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上前一步：“這天下的妖，我們獨佔七成，得到我們的友誼，就相當於得到了全天下所有妖的支持！你將在這天地間擁有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試想一下，如果那樣的話，你還用懼怕閻羅殿嗎？”
“如果你擁有那樣的力量，靈異局也要臣服在你的腳下！”
“咳咳……”
我將手放在嘴邊，輕聲咳嗽了幾下。
“這位水靈同志，請你不要太過激動，現在已經不是喊口號就能造反的年代了，我也沒有成爲梟雄的心，我只想知道你能給我的具體的好處。”
特麼的！
我是真沒想到這妖族派來的說客，竟然是個滿嘴假大空的傢伙。
就算他說的都是真的，我能得到妖族的支持，那麼爲此我也可能失去靈異局，神能局，以及千鬼門的支持。
孰強孰弱不好說，但這絕對不是我想要的。
如果只是一個口頭的理由，我不可能答應他任何條件。
但與此同時，我對雙方合作還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別看之前差點辦了我，但今非昔比，敵人未嘗不可以成爲朋友。
我指着遠處山腳下的那些身影。
“看見了嗎？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初一凡的女兒。”
那水靈點頭：“作爲曾經的九尾火靈狐以及化龍的蟒天花共同誕生的結晶，我自然不可能不認識。”
“既然你認識她，那如果我告訴你，現在她是我的人，你還會覺得你的條件充滿誘惑力嗎？”
水靈似乎皺了下眉頭，但因爲身體太過透明，看的不是很清楚。
“所以你以爲初一凡和蟒天花能夠讓你得到的更多？”
“不不不，你誤會了。”
我搖了搖手指：“你說錯了一件事，我要的不是人多人少，而是能不能真心的合作，你覺得我和你們，與初一凡之間的合作，有可比性嗎？”
“所以，你拒絕了？”
“當然沒有，只是我們需要換一種方式。”
“什麼方式？”
“你知道我是個出馬弟子，所以，還用我多說嗎？”
水靈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等我的消息。”
說完，她就朝着水裏融合去了。
我眼睛眯着，下一刻，忽然喊道：“白妃！”
白妃驟然出現，猛地一爪子按在了水裏！
水靈的慘叫聲隨之響起！
“你做什麼！”水靈憤怒的聲音。
“之前你們偷襲我，差點害死我和白妃，我取回一點利息而已，你放心，不會弄死你的。”
白妃狠狠的咬了下去！
一道水流鑽入了她的嘴裏！
水面沸騰，白妃跳了出來，那水靈消失了。
白妃舔了舔嘴脣：“哼，便宜他了。”
有蘇千雨等人也走了過來。
軒轅峯道：“看來談判失敗了？”
“也不算失敗，只是他們給我的條件，並不能滿足我。”
我伸了個懶腰：“走吧，回城。”
出租車很快駛進了城區！
第一件事，跟靈異局彙報行程，第二件事，按照上報的路線，截然不同的方式趕回洛陽。
這麼多次生死線的經歷，讓我早就不敢相信其他人的安排了，一切都得按照我的節奏來。
回去的路上，我們選擇的是最常見的高鐵。
這讓我幾乎丟掉性命的西蜀大山，迅速的遠離……
有蘇千雨早就化成了人形，而身爲半妖的初心蕊，在有蘇千雨的打扮下，也看不出任何的異常，漂亮的像個瓷娃娃。
車程要好幾個小時，我靠在車坐上打盹。
車子進了隧道，周圍變得暗淡。
我睜開眼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很黑，剛要閉上眼睛，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似乎是檀香的味道，但又帶着一絲絲的腥氣！
我眼前的有蘇千雨和初心蕊不見了，身邊的軒轅峯也不見了！
我正要站起來，結果就見到面前忽然出現一人，正坐在原本屬於有蘇千雨和初心蕊的位置上。
他穿着一身青衣，坐在那裏如出塵不染的青蓮。
是個男人，看起來歲數不大，但留着鬍鬚，還有白色的幾縷頭髮。
這是一個混淆了年齡的形象。
但我知道，他不是人，身上的氣息甚至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是妖！
並且是一位常家的妖！
“你是……”
“常天霸。”
常天霸！
我瞳孔一縮！
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常家天霸！
我趕緊雙手抱拳：“沒想到竟然是常家天霸，失敬失敬！”
“無須多禮，我來見你，是想告訴你，我和黃天霸的理念並不一致，我已經選擇了閻羅殿。”
我不禁一怔！
常天霸選擇了閻羅殿？
我其實已經知道，胡黃常蟒清五路仙家中，各路仙家裏都有選擇閻羅殿的人，只是沒想到常天霸也會這樣選，並且親口承認。
“仙家做什麼決定，是您的自由。”
“嗯，之前你打傷了我們負責與你接觸的水靈，另外他傳回消息，你想要讓我們上你的堂單，對嗎？”
“沒錯。”
“那你一定清楚，出馬弟子堂單上的仙家，都是跟你有仙緣的，沒有仙緣的仙家是不會上堂單的。”
我點頭：“常家天霸說的沒錯。”
“既然如此，你這要求便難以達成，可以換另一個了。”
“不，我堅持自己的選擇。”
常天霸蹙眉：“爲何？”
“屆時我回了洛陽，會做法事，誠邀各路仙家入我堂口，一切隨緣。”
常天霸笑了：“好一個一切隨緣，哪怕那天命出馬弟子初一凡，也只是憑仙緣入堂口，看起來你這是強請。”
“請來便不算是強請，說明各取所需，大家自願。”
“呵呵，是嗎？”
我點頭：“說起來，我纔是天命之人！天命出馬仙！”
“哦？”
“妖族搖擺不定，需要一個定鼎之人，顯然你們妖族內沒有這樣的人，否則也不會四分五裂，而我介於所有衝突的中間，所以我和妖族的關係才應該是最密切的，只有跟我一起，纔有最多的選擇。”
周圍忽然一暗！
我再也看不見周圍的一切！
可忽然間，外面出現了兩道紅光，如眼睛一般盯着我！
“沈南。”
是常天霸的聲音！
那兩道紅光如鬼火一樣，在那裏飛舞，忽然到了另一側！
剎那間又到了我身前！
“你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轟隆隆的聲音在我耳邊環繞：“神佛妖鬼人，你只能選一個！”
我眉頭皺起！
這算是哪門子選擇題？
連個中心思想都沒有，就這麼光桿的讓我選，跟開盲盒一樣？
“爲什麼……”
“選！唯心！”
常天霸打斷了我。
我苦笑一聲：“如果我是人，那我就選人，如果我是鬼那我就選鬼，其他同理。”
選個屁！小孩子才做選擇題！
唰！
一股猛烈的光線進入眼睛，讓我忍不住擡手擋住了光。
再次睜眼，原來是透過窗子的陽光，火車駛出了隧道。
我猛地朝着車後看去，那漸漸遠去的隧道，就像是一個大蛇的嘴巴……
收回了視線，果然見到了有蘇千雨和軒轅峯正在神色古怪的看着我。
“是誰？”有蘇千雨問道。
“常天霸。”
“哦？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