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對他的,是一個巨大的龍頭!
“風蛟龍!”
顧秦立詫異無比,這頭風蛟龍出現得極其突兀,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這裏怎麼會有秩序境異獸?”
顧秦立眉頭大皺,雖然意外,但他在風蛟龍進攻的那一刻,還保持着鎮定。
直到,他看到了坐在風蛟龍背上的凌峯。
顧秦立:???
他頓時傻了。
“二姥爺,你這風暴,我們收下了!”
凌峯的聲音迴盪在風暴眼中心。
風蛟龍在這狂風裏,簡直如魚得水。
凌峯此刻也收起了雷錘,眼中倒影出了一頭氣勢恢宏的風蛟龍!
“天賦,風魔爆!”
這是屬於元素系界者能力!
凌峯巧妙地藉助了顧秦立施展出來的狂風,加速了他和風蛟龍的速度!
在這種力量的加持之下,兩者的速度不斷變快。
本身就是風之異獸的風蛟龍,更是如魚得水,身影在風暴之中已經快到模糊。
顧秦立怎麼都沒想明白,凌峯這頭風蛟龍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而下一瞬間,一人一龍就從風暴中衝出,劍氣順帶着一口龍息,猛地轟向顧秦立!
顧秦立被迫抵抗!
衆人紛紛退卻,風魔爆的力量,已經導致這股風暴的面積不斷擴大,甚至已經影響到了道館的天花板。
顧鴻名臉色一變。
他現在懷疑凌峯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知道這裏是古武系的地盤,壓根就沒想收手。
再這樣下去,就不僅僅是一個角落被破壞的程度了。
凌峯這是想把整個天花板都給掀了!
而且,藉助的還是顧秦立的手!
皇甫一刀的臉色也難看起來,他跟顧鴻名一樣,開始懷疑凌峯的真實目的。
這小子,平常看起來老幹蠢事,但有時候精明到能把他們這些聰明人都給坑了。
隨着龍息和劍氣的降臨,局勢發生了逆轉。
凌峯此刻施展的,並非靈劍術,而是天臨劍術!
天臨劍術由龍天臨所創,完美適配五行系的小世界。
這是一套萬金油劍術。
雖然用出來的威力遠不如靈劍術,但眼下出其不意對付顧秦立,已經足夠!
長劍在地面一點,寒光涌現。
一道風柱,拔地而起。
風刃夾帶着龍息,不斷從四面八方圍殺顧秦立。
顧秦立已經有些焦頭爛額,沒有了小世界的加持,沒有了領域的掌控,光是憑藉二星凌空境的肉身,他的速度壓根不夠。
“這到底怎麼回事?”
顧秦立呼吸急促。
他作爲凌峯的長輩,顯聖境強者,今天要是輸給凌峯,丟人可就丟大了!
顧秦立猶豫了一下,他身上的氣息開始涌現。
他的力量和速度,暴漲到了二星凌空境巔峯!
衆人都很詫異。
雖然沒有超出約定的範疇,可這也代表着,顧秦立被凌峯逼到了絕境。
同等境界之下,顧秦立不可能戰勝凌峯!
哪怕多年的經驗,眼光,也難以應對凌峯這出乎意料的手段。
誰能想到一個界者,還能放出世界獸?
“我去,你玩不起!”
顧秦立突然提升速度和力量後,竟然開始遊刃有餘地擋下了他的進攻。
這讓凌峯差點沒氣歪了鼻子。
堂堂顯聖境強者,跟他玩賴皮!
“你就說老夫是不是二星凌空境吧?”
顧秦立一邊擋下凌峯的進攻,一邊笑着反問道。
“好好好,要這麼玩是吧?”
“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
凌峯背後瞬間浮現出了一道巨大的光圈!
“都給我出來!”
凌峯的意志之下,他體內七個小世界開始冒出光亮。
大量的世界獸開始從光圈內涌出。
突然冒出來的世界獸讓衆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楚封玉身軀一震:“凌峯........要動真格了!”
“完了。”皇甫一刀臉色慘白:“這道館看來是保不住了。”
哪怕是老謀深算的顧鴻名,此刻也沒想到兩人會動手到這個地步。
但是他想勸,已經勸不住了。
世界獸大軍不斷涌出,在十秒內就佔領了大半個道館。
紫慕婉、吳狂等人臉色難看,迅速抓起了身邊的徒弟,朝着外面飛去。
下一秒,火焰、寒冰、風刃、金刺、土盾......
還有雷電天龍和黑夜血蝠王帶着各自小世界的生靈,涌向顧秦立!
顧秦立徹底傻了!
“這.......這什麼?!”
“獸潮?!”
“我的天,二級獸潮!”
顧秦立剛想提升力量,一道雷霆轟落。
雷電天龍咆哮聲從天而降。
緊接着是各種世界獸的元素之力。
顧秦立瞬間氣息暴漲,解封了所有的力量!
轟!
所有的元素之力都被他用小世界領域擋下,但一部分卻是轟擊在了道館的天花板上。
顧鴻名麻木地看着道館的天花板塌陷。
他知道,這裏恐怕是保不住了。
道館轟塌,衆人都騰空而起,戰場也被推進到了半空中。
但此刻,顧秦立背後已經顯露出了一個青綠色的小世界虛影,他雖然沒有受傷,可依舊氣喘吁吁,震驚地望向底下的凌峯。
他怎麼都沒想明白,好好地爲什麼會出現這麼多的異獸?
而且這些異獸,似乎還聽從凌峯的命令?
顧秦立有些氣惱。
他篤定,這是顧鴻名故意隱藏的信息!
他這個外孫,恐怕比他想象當中還要離譜!
“顧鴻名!”
顧秦立壓着心頭的怒氣,朝着人羣低沉一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向我解釋解釋?”
顧鴻名連忙飛出。
他無奈道:“秦立兄,我勸過你,不要這樣的。”
顧秦立爲之氣結。
“那你也沒說,他是研究者!”
顧秦立雖然剛纔有些發懵,可仔細感受了一下,這些所謂的異獸身上沒有那種殺氣和戾氣,有的都是屬於凌峯的氣息。
這也就意味着,它們並不是異獸,而是凌峯的世界獸!
但這麼多種類的世界獸........
凌峯是怎麼辦到的?
“秦立兄,我說過,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有人不讓我說。”顧鴻名嘆息道,“我能帶你來這,已經違背了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