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是!那個仙女姐姐真的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霍沅提起盛挽月,忍不住犯起花癡。
“可惜那個姐姐已經被方季澤那小子盯上了,三哥,不然我指定把她帶給你來瞧瞧,你就知道什麼纔是人間真絕色!”
“肯定比你那個不知名的落魄千金女朋友出衆!”
霍栩冷冷睨她一眼,“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回你房間睡覺。”
霍沅衝他扮了個鬼臉,噠噠噠跑上樓。
三天後,盛挽月父親的案子準時開庭。
方季澤準備充分,盛鈞相當配合,幾個回合下來,原告律師無話可說。
在強有力的證據面前,盛鈞最終被證實了清白。
不過經營不善是事實,盛家破產這件事再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庭審結束。
盛鈞可以在明天恢復自由。
家屬接待室裏,盛挽月一個多月以來,見到了她爸盛鈞的第一面。
蔣姨看到盛鈞的瞬間,身體顫抖,一手捂住嘴巴,險些控制不住情緒。
“爸……”盛挽月走上前,輕輕擁住他,本來有很多話想對他說,見到之後卻不知說什麼好了。
僅僅被拘留了一個月,可盛鈞卻像經歷了數年的滄桑磨礪一般,臉上平添許多皺紋,整個人看上去灰濛濛的,身上鍍了一層霧靄一樣。
他無聲地拍着盛挽月的肩膀,他心裏清楚,自己被關押的這些日子裏,盛挽月沒少爲他奔波。
今天他能無罪釋放,也都是自己這個大女兒傾盡心血換來的結果。
盛鈞啞着嗓子:“月月,這些天,辛苦你了……”
盛挽月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眶的淚水收回去,故作爽朗地說:“爸,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是一家人,我爲你做這些,不都是應該的嗎?”
盛鈞眉宇間的憂慮並未消失:“月月,那個賬本……不是在霍成軒手上嗎?你怎麼……”
“爸,我手裏有那小子的把柄,放心,他沒對我做什麼。”盛挽月找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理由。
“可是……”
蔣姨擦了擦眼淚,爲盛挽月說話:“先生,月月暫時沒告訴我們,自然是有她的理由,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不給她添亂,只有您平平安安,月月纔會放心去做她的事情。”
之前蔣姨同樣問過盛挽月賬本的事,那丫頭卻閃爍其詞,她就知道月月一定是有什麼苦衷。
所以,從那以後,她就不忍心去逼迫她了。
盛鈞點頭,“我聽你蔣姨的,你長大了,爸不能再事事都干涉你了,但有一點,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放心吧,爸。”盛挽月發自內心綻放了一個笑容。
“盛晚星那個孽障……”盛鈞提起他的小女兒,臉色變得難看。
盛晚星愛慕虛榮,嬌氣萬分,又有大小姐脾氣,盛鈞是知道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出了事之後,她竟然連句問候都沒有。
更不要說像盛挽月那樣爲他奔走取證了。
“蔣姨,不要給她說話了,這麼一通劫難下來,誰對我好,誰對我不聞不問,我心裏有數!”盛鈞動了很大的氣。
最後三人達成一致,不再提盛晚星的事。
“盛伯父您好。”
方季澤換上了一身日常服裝,看起來比平時更平易近人一些。
一開始盛鈞沒有認出來,他認真端詳了一會兒,豁然開朗,“你是剛纔的那個方律師!”
盛挽月笑着介紹:“爸,您的案子,多虧了方律師到處奔走,我們得好好感謝他。”
盛鈞連連點頭,“對的對的,方律師,不嫌棄的話,我們一家人布個飯局,請您一定賞臉。”
方季澤慌忙擺手,“不不不,盛伯父,這都是我分內的事,何況,我和挽月是大學同學,她讀書時候沒少幫了我。”
瞧着方季澤一表人才,談吐不俗,還對人很有禮貌,盛鈞對他投來欣賞的目光。
“方律師年紀輕輕就在律政界嶄露頭角,這麼優秀,應該也有了同樣優秀的女朋友了吧。”
這就是大多數父母的通病,見到年輕人就開始詢問婚姻工作,盛鈞也不例外。
方季澤猛地紅了臉,眼神下意識看了一眼盛挽月,答道:“盛伯父,我還單身。”
盛鈞眼睛一亮,“這麼巧?我家月月也……”
盛挽月眉心一跳,覺得她父親這問題太過危險,就試着轉移話題,“爸,人家方律師事務繁忙,咱們就別拖着人家了。”
方季澤支支吾吾,“其實,我,我今天不太忙的。”
盛挽月倏地擡起頭,詫異地看了方季澤一眼,心裏想着:你怎麼還順着我爸的話往下說呢?
蔣姨看看方季澤,又看了看盛挽月,心裏一合計,把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個方律師啊,八成喜歡她家月月小姐!
但,她怎麼覺着,月月似乎對這個年輕人不怎麼感冒呢?
盛鈞則不這麼認爲,興高采烈就拉住了方季澤的手,“小方啊,伯父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話從來不藏着掖着。我就直說了,你和我家月月是同學,郎才女貌的,又都單身,這不是上天給的好機會嗎?小方,你看,你願不願意和我家月月處一處?”
一番話說的方季澤耳朵都紅了。
盛挽月卻有苦說不出,她爸又開始亂點鴛鴦譜了,之前霍成軒的事還沒讓他吸取教訓嗎?
雖然盛挽月相信方季澤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傢伙,但她已經結婚了啊……
方季澤眼裏星光閃動,語氣變得堅定起來,“盛伯父,你剛纔問我願不願意,我的回答是,我願……”
“盛挽月。”一個清朗的男聲令方季澤的話戛然而止。
所有人擡頭,看向那個聲音的主人——一個身形修長,長相優渥到分分鐘秒殺偶像男星的程度,長相英俊的方季澤跟他比,瞬間黯然失色。
盛挽月大腦在那一刻宕了機:霍!栩!
他怎麼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