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中聽出了幾個意思。
一，申老對閻靈表示了歉意，是否說明他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爲？
二，申老背靠大義，無異於在說自己所作所爲都是無奈之舉。
三，他公開場合屈尊，拉攏之意不言而喻。
這無形中，讓我和他還沒有展開的矛盾，趨於化解。
“申老言重了，我和沈南都是靈異局的人，自然能夠理解申老的用意。”
閻靈落落大方的說道。
我看着閻靈，心中暗暗佩服。
要知道，她之前人魂被送進豐都，可是讓她命懸一線的，能夠如此坦然面對，足以見得閻靈的氣量。
“申老，碩大的洛陽光靠我們七個，恐怕很難搞好工作。”沉默道。
“是啊申老，之前五十多個人都有些捉襟見肘，如今一下子就剩七個了，根本就不夠用啊。”
“經歷了這些事情，我們也不敢隨便招人，萬一亂起來可就不好搞了。”
“申老，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確定洛陽靈異局的負責人。”
衆人都眼神炯炯的看着申老。
除了我和閻靈以外。
這是要準備搞權利了，任何組織都難以避免權利的爭鬥，畢竟整個人類社會都是金字塔結構的。
“我已經想好了，靈異局的隊員不再侷限於人類，可以進行其他方面的擴招，由你們自己進行並負責。”
“不侷限於人類？”衆人愕然。
申老點頭：“沒錯，可以是鬼物，也可以是妖靈，甚至可以是普通人，只要你們覺得對組織有益，並且絕對可以信任的人，都可以納入洛陽靈異局。”
我敏銳的捕捉到他話裏的細節：“所以這是特屬於洛陽的組織結構嗎？”
“沒錯。”
我頓時就明白了！
看來這是拿洛陽靈異局做小白鼠了，如果可行的話，纔會在其他地方推廣。
飯局很快結束。
等我們離開農家院的時候，一輛京牌的轎車已經停在外面。
陳默開口：“申老這是要回京都了？”
“嗯，回去了。”
衆人都是互相對視，因爲最終申老也沒有給出那個衆人要的答案。
就在這時，申老忽然說：“閻羅殿很快會捲土重來，如果你們不能迅速予以行動，未來我們可能就見不到了，如果誰在這段時間裏脫穎而出，他就將掌控這個十三朝古都的所有靈異事宜。”
衆人神色一凜！
申老走了，我們七個人聚在一起並沒有立即散去。
“申老就這麼走了，把這麼大的爛攤子留給我們，日後我們要精誠合作，以免被閻羅殿的人打了悶棍。”
“是啊，雖然奸細都被除了，但閻羅殿的人可還沒清理乾淨，我們如今人手嚴重不足，”
“申老沒有安排具體事宜，本來洛陽靈異局還有辦公人員，現在好了一鍋端了，我們以後出任務連個流程都沒有了。”
“……”
聽着衆人的議論。
我笑着開口：“可能申老的意思就是，我們從今往後不需要規矩，亦或者是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有每個人的規矩。”
我撓了撓頭：“論資歷我遠遠不如諸位，只能發表一下拙見，之前申老既然說了可以招收非人類的隊員，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組建自己的隊伍，隊伍的規模沒有任何限制，規矩完全由我們自己定，最後誰的隊伍厲害，誰就可能是整個洛陽靈異局最終的規矩。”
衆人對視，都是點了點頭。
陳默笑了，拍了拍我的胳膊：“看來留下你的決定纔是最正確的，我們這些人按部就班慣了，竟然沒有領會申老的深意。”
“哈哈！”
其餘人也是大笑。
“對對對，我們都鑽牛角尖了，還得是這小夥子！”
“兄弟，我看你行！”
“要不然咱倆組隊怎麼樣？別跟陳默這小子混了，沒前途。”
“滾！”
陳默瞪了那人一眼，摟住了我的肩膀：“申老說了，我們三個組隊，別人誰都不能插足！”
一陣打鬧，衆人很快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陳默開車，我跟他隨意的打聽着靈異局的事情。
“過往靈異局的模式跟警局類似，有專門的情報組，我們做事除了偶遇外，基本都是上面指派，但這次整個機構幾乎團滅，就只剩自由發揮了，可以說你趕上的既是好時候，又是最壞的時候。”
我明白陳默的意思。
好時候是我可以自由發揮，不受規矩的限制。
最壞的時候則是，這個組織已經完全崩潰，原本的結構蕩然無存，所以任何的保障幾乎都不存在了。
“不過有一點還是可以保證的，那就是你的薪水，新晉入職的成員起薪是一萬，過往完成任務會有額外的獎金，現在組織雖然崩潰，但想必處理完事件後還是可以申請獎金的。”
這應該算是有了一份穩定的收入，月入過萬在大學畢業生裏應該也算是前排了，更何況我現在還只是大一學生。
奮鬥的目標不就是有個高收入嗎？
那麼現在看來，我算不算是提前達到了？
沒一會，車子停在了一處公寓前，正是之前陳默療傷的地方。
“你平時都住在這？”我問道。
“嗯，隔壁的房間也是我的，你們就在那裏吧，我們住得近一些，有事情也好照應，如今沒了情報人員，洛陽城中的靈異事件怕是不好被偵測到，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大概需要自己去尋找任務了。”
我點頭。
但我心中一動！
對於眼線這種事情，我身爲出馬仙倒是有着先天的優勢！
“哦對了，關於你和閻靈劫數的事情，原本我答應替你們擋劫，但靈異局忽然垮了，讓我有些沒底氣，你們放心，這件事我會跟上面聯繫，最近這幾天能不能幹一票大的，大概也決定了上面的態度，這可能也是申老沒有主動開口應承的原因，總之，我們還是得努力纔行。”
公寓的面積不大，大概也就五十平左右，一室一衛一廚，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只是房間裏那雙人牀，一時間讓我有些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