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傅南霄的青梅和我沒有半分錢關係,只要她不來招惹我,她和傅南霄如何,我都不會管。”
嘴上這麼說,可心裏還是堵的很難受。
陸雲笙覺得十分煩躁。
她將阿巧帶到房間後,便關上了門。
顧清也不敢再說什麼,連忙去準備醒酒湯了。
兩刻鐘後,顧清端着醒酒湯過來,陸雲笙打開門將湯拿了進去,又很快關上門。
顧清見狀,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你好歹讓我進去看一眼啊。”
不一會兒,陸雲笙丟了一隻空碗出來。
顧清捧着空碗,有點不知所措。
“老大,阿巧沒事吧!”
陸雲笙還沒說話,屋內便傳來阿巧的聲音。
“我還能喝!我還能喝!給我酒!顧清,都拿給我!”
顧清:……看這樣子,是沒事。
陸雲笙守着阿巧直到後半夜,顧清匆匆敲響了房門,臉色焦急萬分。
“老大,您睡了嗎?”
隔了一會兒,屋內傳來陸雲笙疲憊的聲音:“怎麼了?”
她打着哈欠來開了門。
“老大......”顧清遲疑了半刻,小心翼翼地擡眼看着她的表情:“攝政王...出事了。”
陸雲笙瞬間清醒過來,眸子睜大:“出事了?他出什麼事了?”
“攝政王急於剿匪,不小心中了圈套,被困在一處峽谷裏,那些匪徒在山上扔了大石頭,將他們困在裏面,生死未卜。”
“什麼?”
陸雲笙只覺得手腳冰涼,心口處傳來陣陣絞痛。
她腳步踉蹌,靠着門扉勉強站穩。
“老大,你沒事吧!”
顧清有些擔心她。
“他那個性子根本不會急於冒進,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本來,那些匪徒盤桓數十年,攝政王只要誘敵深入,完全可以拿下,可也不知道爲何,攝政王非說三日之內拿下。因爲他與老大你有婚約,我便讓人多關注了些,攝政王好像有什麼急事要趕緊回京。”
“也許是爲了某個人……”
陸雲笙喃喃自語。
“你不是跟我說,他的小青梅,周茹要回來了嗎?”
顧清一愣:“難不成是爲了見他的小青梅?想不到,攝政王如此深情。”
眼看着陸雲笙的臉色越發的不好,顧清趕緊閉上嘴,不敢再說下去。
半刻後,陸雲笙擰着眉,將門直接關上。
“他愛找誰找誰,與我無關。”
看着緊閉的房門,顧清嘆了口氣。
老大心裏分明是在意的,就是不肯承認。
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顧清第二天早上過來送飯的時候,屋子裏只剩下酒醉未醒的阿巧,陸雲笙不知去處。
桌子上,只留下一張字條。
顧清拿起來一看,嘆氣道:“嘴上說不在意,還不是去救他了。”
與此同時,傅南霄被困的峽谷裏
峽谷中全都是巨石,還有不少巨石砸出的大坑,官兵死傷無數,血腥氣瀰漫在空氣中,十分刺鼻。
在一處隱祕的山洞中,有小水流從中間流出來,其中帶着血色。
走進峽谷時,她便擰緊了眉心。
四處都是殘垣斷壁,士兵的屍體也是滿地都是。
“這種地方可是會困死人的。”
她捂着口鼻,緩緩往前走。
很快,她便看到了那條帶血的小溪流。
順着溪流往前走,便能看到一個隱蔽的洞口。
溪水中帶血,說明裏面有人。
“傅南霄很可能受傷了。”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進去,走了幾步,便看到有微弱的火光。
“傅南霄!”
陸雲笙喚了幾聲。
從洞口內傳來一個微弱的女聲:“是誰?”
陸雲笙腳步一頓,神色微怔。
來不及想太多,她快步上前,藉着昏暗的光,她看清了洞內的人。
是一個長相秀麗溫婉的女子,她懷裏抱着昏迷不醒,渾身是血的傅南霄。
陸雲笙大步上前:“他怎麼了?”
女子警惕地看着陸雲笙:“你是什麼人?”
她抱着傅南霄往後躲了躲。
陸雲笙擰眉:“我是陸雲笙!是傅南霄正兒八經的未婚妻!你是何人?”
那女子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瞬。
片刻後,她柔柔地開口:“我叫周茹。”
周茹......
陸雲笙心口一頓。
她就是周茹,樣貌嫺靜可人,是個大家閨秀,就算落魄至此,也能看出幾分尊貴來。
“鬆手!”陸雲笙開口。
周茹明顯不想鬆開手,陸雲笙繼續道:“你想讓他死嗎?我是大夫,你是什麼?”
她的表情像是有些受傷,而後,緩緩地鬆開了手。
陸雲笙趕緊給傅南霄查看傷口。
他身上不僅有大大小小的外傷...經脈也大受損傷。
他又動用內功了!
“他用武了是不是?”
周茹愣了愣,點頭道:“當時情況緊急,王爺是爲了救我。”
陸雲笙心中萬分惱火。
傅南霄竟然不顧自己的身體,強行運用內功去救周茹。
她對他真就那麼重要?
幸而之前的養護比較到位,否則,傅南霄現在已經沒命了。
“陸雲笙,我知道你。”周茹繼續開口:“你別怪王爺,這次剿匪,我父親也有參與,本來王爺是十拿九穩,都怪我不好。我想來找王爺的,但沒想到中了匪徒的奸計!王爺爲了救我,才以身犯險。”
陸雲笙的臉色越來越黑。
“於溯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有別的計劃。陸雲笙,你別生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王爺也不會受傷,王爺沒什麼大礙吧?我看都是外傷,讓我親自照顧王爺吧!也好讓我心裏好受些!畢竟,王爺小時候很照顧我!”
陸雲笙扭頭,瞪眼看過去。
周茹見她生氣,還覺得有些得意:“陸雲笙,你...你別生氣。”
“知道因爲你自己,傅南霄受傷,你還洋洋得意是嗎?如果你真的覺得自責,那就給我閉上你的嘴!因爲你,傅南霄快死了!託你的福氣!你現在開心了?高興了?傅南霄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