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賣給楚封玉，讓他給自己打幾年工，這筆交易還是划算的。
楚封玉現在大三，等他大四的時候，會得到學院的專項資助，很有可能朝着秩序境跨越。
現在不比當年。
以前人類弱小，最強者不過秩序境，大部分都只有凌空境實力。
哪怕是混沌境，都能鎮守一方。
如今隨着獸皇失蹤，第一序列的異獸隕落，暗夜之王被斬殺，再加上各大遺蹟不斷出土針對人類身體的修行法門，人類的發展進入了黃金期。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秩序境數量大幅度增加，顯聖境強者一個接着一個出現。
可惜了一些擁有天賦，卻因爲年輕時的傷勢或者是壽元限制導致無法突破的強者，他們年輕時候，可沒有楚封玉這樣的資源。
楚封玉，是皇甫一刀門下，最有希望突破秩序境的。
皇甫一刀預估，等楚封玉畢業後，一切順利的話，五年內應該能觸摸到秩序的存在，突破秩序境。
這樣的打手，凌峯當然喜歡了。
楚封玉淡淡地看了凌峯一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欠你的都已經還清了。”楚封玉道，“你別想坑我。”
“老楚，你這麼想我，我就太傷心了。”凌峯委屈道，“我哪是坑你啊，如果沒有我，給你三年都還不清債務！”
楚封玉一怔。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確實如此。
沒有凌峯幫忙，他得殺戮三年才勉強夠還債。
凌峯和他合夥利用黑暗之石賺錢，那裏就足夠楚封玉一年的奮鬥了。
再加上這次戰役，凌峯吸引火力，學院的師生只要有足夠戰力的，基本都賺得盆滿鉢滿。
所以楚封玉還清了欠凌峯的債務。
但他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就當凌峯正準備進一步忽悠楚封玉的時候，顧秦立又來了。
“孩子，我剛問了你妹妹，聽說你最擅長耍劍，是吧？”
凌峯臉色頓時綠了。
他敢確定，凌緣說的不是這個“劍”。
只是顧秦立沒聽出來。
凌峯硬着頭皮回答：“我是擅長劍法，還有錘術。”
顧秦立又問：“你的劍法，是《靈劍術》嗎？”
“啊？你也知道？”凌峯一怔，“怎麼，這劍術已經爛大街了？”
凌峯一直很奇怪。
明明凌常勝說這套劍術必須要隱藏起來，不能告訴其他人，可見一個人就說他學的《靈劍術》，他這還有隱瞞的必要嗎？
“爛大街？那沒有。”顧秦立輕咳一聲道，“只是這套劍術，很有名。”
“真的嗎？”凌峯半信半疑道，“可是我父親只是個四星界者，他教我的劍術，再厲害也不可能讓顯聖境強者佩服吧？”
“四星界者？”
顧秦立懵了。
誰敢說凌常勝是四星界者，顧秦立能跟他拼命。
他可是從顧鴻名那裏聽說了，凌常勝出手輕而易舉滅殺了兩個顯聖境！
其中一個，還是一星顯聖境巔峯！
換做是顧秦立，他自認自己做不到。
也就是說，凌常勝不光沒有掉落境界，而且還更加強大了！
二十年前的凌常勝就足以擊殺暗夜之王和強大至極的破滅魔龍，那二十年後呢？
“這套劍法，都是給黑暗小世界的界者用的。”顧秦立連忙解釋，“而且力量如何，要看劍法使用者的實力。曾經有個強者使用過它，所以名氣不小。”
“原來如此。”凌峯雖然疑惑，但也沒有追問下去。
他覺得這裏面肯定還有端倪。
“你用的是劍法，難怪剛纔我送你長刀你有些不開心。”顧秦立無奈笑道，“可惜了，我這裏沒有準備好的長劍，不然肯定送你一把。”
“這樣吧，我提供給你大量資源，讓你在一個月內突破凌空境，怎麼樣？”
“這也算是二姥爺對你的補償。”
凌峯無語。
“二姥爺，其實我已經是凌空境高手了......而且，我還追殺過秩序境！”
“你這孩子怎麼大白天說胡話呢？”顧秦立嚴肅道，“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你要知道，連京都高等學院的大一學生，都不敢說這種大話！”
凌峯人懵了。
他身上是沒有凌空境的氣場還是咋的，這顯聖境強者居然都看不出來？
“是不是因爲我放了太多企鵝出去，虛了？”凌峯沉思了一會兒。
他覺得還是早點把那些企鵝收回來爲好。
順便，他再問問凌緣，整一套控制企鵝的辦法。
“行吧，您說啥就是啥。”凌峯嘆了一口氣，他也懶得爭辯。
給禮物的就是二大爺。
“前輩。”這個時候，皇甫一刀走了過來，他恭敬道：“還請您幫晚輩看看我這個徒弟。他的刀術天賦很不錯，我聽說顧家的刀術是京都一絕，所以想請您指點一下他。”
皇甫一刀的姿態放的很低。
顧秦立雖然只是年長他幾歲，但顧秦立成爲秩序境的時候，皇甫一刀還只有混沌境巔峯。
喊一聲前輩，不爲過。
“這小傢伙是吧？”顧秦立看了一眼楚封玉。
他的目光，與楚封玉的目光交接。
楚封玉並沒有躲避，而是盯着顧秦立看。
很快，他的精神似乎陷入了某個空間。
他耳邊，所有人都消失了，只有無邊無際的風在呼嘯。
楚封玉怔然望着四周，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醒來！”
可很快，他耳邊炸響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正是顧秦立開的口。
楚封玉猛地一個激靈，下意識退後了一步，臉色蒼白，目光驚恐。
甚至，就在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裏，他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
“這......”
楚封玉呼吸急促，他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說實話，凌峯等人也沒看懂。
楚封玉忽然就呆在了原地，然後過了大概三分鐘左右，顧秦立這才把他喊醒。
期間發生了什麼，他們誰都不知道。
“老楚，你幹了什麼？”凌峯碰了碰楚封玉，“臉色怎麼忽然變得這麼難看？”
楚封玉沒有搭理凌峯，而是大口大口喘息着，駭然地看向了眼前的顧秦立。
他沒想到，顧秦立僅僅看了他一眼，就能讓將他的意志拉入自己的小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