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妄,這是我多年好友段醫生,有他在,相信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了。”江濤熱情地把這個段醫生介紹給他。
“麻煩你了,段醫生。”江妄客套了一句。
那段醫生訕訕笑了一下,“先帶這位小姐去採集樣本吧,對了,另外一位的樣本……”
“我帶着呢,一會兒交到檢測站。”江妄說。
“好。”
就這樣,朱月月跟着一個護士去採集樣本。
江妄則是帶着自己從江明遠衣服上“偷”來的幾根頭髮往檢測站走。
見江妄離開,老朱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鬆了口氣,“這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吧?江老闆。”
對江濤的稱呼由江先生變爲了江老闆,語氣中的恭維討好不言而喻。
他熟練地點頭哈腰,“您看那五萬塊錢……”
說着還暗示地搓了搓手指。
“急什麼?等那位爺開了金口,真把人帶回去再說!”江濤自己就是個財迷,可他還頗看不起這個窮鬼。
“沒見過老子賣閨女,賣的這麼心安理得的!”
被他這麼公然打臉,老朱竟然沒有半點惱怒,反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嬉皮笑臉道,“就一個傻丫頭,我養她這麼些年,也夠份了!再說她上頭還有三個姐姐,一個哥哥,姐姐們都出嫁了,還幫襯着家裏,她同樣是個女娃,肯定也得給這個家做點貢獻吧!”
他可受不了一個傻閨女在家裏喫白食,總得把有限的“資源”合理利用起來是不?
“賣”了這五萬塊錢,老朱家就可以給兒子在鄉下把房子翻新一下做婚房了。
他還在喋喋不休說着自己的“無奈”和家中的悽慘,江濤早已聽膩了,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行了,別在這裏賣慘了,要是待會兒被我侄子聽到了,別說五萬塊,就是五毛你也撈不到,把你這張嘴給我捂得嚴嚴實實的,聽到沒?”
他惡狠狠瞪了老朱一眼。
老朱雖然急,可爲了拿到五萬塊,還是忍了下來,“行,我都配合你!”
樣本送去鑑定,朱月月在護士的陪同下也回來了。
並且告訴他們,“段醫生已經囑咐化驗室的人儘快鑑定出結果,不過最快也得二十四小時之後才能拿到結果。”
“好的,多謝。”江妄很禮貌地道謝。
聽到出結果,老朱很緊張地瞄了江濤一眼。
江濤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示意他不要露出馬腳。
他的確認識那個段醫生,不過不是什麼認識多年的老朋友,而是他重金收買的一個“新朋友”。
這次鑑定結果不出意外的話,沒有意外。
朱月月和江明遠的“親子鑑定”報告結果一定是“二者存在生物學親子關係”。
這就是那位段醫生的手筆。
江濤的算盤打的不錯,最起碼這裏地處偏僻,這家醫院是方圓幾十公里唯一一傢俱有親子鑑定資格的醫院,江濤即使疑心,也不可能短時間找到新的醫院再去做。
只有把人先帶回C市江家。
但他帶走人的前提就是,要給朱家“兩百萬”的撫養費。
當然,朱家人並不知情兩百萬被替換成了五萬塊,江妄也不知道朱家人實際上只要了五萬塊。
其餘的部分,就被江濤這個“中間商”賺了差價。
反正到時候江妄急着帶人走,肯定會拿錢出來,他直接把錢扣下就是了。
等到他帶着朱月月回了江家,江濤早就帶着妻子逃往國外了,管他江妄到底會不會再做第二次的鑑定!反正和他都沒關係了……
親子鑑定結果得第二天才能知道,但是驗傷驗胎記很快就出來了。
傷痕的確是多年前的燒灼痕跡,胎記也是存在的。
這些特徵讓這個朱月月是江月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不少。
江妄心裏鬆了口氣。
但同時又有點矛盾。
如果這個女孩真的是江月的話,她已經夠慘了,要是再把她送回江家那個壓抑的地方,會不會對她是一種殘忍……
可是,找到江月,又是他渾渾噩噩活了這麼多年的動力,他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猶豫許久,他還是說服了自己心狠一點,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不是聖人,沒辦法做到捨己爲人。
而且他還給自己找了個藉口,這姑娘在家裏是爹不疼娘不愛的,生活環境又這麼差,起碼到了江家,她生活上會過得舒服一點。
好像對她也不是那麼殘忍了……
很快到了第二天下午。
他打眼一瞧,“支持江xx是朱xx的生物學父親”,心中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
沒有開心,也沒有失落,更多的是一種坦然。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了了自己這麼些年的心事了。
至於接下來怎麼做,那就要看他親愛的父親江明遠對“江月”的態度如何了。
“小妄啊,你瞧,人我也給你找到了,結果也出來了,你要是把人帶走的話,那撫養費是不是……”江濤暗示他交錢。
江妄擡起頭,語氣帶着幾分脅迫的味道,“二叔,我還要提醒你,我將人帶回江家之後,還是會做第二次鑑定的,你最好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麼手段。”
江濤早已料想到今天的場景,絲毫不怵江妄這個小輩的威脅,他笑的根本不心虛,“你這孩子還跟二叔開什麼玩笑!二叔什麼時候誆過你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他冷哼一聲,“但願如此。”
結果是下午出的,錢是傍晚時候給的。
江妄隨手填了支票給江濤,江濤訕笑着說,“小妄啊,他們都是鄉下人,笨手笨腳的取支票太麻煩,不如直接給張卡,他們取得方便一些。”
江妄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很是不自然。
不過最終還是從包裏摸出張卡,遞給他。
江濤欣喜接過,覺得手裏沉甸甸的,恨不得抱着卡狂親幾個小時,但還是努力剋制着,生怕被江妄看出什麼反常。
接下來的程序很簡單,收拾東西,購買車票,去朱家接人。
奈何朱月月死活都不肯跟他們離開,她害怕江妄這個陌生人。
最後實在沒辦法,老朱毛遂自薦,說是願意陪着她同去江家,起碼朱月月不會鬧了。
江妄也沒反對,帶着父女二人一同坐上了回c市的火車。
臨走時,老朱的妻子紅着眼睛扒在門框上看着坐在大巴車上,即將離家的女兒,喃喃道,“月兒,月兒……”
朱月月似乎是預感到了自己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她哭的很大聲,“媽!媽!你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去啊!我們一起去大城市喫好喫的,喫好多好喫的好不好……”
老朱忿忿地拍掉她在空中撲騰的雙手,厲聲道:“別嚷了!嘰嘰喳喳的煩死了!”
眯着眼睛假寐的江妄瞬間睜開了眼,不耐煩道:“我覺着你比她要吵。”
被點名的老朱立刻不敢說話了。
這可是金主啊,不能得罪的。
“還有,她現在是江月,是我們江家的人,你沒資格以一位父親的身份去教訓她,記住了?”
江妄聲音淡漠,卻格外震人心魄。
“記住了記住了!”老朱答應得很快。
“小妄啊,一會兒下了火車,二叔得先回家一趟,看看你二嬸去,好幾天沒見她,我有點擔心她。”江濤趕緊給自己找了個離開的藉口。
這哪是去看老婆,是急着去取錢,然後溜之大吉。
江妄“嗯”了聲。
“老朱啊,你也識趣點,把人送過去了,就不要賴在江家了,趕緊回你家就好。”他又不忘叮囑老朱,暗示他不要多嘴泄露祕密。
江妄也沒反對,帶着父女二人一同坐上了回c市的火車。
臨走時,老朱的妻子紅着眼睛扒在門框上看着坐在大巴車上,即將離家的女兒,喃喃道,“月兒,月兒……”
朱月月似乎是預感到了自己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她哭的很大聲,“媽!媽!你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去啊!我們一起去大城市喫好喫的,喫好多好喫的好不好……”
老朱忿忿地拍掉她在空中撲騰的雙手,厲聲道:“別嚷了!嘰嘰喳喳的煩死了!”
眯着眼睛假寐的江妄瞬間睜開了眼,不耐煩道:“我覺着你比她要吵。”
被點名的老朱立刻不敢說話了。
這可是金主啊,不能得罪的。
“還有,她現在是江月,是我們江家的人,你沒資格以一位父親的身份去教訓她,記住了?”
江妄聲音淡漠,卻格外震人心魄。
“記住了記住了!”老朱答應得很快。
“小妄啊,一會兒下了火車,二叔得先回家一趟,看看你二嬸去,好幾天沒見她,我有點擔心她。”江濤趕緊給自己找了個離開的藉口。哪是去看老婆,是急着去取錢,然後溜之大吉。
江妄“嗯”了聲。
“老朱啊,你也識識趣點,把人送過去了,就不要賴在江家了,趕緊回你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