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月本來沒心情去和這位公子哥閒扯,腦子裏想的都是江濤陳霞夫婦爲什麼出現的事情。
可剛纔聽到他說的那句,“我爸最近打算要和你合作了。”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什麼?江明遠要和她合作?
合哪門子的作?她什麼時候答應他了?
其實他不說盛挽月也知道,所謂的合作,不過是那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覬覦她的那塊場地,現在嚴格來說,是已經初具雛形的學校了。
前幾天霍家那場宴會上,那人就已經明裏暗裏暗示過她,可她都冷冷拒絕了,沒想到竟然還不死心。
一想到那人的嘴臉,盛挽月只覺得噁心。
“巧了,我也有話要江先生替我轉告給令尊,合作的事一向都是你情我願,我自己的地兒,不想拿去利益交換,江老先生怕是也不能強買強賣。如果他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顧他和霍家的情面了!”
盛挽月說的鏗鏘有力,要不是還顧慮自己的面子,她早就破口大罵了。
被人當面嘲諷自己的“父親”,江妄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激動地點頭,“好的,好的,盛小姐這一番慷慨陳辭,我一定會悉數轉告給我爸。”
難不成是上次他和自己“表白”留下的後遺症?
她承認,那天之後,她爲了他那幾句話魂不守舍好些天,可從那之後,他似乎又沒再找過她了。
這讓她心猿意馬之餘,又冷靜下來認真地思考了幾天。
怎麼想那傢伙也不會喜歡她吧?她有哪點吸引他了?
這倒不是她對自己不自信,而是那傢伙實在太優秀了,雖然她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可就是事實。
他可以選擇的也很多,突然和她說喜歡她,未免有點太突然了吧?
而且她可沒忘記自己和他之前相處的模式,兩個人雖說算不上“兵戎相見”,可也勉強算得上“冤家路窄”了,反正那傢伙那張嘴可沒讓過她,好幾次氣的她想罵娘。
結果過了幾天,他說他喜歡她?誰信啊?
再加上這幾天他沒找過她,也讓她開始懷疑,那貨那天是不是喝多了,跑到她跟前撒酒瘋去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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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酒醒了,或許連那天說的話都忘了,又或者,他記得那些話,只是後悔了,所以故作失憶了……
她在敷衍他!這讓他很不爽!
不等盛挽月再磨蹭,他直接讓司機打開了車門。
“三少奶奶,請上車。”司機面帶微笑,半弓着腰對她示意。
這是在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看着,盛挽月侷促不安,只能硬着頭皮上了車。
屁股剛挨着座位,頭頂上幽幽飄來一句,“怪不得這幾天沒找我,原來忙着和別人交際。”
盛挽月如遭雷劈,“啊?”
司機都僵了一下,他怎麼聽着自家少爺跟個怨婦似的。
真是要命!
這句話他當然只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盛挽月回過神來,“不對,我和誰往來幹嘛要聽你的?”
她長這麼大,即便是她爸,也很少會干涉她和誰來往,這男人以爲他是誰?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語氣柔和許多,“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讓你別去和那個江妄接觸,其餘的,我不管你。”
其餘的他倒是想管,就怕她要惱他了。
光是現在,她的眼神就快把他給吃了,他還能再“得寸進尺”?
盛挽月被氣笑了,“那你倒是說說,你爲什麼不讓我和江妄接觸?”
霍栩耐着性子,“確切來說,我是不希望你和江家的人接觸。”
盛挽月眼皮跳了幾下。
他怎麼……
“上次宴會,我看得出你對那江明遠似乎有着很大的惡意?”盛挽月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直白說出來。
不過他說的倒也是實情,所以她就沒“辯解”什麼。
“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淵源……”他頓了下,盛挽月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看她不自然的神態,霍栩繼續說下去,“你不願意和我說我也不勉強你。”
她這才又把心放回肚子裏。
“但我能看得出來,你不喜歡和他相處,甚至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處,而且那個江妄,對你的心思,想必你也不會看不出來。”他一句話又說的直白。
盛挽月抿着嘴,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他知道,他原來都知道。
“既然你跟江家人合不來,和他們在一塊兒不痛快,那不要和他們往來就是了,所以我說讓你別理會江妄,應該也沒什麼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