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世界足足有八個。
初始、五行、雷電、黑暗。
每一個小世界都會誕生世界獸。
說他是界者不準確。
凌峯從某種意義上，更像研究者。
精神力，凌峯是有的，但陳源口中的“秩序”，凌峯還沒能抓住。
“老陳，也就是說，我只要構建好秩序，就能控制那些企鵝？”
“如果你的世界獸沒有特殊的控制方法，那就是了。”陳源道，“研究者中，很少有那種研究者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世界獸。雖然少，但是有。”
凌峯眼前一亮：“他們是怎麼處理的？”
陳源猶豫道：“有些世界獸，得讓研究者唱首歌才肯出戰。有些世界獸得讓研究者給它們充電才肯出戰。但更多的是投餵食物，喂各種異獸的血肉，或者一些世界獸愛喫的東西。”
“我有一個助手，他的世界獸就是一種貓身虎，每次出戰前他都得準備一些魚類食物。”
“你那無法控制的企鵝世界獸，應該也是喫魚的吧。”
凌峯：“........”
他要是告訴陳源這些企鵝不喫魚，喫q幣，不知道陳源會怎麼想。
論奇葩的種類，凌峯也算是獨一檔了。
“對了，你那些企鵝，能放一隻出來嗎？”陳源道，“不過你得把它關籠子裏，走的時候帶走它。”
陳源顯然是對上次偷抓企鵝落下了心理陰影。
他雖然害怕，但心裏對研究的渴望，還是戰勝了恐懼。
“不成啊，我要是放，估計江星所長就白乾了。”凌峯臉色古怪道，“老陳你這實驗室，恐怕還不夠那些小傢伙摧殘的。”
陳源無奈。
奇葩的世界獸他沒少見，但像凌峯這樣如同泄洪一樣放出企鵝世界獸的，他還真是沒見過！
“行吧。”陳源放棄了研究，“這些數據我晚點找助手再分析一遍。這次把你抓來，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啥事？”
“你去過星弈研究所沒？”
“去看過一次，不過那裏人和東西都已經被封鎖了。”
凌峯說的是實話，他的確去過一次，但那個時候調查組已經全面封禁星弈研究所，他去了啥也沒看到，只能悻悻而回。
“一樓的標本，還有地下室的標本，你看到了嗎？”
“沒進去，不過從外面看，好像沒了。應該被調查組沒收了。”凌峯嘆息：“可惜了，那些標本能賣不少錢呢......”
他記得江弈收藏了從編號一百到編號很後面的所有種類異獸。
那種最弱的，最強的，他那裏都有。
其中有一大半都是江南市附近看不到的異獸。
如今想來，江弈若真只是一個少年，哪有這麼大的能量？
如果換作院士江弈，那正常了。
“怎麼了？”凌峯道，“老陳，你想要啊？”
“不是我想要。”陳源笑了，“你過來，跟我看看這個。”
陳源來到實驗控制檯前。
他在屏幕裏輸入了密碼，按下了指紋，隨後又敲了一段神祕代碼。
凌峯皺眉。
他感到實驗室的地面似乎在震動。
“嗯？！”
凌峯的目光頓時落在了試驗場中。
震動，是從那裏傳來的。
很快，原本的試驗場地面被翻了下去，一個檯面慢慢升起。
裏面正是擺放在星弈研究所大廳裏的異獸標本！
凌峯大驚！
陳源則是一臉笑意地看着他：“怎麼樣，驚喜嗎？”
凌峯駭然道：“老陳，你去偷了調查組的東西？我要是舉報你，是不是能拿到很多獎勵？”
陳源笑容一僵：？？？
逆徒！
他費盡心機讓江弈投誠之前把標本弄過來，而且還一直等着調查組走了也沒說出去，爲的就是給凌峯一個大驚喜。
好傢伙，凌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怎麼舉報他拿獎勵。
“不要算了。”陳源瞪了他一眼，“我賣錢湊研究經費去！”
“要，怎麼不要？”凌峯頓時笑了，“老陳，還是你對我好，把星弈研究所都給搶了。”
“不是搶的，是江弈給的。”陳源嘆息道。
“他給的？”凌峯懵了，“江弈親手給你的？”
“算是吧。”陳源道，“江弈走之前，還留給了你一樣東西。”
陳源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方塊形狀的機械盒子。
這一看就是什麼數據盤。
凌峯眉頭緊鎖。
“他爲什麼給我這些？”
“你自己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陳源沒多說。
他其實也不知道江弈在這塊數據盤裏留下了什麼東西。
他把數據盤丟給了凌峯。
凌峯雖然穩穩接住，但還是愣了半晌。
在猶豫間，他依舊是把數據盤放入了儀器之中。
很快，一則全息投影通過儀器投放了出來。
是江弈。
但不是之前的江弈，一個虛弱至極的江弈。
他躺在病牀上，臉色極其蒼白，似乎就快死了。
“凌峯，你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沒辦法再回江南市了。”江弈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我不清楚，這一次重生之後，我會變成什麼樣。所以我必須要錄下這個視頻。”
“我承認，你很有天賦，甚至連我都沒想到，你會在短短半年時間，達到這個高度。”
“但我想說的是......”
江弈緩緩瞪大雙眼，湊到了屏幕前，盯着正在看全息投影的凌峯道：“你這實力，還是很菜！你想給鄭鴻基報仇，想殺永恆教徒，想與強大的異獸對抗，不可能。”
凌峯迷了，他翻了白眼，問陳源道：“他留下這個，就是爲了嘲諷我？”
陳源輕咳一聲：“我不知道，你看下去。”
江弈拉遠了鏡頭，又恢復了虛弱的樣子：“所以，我爲了幫你，給你準備了一些提升計劃。”
“那些標本，就是誠意。”
“至於你聽不聽我的，就看你自己了。”
江弈這話，讓凌峯眉頭緊鎖。
“他什麼意思？”凌峯道，“現在他已經背叛了人類，還想讓我聽他的？”
面對凌峯詢問，陳源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
有些東西，他不能說。
說出來，恐怕會改變計劃。
“第一！”江弈低沉道，“我希望你在這半年裏......好好活下去！不要死了！東西，我會讓陳源給你。”
凌峯臉色難看地看向江弈。
他總覺得，江弈這話是在威脅他。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江弈頓了一頓，鄭重道，“你必須要在半年內，成爲.....秩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