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說的果然沒錯,他只有晚上纔會回來,白天幾乎不會出現在這裏。
更更確切的來說,盛挽月一次也沒有見到他。
期間倒是見到了周恪。
“三少奶奶,早上好。”這是周恪回國之後第二次見到盛挽月。
第一次則是在路上和人吵架,被盛挽月撞見的那一次。
當時他生怕盛挽月認出是他,頭也不回地跑了。
所以再次見到她時,滿臉都寫着心虛。
盛挽月皮笑肉不笑,“咦,這不是周先生嗎?之前見到我不是跑的比兔子還快,怎麼今天自己送上門來了。”
周恪的笑容僵在臉上。
得,他就知道,這是個“記仇”的主,和他老闆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還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呀……
“少……少奶奶,您別生氣了,我我我那不是爲了咱家三爺的安全着想嗎?”
盛挽月糾正道,“誰跟你咱家了?”
周恪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心裏叫苦不迭:那不是你家男人嗎?不是嗎?
他訕訕地笑着,“對對對,是我家三爺。”
盛挽月其實在知道霍栩的處境之後,也就理解了他爲什麼“假死”,所以更能理解周恪一開始見到自己慌不擇路逃走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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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他時,心裏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剛纔那一番話,不過是逗逗他。
見到周恪緊張不得了的模樣,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周恪一頭霧水,“少奶奶,我……”
“哎,行了行了,少奶奶長,少奶奶短的,聽起來彆扭死了,這麼着吧,你喊我名字,我也喊你名字,成嗎?”盛挽月擺擺手,問道。
他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不行不行,要是被三爺聽到我喊你名字,他得把我小命要了!”
盛挽月皺眉,“有那麼誇張麼?”
周恪雞啄米似的點頭,“有的有的,但凡和你有關的事情,三爺都是格外重視的。”
“您不知道,三爺本來計劃是在A國多待一段時間的,但是,聽說了您被那個姓江的小子纏上,他即使在出了車禍的第二天,還是毅然決然決定提前回國。”
周恪點頭,“是的,確切來說,是15號那天晚上。當時,我們出了酒店去辦事,結果去遇到了車禍,所幸沒太大事,肇事的那幾個傢伙,其中的頭頭髮現是三爺之後,沒敢下重手,因爲之前三爺救過他的命。”
盛挽月心跳加速,聽着周恪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他們出國以後遇到的各種驚險的事情。
比如他遇到的車禍,飛機事故,全部都是有人在暗中籌謀,想要他的命。
她曾想過像他這樣的人,不僅身上有着巨大的光環,更承載着常人遠遠不能承受的威脅與壓力。
但她沒想到,他的處境已經到了這樣兇險的地步。
而且,她也是這時候才知道,15號那天,是她在醫院遇到江妄的那天,周恪說,他是擔心江妄繼續纏着她,才臨時決定回國的。
而新聞上報道的霍傢俬人飛機出事的那天,就是16號。
也就是說,是因爲她,他才急匆匆回國,進而纔有了飛機出事的事故……
周恪見她面露自責,連忙說道,“少奶奶,你別多想,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責備你什麼,況且你也沒有任何錯。”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三爺他,真的很重視你。”周恪換了一副正經的面容。
盛挽月心頭微動,他,很重視她?
周恪繼續說道,“三爺那個人啊,面冷心熱,不瞭解他的人都說他是陰狠毒辣的活閻王,可是我跟了他這麼多年,知道三爺這人對他看重的人和事情,那是掏心掏肺的!”
盛挽月神情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三少奶奶,我能看得出來,你和三爺之間,是有感情的!”周恪相當篤定地說。
“誰和他有……”盛挽月剛想否定,周恪反問道,“不是嗎?三爺擔心你而提前回國,你呢,知道三爺‘去世’之後,整天以淚洗面,還連着好幾天都跑來給三爺送花,任誰來看,這都不像是沒有感情的一對夫妻呀。”
聽到他說完,盛挽月的臉頃刻間紅的像只熟透了的大蝦。
真是造孽啊,周恪竟然也知道這件事!早知道她送花這件事會這麼社死,還不如讓那些花爛在地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