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笙無語地嗤笑。
李燕燕嘴脣一抖:“我不是那個意思。”
“算了算了,你們也別糾結這件事了,就當是我做的吧!”陸清歡抹了抹眼睛,嬌柔如水的聲音,更是讓在場的學生心疼她,對陸雲笙的怨氣更深了。
看她惺惺作態的模樣,陸雲笙眸光暗了暗。
把戲做完了,她該讓他們清醒一點了。
“昨夜,就在發現棕熊的附近,我撿到了一件東西,是女子的物件。”陸雲笙悠悠地開口:“你們沒證據,我可有證據!”
陸清歡的眼淚戛然而止。
她赫然扭過頭看着陸雲笙。
不等她說話,陸雲笙又道:“我會把這樣東西交給夫子,夫子自會定奪。再有幾個時辰,我們便要回去了,各位好自爲之。”
陸雲笙竟然撿到了證據?
這...怎麼可能!
陸清歡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全身。
頓時,她眸光一顫。
她的荷包不見了!
那個荷包之前有人見過,而且上面還繡着一個歡字,足以證明是她的東西。
糟了!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掉了!
心裏一緊張,陸清歡後背的冷汗直流。
她必須要想辦法把東西拿回來,若真是給了夫子,她肯定要挨罰,甚至還有可能連累國公府。
這麼多年,她在父親面前的形象可不能毀了。
“雲笙,你這麼說出來,那人肯定會盯上你,會對你不利,不如你把那東西交給我,我替你保管。”陸清歡湊上去,嘴角掛着笑。
“姐姐羸弱不堪,還是算了吧!”
陸雲笙站起身,徑直走向之前那個踢飛她狐狸肉的學生跟前:“喂,剛剛的事還不算完呢!賠錢還是賠肉?”
那學生現在一看到陸雲笙就害怕,嘴巴抖個不停:“我...我把我的給你!”
他將兩隻兔子雙手奉上。
“洗乾淨送給我!”
陸雲笙瞥了他一眼,轉身回去靠着牆壁假寐。
那人只好拎着兔子,走出了山洞。
陸清歡握緊了拳頭,盯着陸雲笙。
得想個法子!
傅培楓此時正在外面安置其他學生,陸清歡思索再三,打算去找他。
傅南霄凝着陸雲笙那張精緻美豔的小臉,竟沒想到,她能嚇住那麼多人。
“陸雲笙!本王傷口疼!咳咳!”
陸雲笙睜開眼,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攝政王看戲看了這麼久,傷口不疼就怪了,多疼疼,疼一疼有利於恢復。”
見死不救的傢伙!
“你知道是誰幹的?”
“怎麼,王爺憐香惜玉,想替她瞞着?”
陸雲笙冷笑一聲。
她不過是隨手從陸清歡身上順來了荷包,陸清歡便慌了神。
看傅南霄這樣子,似乎也想替她求情。
“至少她比你會示弱!”傅南霄賭氣道。
陸雲笙若是會陸清歡一半的示弱,他早就站出來幫她了。
但不知爲何,他並不喜歡看別的女子如此,只會覺得噁心。
陸雲笙不一樣,這隻小野貓若是示弱,他便覺得心中十分歡喜。
陸雲笙說完,便轉過身去,背對着傅南霄。
她心口像是堵着一團火氣,悶得她十分難受。
洞外
傅培楓作爲太子,幫助這些學生是理所當然。
畢竟他以後要繼位的,雖然他心裏並不願意。
這些身份低微的學生,怎麼也配他親自來救。
“殿下!”
柔和的聲線在身後響起。
傅培楓轉過身來,見陸清歡哭哭啼啼地朝他撲過來。
他順手將她抱在懷裏。
陸雲笙回來之前,他們一直是這樣的。
“殿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清歡,你怎麼了?”
傅培楓撫摸着她的後背,極盡呵護。
“自從妹妹回來之後,殿下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殿下是不是......”
她擡起一雙淚眼,楚楚地望着他。
傅培楓心裏瞭然。
她分明是有求於他。
她這幾日分明一直往傅南霄身邊湊,什麼心思,當真覺得他看不出來?
傅培楓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你受委屈了?”
他直接扯開了話題。
“妹妹懷疑我故意用藥引來了野狼和棕熊,害的大家受傷,她撿到了我的荷包,便說是證據。可我真的沒有啊,殿下!”
“那就想辦法將荷包拿回來不就好了!”傅培楓微微一笑:“你不是會製藥嗎?做個迷魂藥,把他們全都迷暈,趁機拿回荷包。”
“可是...”
她有些猶豫。
傅培楓擡手勾起她的下巴,嘴角掛着戲謔的笑容:“清歡,你該不會是想讓本王去做這個出頭鳥吧?”
陸清歡心底一悸。
“臣女沒有。”
“別人不知,本王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本王就是最近沒空,不然的話,非要將她按在牀榻上......”
他貼近她的耳畔,打出溫熱的呼吸,說了幾句讓陸清歡渾身發麻的話。
一想到曾經的傅培楓總是在榻上折磨她,她便渾身發抖。
這也是她迫切想要脫離傅培楓嫁給傅南霄的一大緣由。
不僅僅是因爲傅南霄的權勢。
就算他長得醜也無所謂了。
“殿下說的是,臣女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顫顫巍巍地俯了俯身子。
“清歡,你若是迷暈了陸雲笙,記得把她帶給本王。”
傅培楓勾脣笑着,眼底的慾望明顯。
“是,臣女知道了。”
陸清歡應下了。
正好,讓陸雲笙身敗名裂!
以後,被傅培楓折磨的就只能是她了,而她陸清歡便會嫁給傅南霄,從此陸雲笙便和她徹底拉開了距離。
想想,她都覺得興奮。
思及此,陸清歡便趕忙去採藥了。
做迷魂藥的藥材很好找,遍地都是。
趁着山洞裏的大家都在休息,陸清歡在外頭支起了火堆,燒了一鍋的湯。
別的不會做,熱湯總歸是簡單的。
“大家這幾日累壞了吧,喝點熱湯暖暖身子。”
陸清歡端着湯進了洞。
衆人本就飢腸轆轆,聞着這個味道便覺得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