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巧說完這些,陸雲笙不禁想的多了。
雖說是在京城,但能在這裏花上二十萬兩的人,少之又少。
怕不是這青樓是想借着這樣的名義,將京城中的權貴和富商拉攏到自己的麾下。
背後之人的心思絕對不簡單。
有點意思。
“二位公子,在這站了許久,可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陸雲笙和阿巧站了好一會兒沒動彈,老鴇親自迎了上來。
見她笑意盈盈的模樣,陸雲笙也跟着笑:“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對你們這裏不滿意的地方多了去了。”
老鴇臉色一僵,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兩個人模樣俊俏,穿着不凡,定然不是普通人家。
她臉上重新堆起笑容:“公子哪裏不滿意?”
“首先,你們這的女子長得太醜,衣服品味也很差。還有那舞姿也不行,身段不夠妖嬈,很難抓住顧客的心啊!”
陸雲笙一邊咋舌,一邊道。
老鴇的臉已經徹底黑了。
“敢問公子是何許人也?”
但凡他的身份不是什麼重臣家的或者商賈家的,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陸雲笙雙手抱臂:“我是攝政王的貼身侍衛,我叫於溯。”
阿巧:( ̄へ ̄)已經麻了。
老鴇頓時變了臉色:“什麼?攝政王?”
“沒錯。”
“公子,你早說嘛,樓上請,樓上有雅間,視線很好的。”
“不過我說的這幾點,希望你改一下。”
陸雲笙大搖大擺地上了樓。
老鴇在她身後,嘴角抽搐。
“是是是,公子說得對。”
她陪着笑,跟上去,然後招呼夥計端上來酒和果子。
“你這果子也不行。”陸雲笙看什麼噴什麼。
阿巧在一旁戰戰兢兢,生怕老鴇一個不高興,直接把他們給丟出去。
她偷偷拽着陸雲笙的衣襬:“咳咳,差不多得了。”
老鴇強忍着怒火:“您先嚐一嘗?”
“看着就不像好喫的樣子。”
老鴇:……
“公子,您莫不是來砸場子的吧?”
她的耐心都快被磨沒了。
“提意見就是砸場子?老鴇,你會不會做生意?”
老鴇深吸了一口氣。
“好,公主說的我會記下,我們會改的。”
“這纔是做生意的樣子。”
陸雲笙點頭,朝着阿巧遞了個眼神:“拿三十萬兩給她。”
阿巧:???姑娘今日腦抽了?
“公子,誰出門帶那麼多錢?”
“老鴇。”陸雲笙擡眼看向老鴇:“這樣吧,我明日讓他給你送來。”
老鴇眼睛一亮,如此闊綽之人,還是第一次見。
“公子如此大方,還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她喜笑顏開,先前的咬牙切齒已經消失不見。
“條件肯定是有的,這三十萬兩白銀,算是我入股。簡單來說就是,你可以用這筆錢改造青樓,改成我喜歡的樣子,以後的收益,你我三七分,你三,我七!”
“公子,這……”
“三十萬兩不夠嗎?”
“不是夠不夠的問題……而是……我一個人無法決定。”
“這青樓不是你開的?”
“實話說,不是我。”
“那你找他商量一下。”陸雲笙緩緩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襬:“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好,一旦有消息,我立刻讓人去通知您。”
老鴇笑着送走陸雲笙。
看她離開了青樓,老鴇臉上的笑容收了回去,交代夥計看好青樓,然後上樓換了身衣服。
陸雲笙和阿巧離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藏在附近的巷子口。
阿巧實在不明白她的操作。
“姑娘,你到底想做什麼?”
“職業習慣。”陸雲笙盯着青樓門口,解釋道:“知心酒鋪剛開始創建的時候,便是我出去打探消息。這青樓絕對不簡單,掌控消息,也是我要做的事情之一。”
“那我們爲什麼要給她三十萬兩?”
“釣魚罷了。”陸雲笙勾脣。
不多時,老鴇換了身衣服,離開了青樓。
“來了。”陸雲笙一眼就認出她來:“綾初,跟上去。”
“是。”
綾初如影子一般跟了上去。
阿巧這時候才瞭然:“姑娘是故意說要分收益,老鴇如果做不了主,一定會去找背後之人,這樣我們便可以查到是誰開的青樓。”
“沒錯,你看這小小的青樓,宣揚賣藝不賣身,許多自詡清白,卻想去青樓之人,這裏是最好的選擇。尤其是……某些重臣,這是拉攏他們最好的機會。”
“那……這青樓不過是障眼法。”
“那就要看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陸雲笙眸光漆黑一片,拍了拍阿巧的肩膀:“走吧,回去等消息。”
“等等!”阿巧忽然看到了什麼,拉住了陸雲笙:“姑娘快看,那是不是攝政王?”
陸雲笙扭頭,果然看到身形高大的傅南霄朝着青樓的門口走去。
“遭了。”
陸雲笙暗叫不好,傅南霄進了青樓,她容易露餡,萬一有人給老鴇通風報信,計劃就落空了。
“你在這等着。”
陸雲笙讓她等在這,整個人如箭一般竄了出去。
“王爺!”
她喊住了傅南霄。
傅南霄回頭,上下打量她一番,一眼就認出陸雲笙來。
於溯:……陸三小姐這什麼打扮?
然而,下一刻。
陸雲笙站定,開口就驚呆了於溯。
“王爺,屬下陪你進去如何?”
傅南霄擰眉,一時間沒弄明白她要做什麼。
青樓裏,剛剛見過陸雲笙的夥計親自出來迎接。
“於公子,還以爲您走了呢,原來是去接王爺了啊!”
於公子?
傅南霄狐疑地看着她。
陸雲笙伸出手,朝他開口:“王爺請進,屬下給您開路。”
“你做什麼?”
“於溯公子方纔來過了,原來是爲王爺提前考察青樓來了啊!”夥計笑着說道:“王爺,您這侍衛真是貼心。”
於溯:哈?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她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