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軒轅峯道。
我笑了：“這事鬧的，讓各位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
我揮了揮手：“罰沒家產，監控九族，就這樣。”
唔唔唔！
那些被遮住眼的傢伙，開始發出了各種聲音。
但他們沒有辦法說話，因爲他們的嘴裏也被封着。
周圍人看着我，有的人表情淡定，有的則是神色愕然。
監控九族，聽起來很狂霸拽，但實際上，仙盟就算是再厲害，也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一個專走奇門的組織，又能有多少人手呢？
但現實的情況是，我們有警方的支持和配合，這就無形中多出了許多的力量。
再加上賈山這樣的江湖人，想要監控他們的親屬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我看着那些人：“動手吧。”
沒有血腥上演！
但隨着軒轅峯一揮手，便有人上前，將一張張符紙貼在了那些人的額頭上。
旁邊有人攤開草蓆，將他們放在裏面裹了起來。
然後便有沾着血的繩子捆綁。
裏面的人在掙扎，可掙扎卻是徒勞的。
軒轅峯大聲解釋：“這是陰山門的祕法，可以保證他們下十八層地獄，承受最少十年的苦難，纔能有機會進入輪迴轉世。”
“很好。”我點頭。
周圍有吸冷氣的聲音。
有人看向我們的目光已經變了。
大概很多人聽說過我的兇名，卻沒有見過我真正凶戾的手段。
對待叛徒，我向來從不心慈手軟！
送走了那些人之後，又來了一批。
“這又是什麼？”我問道。
“閻羅殿的人。”
軒轅峯解釋着。
“哦……”
閻羅殿的人被單獨拿出來，我並不感到意外。
這批人不是內奸，而是潛伏在仙盟附近的人。
既然內奸都除了，那麼順藤摸瓜抓出來一些大魚也不算是意外的事情。
“魂飛魄散。”我淡淡說道。
忽然！
一個人嘴巴蠕動，嘴裏的布竟然碎裂飛了出來，那舌頭化成了鬼臉，在空中猙獰說道：“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我嚇了一跳，指着那人的舌頭：“這是什麼鬼東西？”
軒轅峯老神在在：“和毒龍眼類似，但沒有毒龍眼那麼大的威力，充其量就是嚇人用的玩意，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給它割了。”
我擺了擺手：“算了，趕緊送他們走吧。”
軒轅峯點頭。
又有人走了過來，封棺釘噗呲一聲就刺入了那人的腦門，在錘子叮叮噹噹的聲音裏，那人身體一軟，直接便失去了氣息。
這還不算完，封棺釘將對方的魂魄困在體內後，又在周圍點了一把火！
火里加了點料，火焰變成了鬼魂的形狀，痛苦掙扎，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魂飛魄散，是對生靈最沉重的懲罰！
他們將再沒有機會重新站在這個世界，面對那未知的未來了。
我轉身，對着大傢伙招手：“怪冷的，回屋暖和暖和吧。”
在衆人複雜的目光中，我當先回了房間。
然後便接過了閻靈遞過來的一杯熱茶，隔着窗子看着下面那些身影。
“你這麼狠，你自己知道嗎？”閻靈調侃着。
“我也不想啊，但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司馬老史都死了，我不表現得狠辣一點，怎麼讓大家心裏的石頭放下？”
我是狠人嗎？
毫無疑問……我是。
但我是個變態嗎？
毫無疑問……我不是。
我並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太過火，但有些時候，我又不得不這樣表現自己。
而當着那些人的面處決，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承諾。
在我的地盤，叛徒是沒有好下場的，所以你們要放心的跟着我，不要被這一次事情就嚇到了。
其實我內心並不平靜，相反，我的內心漣漪不斷。
還是那句話，歸根結底我是出馬弟子，出馬弟子被仙家環繞，本質又是報團取暖，如果我是一個狠人，一個莫得感情的殺人機器，那麼仙家也會避而遠之。
所以這個度是需要我自己去把握，去考量的。
好在至今都沒有仙家因爲這個原因而脫離我的堂口。
“心蕊呢？”我問道。
這幾天都沒有見到她，也沒有聽到她的消息，倒是有些擔心了。
“去見申公豹了。”
“這樣啊……”
我很擔心初心蕊的狀態，畢竟申公豹造成了初一凡無法回來的事實。
但其實最近發生的事，反而是在再告訴我，那可能是初一凡自己的選擇。
申公豹頂多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典範。
“郭子明已經帶着申公豹他們返回洛陽了，再過一個小時差不多就該到了。”
“回來了？”
“嗯，陳默和秀姐也從外地趕了回來。”
“那麼大家就算是都回來了？”
“嗯，都回來了，接下來可能要面對的就剩下羅布泊了。”
我點頭。
一切看起來並沒有塵埃落定，跟地府的矛盾，仙人的矛盾，以及閻羅殿的矛盾都沒有解決。
可現在看來，似乎都指向了羅布泊。
也許在那裏我們將會進行最後的一戰也說不定。
果然，沒有多久，郭子明就回來了。
車子停在莊園內，車門打開，郭子明下車，然後旁邊是初心蕊。
後門打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自己走了下來，赫然是申公豹。
他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此時此刻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暮年的老者。
這似乎更符合他一開始給我的印象。
沒有束縛，沒有肉眼可見的傷勢，只是申公豹的精氣神不太好。
初心蕊走了過來：“交給你了，我累了，要去睡了。”
“心蕊，你沒事吧？”我急忙問道。
“沒事，反正沒人要的孩子，自己啃土也能活下去。”
“……”嗯，就特麼很中二。
我示意閻靈跟過去。
閻靈立即跟着初心蕊進了樓裏。
然後我纔看向了郭子明：“郭前輩，辛苦了。”
“嘿嘿，這次倒是挺順利的，這姓申的沒有反抗，竟然還有些無聊。”
說着，他拍了拍我肩膀，也進了樓。
如此一來，樓下就剩下了我和申公豹二人。
“我該稱呼你爲仙人，還是應該喊你一聲申老？”我戲謔的問道。
“隨你心意。”
“天門開啓又關閉，這其中變化你幾千年前可曾知曉？”
“明知故問，你我之間對話不用如此做作。”
我冷笑：“我們那麼信任你，你卻那麼利用我們，這期間你到底得到了什麼？”
“一定要得到嗎？”
“那好，我換一個方式問你，你失去了什麼？”
申公豹顯然有些怒了，他指着我的鼻子：“不要在我這裏耀武揚威，你沒有什麼本錢！我只是累了，不是廢了！”
無能狂怒似乎寫滿了他的氣質。
我知道申公豹內心很憤怒，但這憤怒應該大部分沒有來源於我，而是那些擺了他一道的仙人。
任何時候，任何人，哪怕是仙也有可能成爲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