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笙她能拿出什麼東西來!
下一刻,陸雲笙拿着幾張紙展示在皇后面前:“娘娘看仔細了,這可是幾個人的供詞。上面是按着手印的,都是指控陸清歡找人故意綁架金盞,意圖謀害他的性命,然後陸清歡出現救了金盞。”
金盞面露喫驚!
當時的救命之恩,竟然是...一場陰謀?
怎麼會呢!
而陸清歡此時臉色煞白,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什麼?供詞?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她是怎麼找到那些人的?又是如何拿到這些證據的?
就算是官府,想找那幾個人,拿到供詞,都是天方夜譚!
就連皇后也傻眼了。
白紙黑字,她看的清清楚楚。
這...
“皇后娘娘把嘴合上!我知道被打臉的滋味不好受,畢竟,你也是受害者。”
陸雲笙直接擺了一個臺階給皇后下。
她要讓皇后和陸清歡掐起來。
剛剛還沆瀣一氣的兩個人,現在反目成仇。
陸清歡心裏勢必更難受。
沉默了半刻,皇后當即便斥責起陸清歡來。
“陸清歡,你連本宮都欺騙!你好大的膽子!虧本宮還如此信任你!”
陸清歡赫然擡起頭來,喫驚皇后倒戈的如此快。
“皇后娘娘...臣女沒有...”
“這件事,本宮不管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皇后直接撒手不管了,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陸清歡彷彿被人遺棄的小丑一樣,呆呆地跪在原地。
看戲的學生們也看清了情況,對陸清歡投去鄙夷的目光。
金盞上前一步,心中的震驚猶存。
“陸清歡,所以...你救了我,都是假的!”儘管,他已經告訴自己要放下陸清歡,可得知了這樣的消息,他還是會覺得心痛。
金盞的眼神中明顯還有一絲期待。
陸清歡凝着他,露出虛僞的笑容:“金盞,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嗎?爲何要聯合別人一起欺辱我?”
“我在問你,是不是真的一直在欺騙我?”
金盞怒目而視,語氣中已經有了怒火。
“我騙你又如何,你還不是喜歡我?感情是真實的,你又何必在意途徑呢?”
見她仍舊執迷不悟,金盞徹底死心了。
他痛心道:“我本想着,我親自去一趟國公府,可你的態度讓我心寒,陸清歡,我金盞從此與你徹底劃清界限,你以後是死是活,都與我沒有半分關係。”
見他決絕的樣子根本不是假的,陸清歡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還不忘繼續埋怨金盞:“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我對你如何,你心裏是知道的。是不是陸雲笙跟你說了什麼?”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栽贓別人。和陸雲笙沒有關係,是我看透了你!”
“金盞!你不能這麼對我!”
陸清歡爬着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襬,懇求道:“我也是真心實意和你做朋友,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金盞只是冷冷地將衣襬扯開,頭也不回地進了學塾。
周圍的人看清了陸清歡的真面目,話裏話外,都是對她的譏諷。
加上之前被退婚失了清白的事,她在京中已經快待不下去了。
陸清歡心如死灰,擡眼惡狠狠地瞪着陸雲笙。
“都是你害我!”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陸雲笙擺弄着手裏的狀紙,咋舌道:“你說我若是把這些交給官府,你要坐牢多久?”
陸清歡猛然跳起來,從她手裏將那些狀紙搶了過去,一股腦地塞進了嘴裏。
反正面子裏子已經丟光了。
毀了證據纔好。
陸雲笙絲毫不慌張,淡淡一笑:“這東西我拓印了很多份呢!你喜歡喫,下次對給你帶啊!”
說完,她大搖大擺地挽着木雲子進了學塾。
木雲子看了她一眼,失望地搖搖頭。
好好的一個姑娘,也不知爲何變成了這樣。
陸清歡狼狽而逃。
二就在街對面的酒樓二樓窗口處,坐着兩個人,正品着茶。
皇帝抿了抿茶,點點頭:“陸雲笙這性子,朕喜歡。”
傅南霄眸光一眯:“皇兄,本王讓你來不是看戲的。皇后和陸清歡聯手欺負雲笙,這筆賬,該怎麼算!”
“你這個臭小子,開始算計朕了是不是?”
“皇后是您的妻子!”
皇帝還真以爲傅南霄只是請他來喝茶,看熱鬧。
可現在看來,他分明是逼着他去處置皇后。
誰讓皇后欺負了他未來夫人!
“好好好,朕不和你爭論,你要怎麼罰皇后?”
傅南霄一臉淡漠地放下茶杯,凌冽的眸子裏泛着寒芒:“讓皇后終身不得踏出寢殿一步!”
皇帝:!!!
“傅南霄!她是皇后,一國之母,你讓朕囚禁她,她在後宮如何立足?”
“這與本王無關,怪就怪她盯上了不該盯上的人。”
皇帝:……
“要不,你退一步。”
傅南霄目光更冷:“半步不退,陸雲笙是本王的底線。”
皇帝擰眉思索了片刻。
“朕是天子…豈能…能被你…被你威脅!”
他說話都結巴了幾分。
“西江有流寇,皇兄還是讓別人去。”
皇帝:……
“好好好,朕答應你就是了。”皇帝沒轍,只好應下來,誰讓他這個弟弟能耐大,他還得仰仗他保衛家國呢。
“但是,朕怎麼覺着,陸雲笙並不喜歡你啊。”皇帝想找回場子,調侃道:“南霄,你得加把勁,這麼好的姑娘若是被別人搶走了,那可真是可惜了。而且,她性子烈,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降服的住。”
一番話調侃完,皇帝大搖大擺地走了。
留下一臉陰鬱的傅南霄。
他捏緊了茶杯,眸光深邃,喃喃自語:“她會答應的,本王會讓她真心實意地喜歡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