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小心。”木雲子不放心地叮囑道:“實在不行,讓攝政王陪你一起去。”
“不要!”陸雲笙反應激烈。
那個狗男人若是去了,她豈不是又多欠他一個人情!
他定會抓着不放,趁機佔她便宜!
“你們休息,我和阿巧回去準備了。”
見她慌不擇路地離開,木雲子會心一笑。
金盞看了眼她的背影開口:“她怎麼提起攝政王,怕成這樣。”
“剋星纔會害怕!”木雲子笑容更甚。
金盞撇撇嘴,嘟囔了一句:“還不知道誰是誰的剋星呢!”
陸雲笙回國公府的時候,陸清歡正遣人往府內搬東西呢。
見陸雲笙回來,她扭着腰,擺弄着自己的髮絲,拔高了音調,生怕陸雲笙聽不見。
“你們都小心些,這可都是五皇子送來的聘禮,裏面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你們若是碰壞了,幾輩子都賠不起!”
陸雲笙略略掃了一眼。
這些根本不是五皇子送來的。
皇子們的東西大多都有特殊標記,代表皇家。
這些根本沒有。
她本不想搭理,徑直上了臺階。
陸清歡不依不饒地追上來,攔住她。
“妹妹,你去哪兒了啊?”
“你管得着嗎?”
“過幾日,我便要嫁給五皇子了。”說着,她還擺弄了下發絲,極盡嫵媚。
“我又不是男人,姐姐何必在我面前賣弄風騷!”
陸清歡的臉色一僵,隨即端着架子道:“妹妹收到請柬了吧!過幾日,五皇子過生辰,他本不想邀請你的,畢竟你身份低微,不配去皇子的府邸,但是我跟五皇子求情,他才同意讓你去。”
她微微擡着下巴,一副趾高氣揚的態度。
“我是國公府嫡女,姐姐也是國公府嫡女,我身份低微,那姐姐又好到哪裏去?”
陸雲笙譏諷一笑,順便掃了眼她那些所謂的聘禮:“還有啊,姐姐用自己的東西充作是王爺送的聘禮,若是被人知道了,丟不丟人啊!”
陸清歡的臉慘白一片。
她沒想到陸雲笙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這就是五皇子給我的聘禮!”
“好好好,我信了行不行。”
陸清歡:……
“栽贓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難不成還想讓國公府跟着丟人不成?”
陸清歡理直氣壯,絲毫沒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妥。
反而斥責陸雲笙不顧及國公府顏面。
“丟人的是你,跟國公府有什麼關係。”
陸雲笙聳聳肩,不以爲意。
今日這街上看熱鬧的人不在少數。
和她爭辯這些沒什麼用處。
“父親最是看重名聲。”
陸清歡怕她講事情抖落出去,威脅她道。
陸雲笙拿一雙冷漠的眉眼看她,嗤笑一聲:“你以爲我在意陸泊那張老臉?”
言罷,也不顧陸清歡是什麼表情,她擡腳邁進了府內。
氣的陸清歡原地跺腳。
等着吧,等五皇子在生辰宴上,宣佈了要娶她爲妃,看陸雲笙還能不能笑得出來,到時候她嫉妒都來不及呢。
“等攝政王厭棄了你,看你去哪兒哭去。”
攝政王府內,傅南霄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於溯還以爲他着涼了,剛回來,便讓人去煮薑茶。
“王爺,天氣轉暖,您也得注意身體。”
“無礙,假銀票的事查的如何?”
“上次和您交易的那個男人死了後,打草驚蛇了,他們上頭的人帶着人迅速轉移了地點,現在不知所蹤了。”
傅南霄眸色深沉。
“上次那男人家裏定然有些蛛絲馬跡,去找。”
“屬下找過了,尋到了一些造假銀票的證據,但是如何聯繫上頭人,暫時還未找到。”
於溯想想都覺得可惜,上次明明是最佳機會。
但,他又不敢說。
“嗯,小心些,繼續查。”
“是。”
“今日,陸雲笙沒說要來嗎?”
於溯眨巴了下眼眸:“沒說。”
“都送了雪蓮了,怎麼還不來給本王醫治!”傅南霄擱下手中的紫毫筆,百思不得其解。
於溯低着頭,抿脣後,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王爺,其實那株雪蓮,屬下今日查探了一番。三小姐交給…給金盞了。”
傅南霄倏然站起身,臉色陰雲密佈,周身的溫度彷彿都一下子降了下來,氣壓低的厲害,於溯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送給金盞了?”
“確實如此。”
他緩緩拿起那隻紫毫筆,用力一折,筆斷成了兩截。
於溯:……我就該把我的嘴縫上。
“陸雲笙!”傅南霄咬着牙開口:“她竟然喜歡金盞!金盞有什麼好?之前明明和她作對!本王也一直和她吵嘴,怎麼就沒見……”
話說了一半,傅南霄停了。
於溯擡起眼,眼底滿是期待。
於溯:……您倒是說下去啊!想聽!
“出去!”
“是。”
於溯被趕了出去。
自家主子臉色很不好,他纔不去觸黴頭。
怪嚇人的。
三小姐也是的,爲何給了別的男人。
你偷偷摸摸給也行啊!還那麼光明正大!
過了片刻,傅南霄推門出來,眸光依舊陰鬱:“老五的生辰宴,陸雲笙去嗎?”
“大概是去的。”
“本王也去,備一份薄禮。”
“可是王爺,今日您本該動身去剿匪的。”
“耽擱幾天而已,本王已經派人去暫時鎮壓,這幾日光景,他們翻不起什麼風浪。”
於溯頓感無語。
“屬下知道了。”
您還真是爲了見三小姐,無所不用其極。
人家說不定根本不想見您。
於溯已經轉過身想走了,又被傅南霄叫住:“另外,叫上那個金盞一起!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好的,竟然將陸雲笙迷成這樣,連價值千金的雪蓮都捨得送出去,也不怕他吃了流鼻血。”
於溯:……王爺您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您現在什麼德行!拿個罈子過來,那醋都能順着臉流滿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