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兩父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吵的這麼兇。
雖說自從霍栩回到霍家,父子兩人感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可霍栩對他這個父親總歸還是敬重的。
而且家裏傭人也都看得出來,老爺子的三個兒子裏面,顯然三少爺是最得他心的。
老爺子只是風風光光威風了一輩子,讓他對小輩們和顏悅色,噓寒問暖,他覺得彆扭。
但並不是不關心子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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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霍栩的母親還是他最深愛的人。
然而眼下,這父子二人劍拔弩張,不知情的人,可能會以爲這是仇人而非親人。
霍鶴山想不明白,霍毅再怎麼樣,也是霍栩大哥,他就不能放他一馬嗎?
可是,聽到霍栩說他前段時間出事,就是霍毅的手筆之後,他沉默了。
他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兒子手足相殘,可心裏卻隱約知道些什麼。
“先生,三少奶奶到了,在外面等着呢。”管家走了進來,畢恭畢敬說。
彷彿對面前的場景視若無睹。
霍鶴山定了定神,面色勉強恢復平靜,“讓她進來。”
幾分鐘後,盛挽月走了進來。
“霍先生。”她神色淡然道。
要不是自己身體素質過硬,恐怕得被活活氣死!
“我問你,南區那塊地,你爲什麼死攥在手裏不肯放?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當初可以順利拿下那塊地皮,也是阿栩臨時做了退步,沒和你競爭。”
霍鶴山直言不諱,“所以一定程度上來說,這塊地是我們霍家讓給你的,你既然知道我們霍家和江明遠的關係,爲什麼就不肯暫時交出那土地的使用權,讓江明遠舉辦音樂會呢?”
盛挽月的一句“湊不要臉”憋在胸口,始終沒說出來。
心裏不斷地暗示自己,算了,忍忍吧。畢竟是在人家家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霍鶴山,這麼些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啊!”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齊刷刷向身後看去。
“老爹。”霍栩喊了聲。
盛挽月瞪大眼睛,喃喃道,“申伯伯……”
一身筆挺中山裝的申衛東赫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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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氣衝衝瞪着霍鶴山的方向,竟有一種想直接衝過去,暴揍他一頓的衝動。
霍栩試圖讓他冷靜下來,便問,“老爹,怎麼來的這麼晚?宴席都已經結束了,您先到二樓休息室休息一下。我去吩咐傭人,儘快給您安排餐食。”
霍栩語塞。
他當然知道這是針對霍鶴山的。
只要他爸在,申老爹永遠都是渾身長刺的狀態。
當然他爸也不例外。
兩個人每次見面都是臉紅脖子粗,要麼脣槍舌戰吵個沒完,要麼互相相大眼瞪小眼,試圖用眼神殺死對方。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申無賴嗎?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得意洋洋洋說以後不會踏進我們霍家的地盤一步。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這麼快打臉了。”霍鶴山本來氣得要死,結果半路突然殺出來個沈衛東,立刻讓他鬥志昂揚,摩拳擦掌。
對申衛東進行了一番冷嘲熱諷,他的心胸頓時暢快了不少。
不過申衛東也不甘示弱,“你甭在我這兒陰陽怪氣,要不是爲了我的乾兒子和我的兒媳婦,就算你鶴山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看你一眼,更別提來你家了!”
“我今天要是不來,指不定要把這小兩口欺負成什麼樣子了,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
霍鶴山吹鬍子瞪眼,“我欺負他們兩個?一個是我的兒子,一個是我的兒媳,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
“呸!不要臉!這時候承認是自己的兒子兒媳了?你不要以爲我是聾子,剛纔你說的那些話我可全都聽見了!”申衛東不顧形象地在霍家那豪奢地板上啐了一口。
直啐得霍鶴山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老東西,粗俗!
那可是他花了大價錢特意請人從意大利那邊高價採購回來的地毯,每平米就高達10萬美金。
行,申老狗,咱倆之間的仇恨又多了一筆,我給你記上了!
霍鶴山心疼的滴血,可是面上強裝鎮定。
盛挽月有些呆滯地看了看,發現申伯伯一出場,瞬間便吸引了全部的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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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霍栩,發現他神色從容,似乎是對眼前的場景見慣不慣了。
只是申衛東還沒打算喘口氣,怒喝道,“還有,你那放的是什麼陳年狗屁!南區那地皮是老子的,老子愛把他給誰就給誰,給我乾兒子怎麼樣,給盛丫頭又怎麼樣?他們小兩口又不分彼此,給誰不都是一樣嗎?”
霍鶴山,“我……”
“你別說話!”申衛東壓根不給他任何試圖反駁的機會,自顧自罵道,“更不要臉的是你竟然大言不慚的讓盛丫頭給那個什麼姓江的讓出土地使用權,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哪有委屈自家人便宜外人的!”
他越罵越來勁,轉而又罵起了江明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江明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拋妻棄女的男人,也被稱作藝術家?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