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個沒良心的女人是不是還在合計着離婚的事情……
“三爺,剛纔老宅的人過來,說老爺子安排了一場家宴,明天下午讓您帶着三少奶奶回去。”周恪說。
神遊的霍栩回過神來,微微蹙眉,“前幾天不是才辦過一次?”
“是,可老爺子這次請的人很多,說是算給您接風洗塵,希望可以隆重一些。”周恪回答道,“對了,申老爺子也會來。”
聽說申衛東要來,他並不意外。
前段時間他假死,他這個乾爹跑到他“葬禮”上去質問他老子,並且還大鬧了一場的事蹟早已經傳遍了整個C市。
申衛東年輕時候是個怎樣狂放不羈的人物。好多人清楚。
但他對這個乾兒子是掏心掏肺的好,再加上他雖年近七十,但膝下沒有子女,霍栩在他心裏的地位,和親生兒子沒什麼兩樣。
如今他死裏逃生,最高興的莫過於申衛東了。
只是……
霍栩想起申老爺子和他家那老頭子,兩人已經多年沒坐在一起“喫飯”了,哪次見面不是劍拔弩張的,更別提上次在葬禮上,還動了槍……
他霍栩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兩尊大佛見面掐架……
頭疼……
還有,他家老頭還讓盛挽月也去,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壞了!他猛地想起來,他那個好妹妹霍沅不是扯了個謊,說是盛挽月懷孕了麼,八成老頭還矇在鼓裏來着。
前段時間就嚷着讓她搬到老宅去住,這次特意要求他帶着她回去,肯定就是爲了這件事……
周恪發現他家三爺臉上第一次出現這麼糾結的表情。
天知道霍栩現在一個腦袋兩個大。
老婆跟他鬧離婚,兩個爹勢如水火,老頭子還誤以爲他老婆懷了孩子……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這大名鼎鼎的活閻王破天荒地嘆了一口氣。
跟在後面的祕書還有周恪暗暗稱奇。
……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爸。”盛挽月去看蔣姨的時候,發現她爸也在。
“您怎麼又跑過來了?”她心疼地嗔怪道。
“醫生不是說了讓您安心臥牀休息嗎?”
盛鈞面容憔悴,可是眼睛卻溢滿了喜悅,蔣姨接受了醫院的治療,現在吃了藥睡着了,他便安安靜靜守在她的病牀前,虔誠如信徒一般。
“我身體就這樣了,要是再什麼都不做,整體行屍走肉一樣躺着,還有什麼意思?你蔣姨照顧了我這麼多年,現在她生病了,我守在她身邊是應該的。”盛鈞笑吟吟地看着牀上熟睡的人,神情溫柔。
盛挽月鼻子酸澀,心裏憋着一句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終,她還是喊了聲,“爸,您和蔣姨……”
盛鈞詫異擡頭,茫然地看着她。
盛挽月率先紅了臉,結結巴巴道:“蔣姨她,你……”
兩個中年人之間的感情,她雖然是一個晚輩,可是也清楚他們之間那種細膩的情誼,只是之前生活平淡安適,她沒有意識到罷了。
現在經歷了這麼多變故,她才清楚意識到,父親和蔣姨之間,何嘗不是有着些許感情呢……
似乎是盛挽月的神情太過明顯,即便反應有些遲緩的盛鈞,也覺察出來了。
他緊跟着紅了耳根,語無倫次道:“你這孩子,支支吾吾說些什麼呢?算了,我該吃藥了,還是先回去吧。”
說着,他扶着牀頭就要起身。
盛挽月咬了咬脣,下了決定,“爸,蔣姨對您,是有感情的,您對她呢?”
盛鈞臉疏地紅了,少了病人身上的病態,聲音急促道:“這孩子,胡說些什麼?”
只是眼神卻開始躲閃起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現在很緊張。
盛挽月笑了,中年人的感情或許含蓄,可是他的表情騙不了人。
即使他沒說什麼,可她也清楚了她爸的心意。
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肩膀,“爸,您和蔣姨這些年如何,我都看在眼裏,只是你們兩人又都是不善言辭臉皮子又薄的人,才互相沒有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如今你……”
首發&:塔>-讀小說
盛鈞連忙打斷,“月月!不要再說了!以前我沒提,現在更不可能了!爸如今這情形,哪能誇下海口,擔負起一個女人的未來呢?”
說完,盛鈞又垂下眼眸,眼裏失去了光彩。
盛挽月見她爸難過,也跟着往下掉眼淚。
“月月,以後爸要是不在了,你蔣姨要是這個病還沒好,你多幫襯幫襯她。畢竟,在我們家這些年,她是把你當成自己親女兒看待的。”盛鈞話裏話外帶着落寞和愧疚。
“我知道的。”她說。
“爸,我聽說國外的一個很有名的治癌專家馬上就要來C市了,我有朋友認識他,或許我可以有機會去拜訪他,到時候您的病一定會好的。”盛挽月安慰道。
想起前些時間霍栩提到的那個專家,心裏有了幾分底氣。
盛鈞淡淡笑了笑,“傻孩子,這又怎麼是隨隨便便可以治好的病呢?爸只希望上天留給我的時間多一些,讓我可以看到你真正開心幸福起來,你蔣姨她的病好起來,晚星她……”
提到那個不成器的女兒,他戛然而止。
算了,不提也罷。
盛挽月看出他的鬱結,聲音輕柔許多,“晚星她險些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好在她關鍵時刻站了出來指正霍成軒父子,現在雖然還在拘着,但應該法院那裏會酌情處理的,您別太擔心。”
前幾天霍栩給了她一把鑰匙,說是她可以去見盛晚星,還擁有對她的全權處理權。
她雖然很厭惡她做的那些事,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她交給司法去處理比較好。
否則自己對她進行什麼打擊報復的話,豈不是和盛晚星一樣惡毒了?
所以,她把盛晚星交給了方季川。
盛晚星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頗有不甘地盯着她說了句,“你贏了,開心了吧?”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想多了,我從來不屑和你這樣的人比,我嫌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