市大劫,有一千顆這玩意兒在北城門的話,異獸大軍哪裏還衝的進來!
別說凌空境的那些異獸了,哪怕是秩序境,都得喝上一壺!
龍天臨連忙問道:“這玩意兒.......你還有多少?!”
黑袍男人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百顆?”
“不,一萬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