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何叔心裏“嘖”了一聲,三少爺做好事還不留名。
盛挽月回家的時候,很低調地把車開到地下車庫。
結果卻發現自家停車位上停了一輛跑車。
有人來她家了?不會又是哪個債主來上門討債了吧?可她明明已經還清所有債務了啊。
來找茬的?他們不會要對她爸做什麼吧?
她一急,顧不得車子還沒停好,就直奔電梯而去。
兩分鐘後,她開了自家的門。
果不其然,眼前一幕讓她差點心梗:一個濃妝豔抹,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挑着狹長的眉,雙手掐腰,對着她爸盛鈞頤指氣使,“你讓開,我拿走我自己的東西怎麼了?”
說話的正是盛晚星,她有些時日沒見的好妹妹!
盛晚星腳下是兩個很大的行李箱,身邊跟着一個和她爸歲數差不多大的男人,兩人看樣子是要把這兩個箱子帶走。
結果盛鈞直接用身體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要帶着這些東西去哪?”盛鈞強忍着怒氣。
他剛從牢獄中脫身,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句安慰的話沒說,還帶着個男人進來就是一通掃蕩,他氣得夠嗆。
盛晚星大聲喊道:“看不出來嗎?我當然要收拾好東西,搬到媽媽和徐叔叔那裏去住!”
說完,她親暱地挽着身邊男人的胳膊,討好地撒嬌:“徐叔叔,謝謝你今天陪我來取東西。”
盛鈞臉色發青:“盛晚星,nikke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盛挽月同樣瞳孔地震。
盛晚星開口之前,看着她和那中年男人異常親暱的模樣,她還以爲這是盛晚星找的新男朋友,沒曾想,竟然是她那個“後爸”。
她胃裏猛地一陣噁心,捂住嘴巴,險些要嘔出來。
動靜驚到了盛晚星,她回頭看到盛挽月,眸子瞬間帶上了濃濃的恨意,又夾雜着幾分妒意。
“喲,盛大小姐回來啦?今天又從你金主那裏拿了多少好處?”
盛挽月心“騰”地下沉,她沒想到盛晚星嘴巴這麼快。
盛鈞覺察出不對勁,“什麼金主?晚星,你胡說八道什麼?”
盛晚星哼了一聲,“爸,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傻了,你也不想想,盛家破產,欠了外債,你又攤上了官司,這麼大的事,盛挽月隨隨便便就解決了?”
她這次學聰明瞭,忌於霍栩的勢力,不敢明着和盛挽月剛,就開始禍水東引,知道盛鈞爲人正派,思想又有些傳統,根本見不得女兒作踐自己去討好男人。
所以盛晚星看到盛挽月之後,迅速想了個毒招,在盛鈞面前“揭發”盛挽月被霍栩“包養”的事實。
盛鈞眼裏容不得沙子,一定會在盛怒之下趕走盛挽月。
“爸,你不知道,盛挽月還有臉說我呢,她自己更是個狐狸精,整天使用一些狐媚手段,去勾……”
“啪!”盛挽月一擡手就給了盛晚星一個響亮的耳光。
盛晚星一臉震驚地捂着被打的一邊臉,“盛挽月,你竟敢打我?”
“怎麼,你敢做不敢讓人說?我偏要說,盛挽月,你就是個賤人,勾搭霍成軒不成,就去勾搭他三叔,你就這麼缺男人嗎?你……”
“啪!”又是一巴掌!
不過這巴掌是盛鈞給的,力度之大,盛晚星直接被甩到了她身邊的“繼父”懷裏。
老男人趁機將她摟住,色眯眯在她胸口處抓揉了一下,“星兒,沒事吧?”
盛晚星順勢靠在老男人肩膀上,虛弱地嬌嗔:“徐叔……”
盛鈞怒火中燒,衝上去就去撕扯兩人,被姓徐的老男人攔住,“老哥,你太偏心了,星兒可是你親女兒,你竟然爲了個養女打她!”
“你給老子把手拿開!”試想一個父親,親眼看到自己女兒沒有尊嚴地去討好一個猥瑣的老男人,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盛挽月哽咽着護在盛鈞面前,對盛晚星說道:“晚星,你要還當自己是盛家人,就讓這個男人自己離開。”
盛晚星臉上沒有絲毫悔意,“盛家人?不好意思,我已經不姓盛了。況且你們都那麼討厭我,就別假惺惺來勸我了。”
“盛挽月,你就是見不得我比你過得好,自己傍上了霍栩,就看不得我有徐叔叔疼!”
“盛晚星!”盛鈞使出了渾身力氣,嗓子都嘶啞了。
“徐叔叔,我想回家~”盛晚星恨恨地瞪了盛鈞盛挽月父女倆一眼,又轉身對着徐老男人撒嬌。
“走,星兒,我們回家。”老男人摟着盛晚星腰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盛家。
“混賬!混賬!”盛鈞氣得直喘氣,雙眼猩紅。
“先生!”
“爸!”
蔣姨和盛挽月一人一邊扶住了站都站不穩的盛鈞。
“先生,您身體不好,又在看守所待了那麼久,千萬不能再動怒了。”
“爸,您別生氣,我……”
“月月,你實話告訴爸,晚星剛纔……剛纔說的,是不是真的?”盛鈞絕望的目光中又帶着點希冀。
他多麼希望,自己最引以爲傲的優秀的月月,可以義正辭嚴地告訴他,“不,不是的,晚星是在撒謊。”
可是,盛挽月沉默了。
她低着頭,靜默得像一隻犯錯了的小貓。
“月月,你擡頭,告訴爸。”盛鈞聲音擡高了些。
沉默幾秒,盛挽月答道:“爸,對不起,我之前騙了你,我和霍栩,的確有關係。”
“你……”盛鈞直覺得一口血從嗓子眼溢上來。
盛挽月急忙攙扶住,“爸!您不要胡思亂想,我,我雖然借了霍栩的勢,可我沒有做出一些有失原則的事情!”
“我和他,簽了婚姻協議,是合作關係!一年之後,我們就會離婚!”盛挽月只能全盤托出。
不然依照盛鈞古板的性格,很有可能急火攻心,身體瞬間垮掉。
“你們,結婚了?”盛鈞臉上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