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已經完全被陸雲笙養刁了。

    當着她的面,已經光明正大地不行禮了,看她的眼神也透露着輕蔑,畢竟陸雲笙是偷偷回來的,他們便覺得她是離了國公府活不下去,便偷摸跑回來了。

    甚至,一心和二月還肆無忌憚地穿着陸雲笙的衣服,帶着她的首飾。

    而平安順才也將偷來的東西換了錢,置辦了一身新行頭。

    也就是在水榭閣,出了這院子,他們可不敢在陸泊面前這麼穿。

    陸雲笙搬了把椅子坐下來,眉梢揚起好看的弧度:“阿巧,去買些酒,要上好的酒,我今天要和他們好好喝一喝。”

    阿巧應聲去了。

    “我酒量不好,你們多擔待。”

    平安和順纔對視了一眼,眼底都浮現出一抹隱晦又淫肆的笑容來。

    喝醉了,纔好辦事。

    “三小姐說的哪裏話,我們酒量也不好。”順才嘴角掛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四個人對陸雲笙沒有絲毫防備,也沒注意她眼底的寒意四起。

    阿巧很快就買回來了酒,整整三大罈子。

    還有幾包油紙包着的點心,還冒着熱氣。

    平安上手攬着阿巧的肩膀,招呼她坐下來一起喝。

    阿巧忍着掰斷他手腕的衝動和惡寒,坐下來,假裝喝了一杯酒便醉了。

    桌子上的幾碟小菜和點心很快就被一掃而空。

    幾個人也喝的醉醺醺的,面頰微紅。

    平安和順才二人趁着醉酒,擡手就要去摸陸雲笙的臉,陸雲笙握着他的手腕,引導他摸到了一心的身上。

    “你往哪兒摸呢,三小姐在這呢!”

    兩個人眼前的人影都是晃着的,一心和二月更是穿着陸雲笙的衣服,一時間認不出誰是誰。

    二人各找一個,都覺得自己抓到了陸雲笙,一邊往一心和二月的身上摸索,一邊往屋子裏帶。

    陸雲笙冷眼看着兩個奴才強扯着昏昏欲睡的一心和二月進了屋,嘴角泛起冷笑。

    “姑娘,你這招是真的毒。”

    “等着看吧,明早還有好戲呢!”

    “若是他們明天一口咬定就是和姑娘發生了什麼,該怎麼辦?”

    陸雲笙微微一笑:“你上次做的事,就派上用場了!”

    阿巧眨巴了下眼睛,已經忘記自己做過什麼。

    陸雲笙伸了個懶腰,去了耳房:“走,一起睡覺。”

    聽她說一起睡覺,阿巧立刻來了精神:“來了,姑娘您慢點。”

    ......

    天邊的朝霞撒下一抹柔光。

    陸清歡和陸泊已經出現在了水榭閣。

    “父親,昨日妹妹回來了,我們跟她好好說說,她肯定會去給太子殿下治病的。”

    “去把她叫起來。”

    輕雲推門而入,屋內的場景讓她大喫一驚。

    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牀邊的帷幔被風吹起,露出了牀榻上的春色。

    平安和順才露出了半個身子,牀榻裏面還有人。

    輕雲的瞳孔一縮,慌慌張張地跑出門:“老爺,小姐,三小姐她......”

    “妹妹怎麼了?”陸清歡故作關切道。

    輕雲嚥了咽喉管:“三小姐......和平安順纔在牀上......”

    話說到這,陸清歡裝模作樣地驚恐捂住嘴:“輕雲,這話可不能亂說!”

    “奴婢沒看錯,地上的衣服都是三小姐的,奴婢見她穿過的。”

    陸泊臉色大怒:“昨日偷偷回來,我還以爲她有點腦子,沒想到竟然是回來和奴才苟合的!簡直不知廉恥!”

    “父親,您別動怒,說不定不是妹妹呢!”陸清歡按着陸泊的手臂,勸慰道。

    對比之下,陸泊更是覺得眼前的陸清歡更善解人意。

    陸雲笙是個什麼東西!

    讓她進家門已經是對她開恩了!

    “清歡,你別替她求情,爲父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陸泊輕輕地拂開她的手,正要大步邁進去,抓個現行。

    倏然間,耳房裏傳出了聲響。

    “阿巧,你搶我被子!”

    陸清歡本來上揚的嘴角在頃刻間僵住。

    這是......陸雲笙的聲音?

    她不是在主臥嗎?怎麼會在耳房!

    隨即,不等她反應,陸雲笙和阿巧從耳房走了出來,看樣子剛睡醒,眼尾還有淚痕。

    “今天水榭閣真熱鬧啊!”陸雲笙打着哈欠,勾脣一笑:“父親和姐姐早上喫過早膳了嗎?想來我這鳥不拉屎的水榭閣蹭飯?”

    陸清歡張大了嘴巴,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裏?”

    陸雲笙雙手交疊放在胸口,好笑地看着陸清歡:“那姐姐說我應該在哪兒?”

    “我...我...”陸清歡意識到自己失言,扭頭去看陸泊。

    生怕陸泊也懷疑自己。

    “你昨日睡在耳房?”陸泊皺着眉問。

    見他並未有異樣,陸清歡鬆了口氣。

    “阿巧想讓我陪她,父親有意見嗎?”陸雲笙淡笑道。

    “那主臥是怎麼回事?平安和順才怎麼會在你的屋子裏?”

    陸雲笙走到門口,瞟了一眼屋內。

    真是好一副春光圖啊!

    現代的小電影都沒這麼刺激!

    這四個人昨夜玩的很嗨嘛!

    “呀!”陸雲笙裝作驚訝狀,扭過頭看向陸清歡:“姐姐,你送來的人很會玩啊!”

    陸泊冷厲的眸子掃向了陸清歡。

    陸清歡一下子緊張起來:“我...不是...”

    “這四個人可都是姐姐送來的,竟然做出此等不恥之事,姐姐是怎麼管教的。”陸雲笙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陸清歡臉白如紙,擡眼看着陸泊:“父親,他們之前不是這樣的。”

    “去,把他們給我叫起來!”陸泊滿腔的怒火。

    陸清歡手底下的人幹出這種事,傳出去對她和國公府的名聲也十分不利。

    他一直覺得陸清歡聰明溫柔,怎麼會如此大意。

    阿巧進屋,直接將四個人從牀上扯了下來。

    四人瞬間驚醒。

    一心和二月醒後,發現自己衣不蔽體,失聲尖叫。

    平安和順才滿臉喫驚。

    “穿好衣服,出來跪下!”阿巧怒斥道。

    四人才發覺門口站了不少人,心知這次大難臨頭。

    慌忙穿戴好衣服後,顫顫巍巍地走到門口跪下來。

    陸清歡不由分說,上前打了一心和二月一巴掌,眼眶蓄着淚:“你們太讓我失望了,竟然幹出此等下作之事,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裏!”

    順才眼珠子一轉,立刻會意,指着陸雲笙就道:“老爺,二小姐,不管我們的事,都是三小姐所爲!昨夜也是三小姐主動勾引我們,而後又怕被發現,纔將一心二月塞進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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