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這些是要用在預選賽上的?”

    陸泊盯着她桌子上的藥,眼中透露着一股貪婪之色。

    陸雲笙盡收眼底,靠着椅背,微微一靠。

    “是啊,怎麼了?”

    “你和清歡是姐妹,你的這些藥都給清歡吧!正好,讓清歡幫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陸泊面不改色地指着桌子上的藥丸。

    “不用都給我,妹妹留一點也好,我會幫着妹妹改良的。”

    陸清歡柔聲道。

    “也好,你們姐妹二人一起互相幫助,一定可以通過預選賽。”

    陸泊覺得主意很好,擡手就要去拿桌子上的藥丸。

    陸雲笙卻冷了臉:“我同意了嗎?父親怎麼這麼不要臉?這和強取豪奪,有什麼區別!”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喫我的喝我的!在這國公府,你做的東西,自然也都是我的。”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把自己的臉踩在地上給人擦地的!”阿巧在一旁冷聲嗤笑。

    “妹妹,你怎麼能容忍一個婢女這麼說父親呢!”陸清歡皺了皺眉,怒道。

    “阿巧說的是事實啊!我看父親連臉都不想要了,甚至還想撕下來給我呢!”

    “你!你以爲光靠你這些藥丸,就能通過預選賽了?沒有清歡的幫助,我看你屁都不是!”陸泊氣急敗壞地罵道:“讓清歡幫着你看,是念在姐妹的情分上。”

    “區區一個預選賽,父親還怕姐姐通不過嗎?”

    “我是怕你丟了國公府的臉,你不要臉面,我還要!你若是被淘汰了,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陸泊拍了拍自己的臉,情緒激動。

    “沒人會在意父親那張老臉。”陸雲笙嗤笑:“姐姐這麼在意,是想爭一個名額吧!聽說,這次大比,傳說中的神醫會隨機挑選有天賦的醫者,收他爲徒!”

    陸清歡捏緊了手指。

    她就知道,陸雲笙也惦記着這個名額!

    她是個什麼東西,還想拜神醫爲師!

    “這個名額,一定是清歡的,以清歡的能力,肯定可以被神醫選上!”陸泊很篤定:“她可是這一輩中,最有天賦的醫者。”

    “我把話放在這,除非神醫瞎了眼,不然的話,肯定看不上姐姐。”陸雲笙勾脣。

    “妹妹,我到底是哪裏惹到你了,你要這麼詛咒我!”陸清歡紅着眼哭,眼淚簌簌落下。

    “清歡別哭,你肯定會被選上的。”陸泊一邊安撫陸清歡,一邊將陸雲笙做好的藥丸全都收入囊中,一股腦地塞給陸清歡。

    “這些你都拿着。”

    阿巧想去搶回來,被陸雲笙拉回來,衝她搖了搖頭。

    “拿着別人的勞動成果,能被選上就怪了。”陸雲笙譏諷道。

    陸泊瞪了她一眼:“你閉嘴。”

    拿了藥,陸泊安撫着陸清歡,大步離開了水榭閣。

    “姑娘,您怎麼讓他們把藥拿走了!”

    “我自己做的東西我清楚,這藥還沒做完呢,陸清歡敢用,我就讓她後悔。”

    陸雲笙嘴角泛起冷笑。

    “不勞而獲,真不要臉!”阿巧還在罵。

    ——

    預選賽如期而至,陸清歡到現場,就是爲了看陸雲笙的熱鬧。

    傅南霄坐在馬車裏,透過馬車的小簾子往外看。

    於溯坐在他身側:“王爺,您要看,就出去看,光明正大地看嘛。”

    “誰說本王是看她的!本王只是來看看陸雲笙丟人現眼!”

    “屬下也沒說您是看陸姑娘啊!您怎麼自己承認了!”

    傅南霄回過頭,陰冷的眸子掃過去,嚇得於溯趕緊閉上了嘴。

    預選賽開始了。

    百姓們將周圍圍了個水泄不通。

    比賽的地點就在太醫院門口,專門設立了臺子。

    臺下坐着幾個太醫院裏上了年紀的御醫,德高望重。

    參賽的醫者逐一上前,接受考覈。

    評委會隨機出題,考覈者要隨機應變,在規定的時間之內,說出治療方法,或者做出藥丸更好。

    金盞也坐在臺下,靜靜地看着。

    陸清歡也有了位置,在金盞旁邊。

    “清歡,這次陸雲笙參賽,你沒少幫忙吧?”金盞問。

    陸清歡慌忙地搖頭:“我……我沒有幫忙,都是妹妹自己做的。”

    可她那表情慌張不已,又很心虛,明顯是幫忙了又想幫着隱瞞。

    金盞冷冷地挑眉:“她若是沒有真才實學,根本沒必要來參賽,你幫她,也是害她。”

    陸清歡垂眸:“可她畢竟是我的妹妹。”

    “妹妹也不能徇私舞弊。”

    金盞很是不屑,看向陸雲笙的神色更加的鄙夷。

    “她估計預選賽都過不了,今年這幾個老御醫問的問題,都很有水平。”

    “妹妹一定可以的。”陸清歡佯裝給陸雲笙加油,實則心底已經開始樂了。

    輪到陸雲笙上場。

    她大步走上去,站在中央,等着出題。

    “國公府三小姐,陸雲笙。”

    有御醫開口。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陸雲笙,眼底露出濃烈的不屑。

    “是我。”

    御醫搖了搖頭,根本沒報什麼希望。

    “聽題吧!”御醫開口:“如果一名患者的咳疾持續了多年,你有什麼好辦法能治癒?”

    這個問題,就連一旁的金盞聽了都忍不住皺眉。

    “這個問題很刁鑽,許多咳疾其實根本治不好。”

    陸清歡已經等着看好戲了。

    金盞都這麼說了,陸雲笙死定了啊!

    “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御醫剛開口。

    陸雲笙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丟給了御醫:“找個人試試吧,只要是幾年的咳疾,這個藥都可以治,堅持喫一個月,但凡不是天生的咳疾都可治癒。”

    臺下的評委全都愣住了。

    看着手裏的瓷瓶不知所措。

    “這……這不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藥!”

    有御醫拍桌而起:“你是在耍我們嗎?”

    “我說了,找個人試試吧!不止是咳疾,風寒,頭痛,失眠……之類的小病症,都可以治癒。”

    “哪裏來的小嘍囉,敢這麼說話!我行醫多年,都沒說什麼藥能治好這些病,這麼小小的一顆藥丸,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療效!”

    有御醫出言冷笑道。

    其他幾個御醫都紛紛露出了冷漠的神色。

    陸雲笙不慌不忙,指着人羣裏的一個人道:“你!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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