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臨，你這樣做，有意義嗎？”
“我哪怕公開道歉，那些人也已經沒辦法活過來了。”
“而你呢？現在有將軍身份，還有天夏國第一強者的名頭，難道，不好嗎？”
他看向龍天臨。
龍天臨的目光，驟然冷漠下來。
“你的意思，是不肯道歉了？”
“老夫固然有錯，但已經做出了妥協。”凌嘯海的目光漸漸恢復平靜，“我那孫子，雖然還活着，但已經被我親自打斷雙腿，廢掉了小世界，比四星界者還要弱......凌天大老遠過去殺他，值得嗎？”
“殺他是順便的。”龍天臨道，“阿天的目的你應該清楚。凌家欠他的，該還了。”
凌嘯海身軀一震。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龍天臨一字一句盯着凌嘯海道：“當常勝將軍歸來的那一刻，這個國家的秩序，將會被改變。”
這一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將凌嘯海徹底砸入了恐懼的深淵。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早已開始忌憚凌天。
他擔心凌天的報復，擔心自己的孫子因此喪命。
所以，當常勝將軍還活着的消息被確定時，他第一時間申請前往江南市。
如今龍天臨這一句話，讓他愈發不安。
“什麼意思？”他皺眉問道。
“沒什麼意思。”龍天臨道，“以前，我們都要看你們臉色行事，如今，不想看了。僅此而已。”
“龍天臨！”凌嘯海惱怒至極。
但龍天臨的臉色，卻無比平靜。
“省點力氣吧，我估計阿天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京都。”龍天臨淡淡道，“你我在這裏等十二個小時，過了我就放你出去。”
凌嘯海死死盯着龍天臨，他無可奈何。
人間武庫的威力，他已經嘗過兩次了。
若非龍天臨相救，恐怕他會被活生生擊垮在這。
雖然心有不甘，但凌嘯海並無辦法。
這個局，對於他來說是死局。
“凌前輩是不是在後悔，應該吃了午宴來的？”龍天臨笑眯眯地問道：“可惜了，現在要餓肚子了。”
“哼！”凌嘯海臉色鐵青，不再說話。
他知道，龍天臨就是來噁心他的。
讓他不喫午飯！
現在好了，只能在這裏死等。
“趁這點時間，我帶前輩看看第三層吧。”龍天臨道，“前輩難道就不好奇，爲什麼蒼龍王在這裏嗎？”
聽到這話，凌嘯海這才重新疑惑起來。
是啊。
蒼龍王爲什麼會在裏面？
這太不正常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凌嘯海壓根不會相信。
人類對付了這麼久都沒有徹底弄死的蒼龍王，居然被凌天關在了這裏？
絕不可能。
“你們究竟怎麼做到的？”凌嘯海忍不住問道，“之前永恆聖教，又帶走了什麼？”
龍天臨笑道：“他們啊，帶走了蒼龍王。”
“嗯？”凌嘯海眉頭緊鎖，“那我之前看到的又是什麼？”
“蒼龍王啊。”
凌嘯海大怒：“龍天臨，你耍我呢？”
“沒有。”龍天臨認真道，“他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蒼龍王。”
凌嘯海懵了。
他沒聽明白龍天臨的意思。
“哈哈，聽不懂了吧？”龍天臨看到凌嘯海迷茫的樣子，哈哈大笑，“不得不說，阿天真是天才。他居然能想到這個辦法。”
“你公開道歉了，我就告訴你。”
“........”
凌嘯海差點沒被氣歪了鼻子。
“來，我帶你看第三個房間。”
龍天臨站在那通往第三層的黑色大門前。
他又把三幅圖片的順序換了一下。
這次的順序，跟之前兩次都不一樣。
很快，黑色大門打開了。
凌嘯海朝着裏面望去。
他眉頭緊鎖。
很明顯，這裏並不是之前來過的地方。
雖然有不少書架，但這些書架上都是灰塵，而且書的數量，也沒有之前的多。
更明顯的是，這裏沒有.......蒼龍王！
“蒼龍王呢？”他疑惑問道，“它哪裏去了？”
“被阿天帶走了。”
“你說什麼？！”
凌嘯海徹底迷了。
如果龍天臨沒有騙他，也就是說，永恆聖教帶走了一個蒼龍王。
然後，這裏還有一個蒼龍王，也就是凌嘯海剛纔看到的。
凌常勝又帶走了一個。
“一共.....有三個蒼龍王？這不可能！”凌嘯海瞪眼道，“哪裏來的這麼多蒼龍王？”
“凌前輩，你覺得蒼龍王，是什麼？”
“獸皇。”
龍天臨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怎麼，不對？”凌嘯海皺眉反問，“那你說，它是什麼？”
“長蟲罷了。”龍天臨淡淡道，“而且還是生命力很旺盛的長蟲。以至於切一段下來，另一段還能活。”
凌嘯海懵了：“那不是蚯蚓嗎？”
龍天臨看向他：“你爲什麼不覺得它像蚯蚓？”
凌嘯海一時間語塞了。
是啊。
蒼龍王據說被切成好幾段都能活下來。
所以，纔有永恆之名。
“你們，把蒼龍王切成了三段，然後分別關了起來？”凌嘯海疑惑問道，“可是，這有什麼用呢？”
“哈哈，你猜對了一半。”龍天臨笑着問道，“如果我告訴你，這裏面只有一個是真的蒼龍王，你會怎麼想？”
“啊？！”
凌嘯海徹底傻眼了。
他老化的cpu要被幹燒了。
“進來看看吧。”
龍天臨沒有多說，而是招呼着凌嘯海進來。
凌嘯海疑惑着，但還是跨入了第三層。
這裏也是一個圖書館樣子的房間，而且跟之前一樣，呈現出三角的形狀。
只是這裏沒有光，很暗。
身爲黑暗系的界者，凌嘯海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裏，有黑暗的秩序力量殘留！”
“也就是說，這裏關押的，是黑暗系的異獸？”
“可是蒼龍王不是黑暗系的.......”
“你們到底把什麼東西關在了這裏？”
龍天臨緩緩轉身，笑眯眯道：“想知道答案？那就答應我的要求。否則，無可奉告。”
凌嘯海惱怒至極。
“好，不說是吧？”凌嘯海冷冷道，“龍天臨，我看你這個將軍不想當了！”
“將軍而已，阿天不在乎，我也不在乎。”龍天臨眼神一厲：“你若不答應，那我就只有這四個字。”
“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