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看到了陸雲笙那一手銀針術。
這樣的鍼灸,說是神醫也不爲過。
“陸雲笙,你跟誰學的鍼灸?”金盞逼問道。
他不信陸雲笙有這樣的能耐。
陸清歡也傻愣了半晌。
那日,原來不是陸秉施針,根本就是陸雲笙!
她騙了他們。
不然的話,那顆藥,陸泊就會餵給陸雲笙了。
她利用了陸秉!讓她和陸泊都以爲陸雲笙是個草包,不會鍼灸!
“我跟誰學的,跟你有關係嗎?”陸雲笙冷眼看向他:“你有什麼資格,逼問我?”
金盞抿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末了,他只能宣佈比賽結果。
“這一組,是陸雲笙勝出。”
隨後,他朝着陸清歡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他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麪包庇她。
陸清歡敗了!還是敗的很徹底!
她的藥只是舒緩,可陸雲笙竟然直接治癒了。
那病人看起來分明病入膏肓了。
怎麼可能啊!
“妹妹還真是厲害啊!那病人上來的時候,進氣多出氣少,竟然也能救回來。”陸清歡不陰不陽地開口。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質疑她。
“姐姐這是在質疑我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好奇,各位御醫不好奇嗎?”
她掃了眼在場的御醫。
幾個御醫面面相覷,也有了幾分懷疑。
莫不是有人故意給陸雲笙一個裝病的病人?
誰有這個能力?
再瞥了一眼傅南霄,衆御醫便覺得很有可能。
“你們若是懷疑我,不如親自找人來,我當場給他們治病!”陸雲笙雙手環胸,那種自信油然而生。
金盞都已經準備找人了,太醫院其他幾位前輩擺了擺手。
“不必了,那種手法就算練也得練個好些年,若是有個偏差,人便活不了了。這可不是裝模作樣就能矇混過關的。”
陸雲笙很欣慰啊。
太醫院也不是都是蠢貨。
“陸雲笙,你願不願意進太醫院當職?”有御醫直截了當地問她。
這纔是複賽,決賽都沒開始。
陸清歡嫉妒的快瘋了。
這個賤人,又搶了風頭。
“前輩,這不合規矩。”金盞阻止道。
“畢竟是難得一遇的天才,早些進太醫院,是我們太醫院的福氣。金盞,興許她的醫術在你之上!”老御醫道。
金盞嗤之以鼻。
呵呵,是她運氣好罷了。
“抱歉,我參加大比,只是爲了和某個人的賭約,並不想進太醫院。”
陸雲笙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老御醫面色有些失落。
“這樣啊,可惜了。以後,是要你想通了,太醫院隨時歡迎你來,或許,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比不過你。”
“御醫大人過獎,小輩到哪裏都是小輩。”
聞言,幾個老御醫紛紛點頭,更加欣賞陸雲笙。
只有金盞安慰陸清歡:“清歡,你只是沒用出全力,沒關係。”
“妹妹能贏,我比誰都高興。”陸清歡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
“我知道,你是故意讓她的,其實你的藥已經很不錯了。”
陸清歡眼眸含羞,向他道謝。
金盞心神盪漾。
“清歡,你……你和殿下的事……我都聽說了。”
“可能是我配不上他。”
“你別這麼說,你總會遇到那個值得你託付終生的人。”金盞安慰道,其實很希望陸清歡能選擇自己。
可陸清歡什麼都沒說。
金盞面色有些失落。
“比賽已經結束,我送你回去?”
“還是算了,我現在名聲這樣,不能牽連你。”
見她一副爲他着想的模樣,金盞心疼極了。
“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和我沒關係,我也不在意。”
“我不能拖累你!”
陸清歡說的眼圈都紅了。
金盞差點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這樣好的女孩,怎麼要遭受這些苦難。
金盞正欲開口,強行要送她回去,卻被一道冰冷聲音打斷。
“讓開!”
金盞和陸清歡之間的曖昧瞬間被打破,兩個人僵硬地扭過頭。
傅南霄一臉陰鬱。
“輸了還站在這丟人現眼,還不快走!擋到本王的路了!”
被傅南霄一番嘲諷,陸清歡頓時臉色漲紅,無地自容。
“王爺何必咄咄逼人!”金盞看不過眼,皺眉開口。
傅南霄冷嗤一聲:“傅培楓不要的你也要?你能不能給太醫院長長臉,別人不要的東西肯定有不要的道理!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腦子還在不在。”
說完,他大步往前一邁,直接撞開金盞和陸清歡,走到陸雲笙身側。
陸清歡被刺激的眼淚直掉,金盞手足無措,忙安慰她:“清歡,你別在意,攝政王他……一向如此,他對任何女子都很刻薄,你看,一會兒陸雲笙也會被他說教。”
兩個人看向傅南霄。
“陸雲笙,恭喜你贏了比賽,本王請客,想喫什麼隨便!如何?”
“沒空。”陸雲笙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陸清歡哭的更厲害了。
金盞嘴角抽搐。
這攝政王怎麼回事!以前明明不這樣!
而且,陸雲笙竟然當衆拒絕了王爺!王爺竟然沒有生氣,他嘴角的笑容是什麼回事?他不會是瘋了吧?
“清歡,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陸清歡點點頭,沒有繼續拒絕。
路過百姓身側時,她甚至聽到了那些人對她的評價。
“國公府嫡女不過如此,這身段若是放到青樓去,也只算是中等。”
“還以爲她多厲害呢!竟然輸的這麼慘,當初太子是怎麼看上她的。”
“誰說太子是看上她的,說不定只是玩玩罷了,不然的話,怎麼會只許諾側妃呢!”
……
衆人一陣嬉笑。
從前她風光無限,無人敢置喙,現在……猶如過街老鼠,誰都能踩幾腳。
金盞扭頭掃了眼人羣,卻找不到罪魁禍首。
他護着陸清歡,擠過重重人羣。
陸清歡明顯感覺到人羣裏有人還偷偷摸她的屁股。
真該死!
等她能翻雲覆雨之日,一定殺了這些人。
馬車在國公府門口停下來。
陸泊已經等候許久。
他喜笑顏開地迎上去:“清歡,辛苦了,我爲你準備了一桌子好菜,慶祝你贏得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