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笙繼續逼問。
男人搖了搖頭:“這個不歸我管,聯繫那些人都是由七皇子身邊的親信去做的,我們只是死士。”
陸雲笙斂眸,眼中的氣息越發地冷漠。
“顧清,解決了他。”
她轉過身,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男人朝着陸雲笙的背影嘶聲裂肺:“別動我妹妹,你答應我的。”
顧清上前一步:“我家老大最是誠信,你放心吧!”
柴房裏的聲音漸漸變小。
顧清再出來的時候,正在抖着衣襬上沾染的血。
“今天的手下下手不太利索,沾了血。”
他埋怨道。
“去查!跟緊傅培楓,他不會輕易罷休的,務必找到那個人。”
陸雲笙眸光深斂,深邃陰鬱。
“是。”顧清重新板起臉來。
“此人極其囂張,看來是平日裏經常幹這些事,天下閣盡是一些鼠輩,用這些手段來賺錢,也不怕遭天譴!”
見陸雲笙恨得牙癢癢,顧清也跟着罵。
“就是就是。”
“我見那天下閣的閣主明明是個君子,卻縱容手下做這種事,可見也不是什麼好人。”
“就是就是!”
“這次揪出這個人,我必定要帶着他去天下閣問一問那閣主!”
這次不等顧清附和,二狗子再一旁開了口:“就是就是。”
陸雲笙:......
“二狗子都被你帶壞了,我看你越來越不着調了。”
陸雲笙說完,拋過來一個白眼,顧清只能笑嘻嘻地把她送走。
然後,他扭頭看着二狗子,瞪他一眼:“少說話!把你的嘴閉上!”
“我這不是跟着公子您做事情嗎?”
“事不過三,懂不懂!”顧清擡手拍了下他的腦袋。
二狗子委屈又不敢多說話。
——
“哈欠!”
於溯扭頭看向自家主子:“王爺,您哪裏不舒服?怎麼打噴嚏了?這個時候可不能着涼啊!”
“沒什麼。”
傅南霄擰緊了眉心,想到了什麼:“京城可有異動?”
“昨夜,三小姐遇刺,天下閣的人去了。五皇子奮力相救,還受了傷,好像還中了毒!三小姐昨夜一直守在其左右。”
傅南霄的臉色極差,陰雲密佈的。
“守了一夜?”
“是的。”
“一整夜?”
“是的。”
“在他身邊?”
“是的。”
一片寂靜。
於溯緊張地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不敢說話。
半晌後,傅南霄終於開了口:“當真守了一整夜?”
於溯:......半天,您就放了這一個屁?
“王爺,屬下覺得您沒必要多想,畢竟五皇子救了三小姐,三小姐是爲了感恩!”
“她竟然守了別的男子一整夜!”
“王爺,您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屬下的話?”
“她和五皇子才認識幾天,就要爲他守夜了?五皇子府是沒人了嗎?需要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去守夜!”
於溯:......
“王爺,三小姐是大夫!不是普通的奴婢!”
“傅衡之肯定沒安好心。”
於溯已經麻了。
他說什麼,傅南霄都聽不進去。
“王爺,咱們還是專心剿匪吧!”
“三日夠不夠!”
於溯:......
“王爺,你當時喫飯呢?那土匪窩點已經根深蒂固十幾年,不然,皇上爲何會讓您來剿匪?”
“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什麼匪徒,如此猖狂!”
傅南霄的臉色越發地陰沉可怖。
片刻後,似乎是想起什麼,傅南霄又道:“天下閣的人去了之後,陸雲笙可有察覺?”
“知心酒鋪的人也去了,顧清一定會察覺。”
“關於天下閣的事情,本王不想主動和陸雲笙說,最好讓她自己察覺最好。至於那個提供藥的人,抓住了嗎?”
“此人狡猾,和上次那叛徒是兄弟,他十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天下閣,捲走了我們的一些機密,這些年,和上次那人裏應外合,打着天下閣的名義做了不少事。”於溯道。
傅南霄眸光深斂:“繼續抓。”
“是。”
五皇子府
傅衡之讓人準備了一桌子菜,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陸雲笙才趕過來。
她揹着藥箱,看着一桌子菜,還有些愣。
“五皇子這是......”
“給你準備的午膳,你喫過了嗎?”
“我喫過了,不勞煩殿下。”
陸雲笙恭恭敬敬道,沒有半分的逾矩。
見狀,傅衡之也沒再堅持:“既然如此,那便給下人們分了吧,別浪費。”
“殿下,我給你看看恢復的如何!”
“好。”
陸雲笙上前去,給他把脈。
姚銜一臉失落地讓人將東西撤下去。
屋子裏只剩傅衡之和陸雲笙,阿巧站在門口,沒進去。
姚銜一邊吩咐人搬東西,一邊道:“殿下的俸祿本就沒多少,擺這麼一桌子已經是下了本的,唉,可惜。”
阿巧豎起耳朵,上前追問:“你家殿下不會是喜歡姑娘吧?”
“殿下身份雖說是皇子,但不受寵,也多年不受人待見,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到頭來,一定是比不過攝政王的。”
阿巧像是聽了什麼大八卦一樣,興奮至極。
“五皇子殿下看着一表人才,以後定能成大器。”
“三小姐和攝政王的感情如何?她喜歡王爺嗎?”姚銜問。
實則是想替傅衡之打聽一下陸雲笙的心思。
“我家姑娘的心思我哪兒知道,她也從不和我說啊!”
阿巧把頭扭到一邊去,眼珠子轉了轉。
姚銜見她不是那麼容易被騙,便沒再繼續說下。
果然,三小姐身邊的小丫頭謹慎的很。
看着傻乎乎的,實際上有心眼。
陸雲笙看完診治,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她遞給姚銜一張方子,讓他煎藥給傅衡之喝下去,然後便準備帶着阿巧離開。
兩個人行至前院,便聽到身邊經過的丫鬟婆子竊竊私語。
“這三小姐也真是不檢點,昨夜待在殿下的房中一晚上,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明明都和攝政王有婚約了,還這麼肆意妄爲,也不怕別人傳揚出去。”
“人家怕什麼,人家現在是有錢有勢,有能力,還會害怕這些不成?”
“你說的也是,唉,可憐了殿下,要被人傳瞎話,玷污了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