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章真是被李燕燕給蠢怕了,攔都攔不住。

    “李燕燕,你給我閉嘴!和你沒關係!”

    他強行將李燕燕給拉了回來。

    槍打出頭鳥,萬一陸雲笙沒罪,倒黴的就是她!

    “父親,陸雲笙把我害得可慘了。”

    “事關考覈大事,這個時候別公報私仇!”

    李彥章將她拉到身後,用眼神威脅她閉嘴。

    李燕燕很不服氣,但也只能作罷。

    鍾衡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三小姐若是沒有別的證據,我便走了,以後這種事休要輕易下定論。”

    他正準備走,陸雲笙開了口:“我當然有別的證據。”

    鍾衡停住腳步,扭頭看着她。

    “那荷包上面有藥粉!”

    此話一出,陸清歡嘴角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荷包上有藥粉?

    怎麼會沾染上藥粉!

    倏地,她想起什麼,擡眼看向陸雲笙。

    是她做了手腳!

    “藥粉?什麼藥粉?”鍾衡問。

    “自然是用來吸引野獸的藥粉!”陸雲笙雙手環胸道。

    “吸引野獸?還有這種藥粉?”

    陸雲笙點頭:“我看,你們帶了不少御醫,在給其他學生治傷,不如讓御醫來檢查一下,一目瞭然。”

    陸清歡臉色慘白一片,不等她開口辯解,鍾衡直接喊來了太醫院最厲害的御醫。

    然後便走到陸清歡面前伸出手:“麻煩二小姐將荷包拿來,檢查一下。”

    陸清歡嘴脣微微顫抖,手指捏着荷包,顫顫巍巍地遞上去。

    “大人隨便查。”

    嘴上這麼說,手心裏全都是冷汗。

    荷包交到了御醫的手上,他捏着荷包聞了聞,又用銀針從上面刮下來一些白色的粉末仔細檢查。

    片刻後,他擡起頭,指着白色的粉末道:“這就是用來吸引野獸的藥粉!野獸的嗅覺靈敏,這藥粉的味道有點像血,這股子血腥氣能很快吸引來野獸!”

    “二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刑部會調查出真相。”鍾衡朝着手下人擺了擺手,幾個禁衛軍上前,正要帶走她。

    陸泊和林氏立刻上前,將她護在身後。

    “鍾衡,清歡不會做這種事!”陸泊義正言辭:“說不定,這裏面有人搞鬼。”

    說話間,他的目光似有似無地看向了陸雲笙。

    陸雲笙勾着脣,冷笑一聲:“父親的意思是,是我動的手腳?”

    “這荷包在你身上也待了很久,沒準就是你下的藥,栽贓給清歡。清歡生性善良溫柔,不可能做這種事!”

    陸泊一口咬定是陸雲笙栽贓陷害。

    不僅是他,在場的其他學生也爲陸清歡辯解。

    陸清歡緊張的心頓時放下了些許。

    這麼多人幫她,陸雲笙拿什麼贏啊!

    “三小姐,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鍾衡皺着眉,心裏暗道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慢着,大人,我還沒說完呢!”

    陸雲笙又道:“你們現在可以搜一搜,陸清歡身上肯定還有藥,搜到了就是證據確鑿!”

    陸清歡揪着的心徹底放下了。

    她早就將剩下的藥粉全都扔了,怎麼可能還有留。

    裝作無辜的模樣,陸清歡的眼中含淚:“大人要搜就搜吧,我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省的讓大家誤會了我。”

    鍾衡找了個太醫院的女大夫去搜身。

    本來,陸清歡信心滿滿,可看到陸雲笙那上揚的嘴角,莫名的就有些心慌。

    她爲什麼笑的那麼開心。

    “果然有藥粉!”

    隨着御醫驚呼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陸清歡更是驚愕不已。

    怎麼回事!

    她身上怎麼會有藥粉呢!她明明都已經處理了啊!

    這......

    不對,這不是她的!

    “證據確鑿!二小姐,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鍾衡語氣沉冷。

    “這一定是陷害!這不是我的!”陸清歡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鍾衡,清歡沒有理由做這件事!”陸泊忙護着陸清歡。

    傅培楓也開了口:“此事着實蹊蹺,再仔細查一查,牢房那種地方,二小姐肯定待不下去的。”

    有他開口,鍾衡便覺得有些爲難。

    太子殿下在這,他也不好強行帶人走。

    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冷笑:“證據都在她身上了,還辯解!父親,您這是妨礙公務!”

    “陸雲笙,是不是你偷偷放到清歡身上的!你到底是何居心!”陸泊直接將矛頭對準了陸雲笙。

    陸清歡此刻恍然大悟。

    是陸雲笙!一定是她,除了她也沒別人能做出這藥了!

    “父親說話要講究證據!”陸雲笙神色淡淡:“荷包是姐姐的,藥也從她身上搜出來的,父親說是我做的就是我了?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女兒?”

    陸泊身上一滯。

    這麼多人看着,他也不好繼續說下去。

    扭頭對鍾衡道:“鍾衡,這件事我敢保證,不是清歡做的。”

    鍾衡皺着眉心,正不知如何是好。

    “不管真相如何,二位都跟我走一趟吧。”

    “要去讓陸雲笙去,清歡不會去的!”陸泊冷着臉。

    陸雲笙眸光泛冷,正欲開口。

    “鍾衡只是公事公辦,國公爺難不成是枉顧律法?”

    一道幽冷的聲音傳來。

    衆人一驚,擡眼看過去,傅南霄眸光漆黑如墨,大步走過來。

    鍾衡一見到傅南霄,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低着頭不敢擡頭看他:“王......王爺!您您您...您怎麼...怎麼...怎麼過來了!”

    傅南霄瞥他一眼:“你這口喫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屬...屬下...儘量。”

    陸雲笙:......這貨不會是暗戀傅南霄吧!

    “這...這點...點小事,不...不...不勞煩...煩...王爺費心!”

    “本王只是聽說有人沒有證據,隨意污衊本王未來的王妃,過來瞧瞧罷了!原來是雲笙的親生父親啊!”

    這話裏的諷刺意味極其濃烈,聽的陸泊十分不自在。

    “王爺言重了。”

    “鍾衡,帶她去刑部!等待審查!”

    傅南霄一點面子都沒給傅培楓和陸泊,直接下令道。

    鍾衡鬆了口氣:“是是...是!王爺!”

    “父親,我不想去大牢。”陸清歡哭着拉緊了陸泊的袖子,眸光楚楚可憐:“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這藥怎麼會在我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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