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這幾日不知怎麼的,和顧清天天喝酒,還說要拜把子,被顧清給拒絕了。
“阿巧,別喝了。”
陸雲笙上前去,從她手裏奪下酒罐子:“回一趟國公府!”
“嗯?姑娘要做什麼?”
“把我的東西收拾收拾,帶去學塾,之後我便不回去住了。”
“好,我這就去。”
顧清忙一把拉住她:“要不要我找個人幫你!”
“不用了。”
阿巧擺擺手,急忙離開了。
陸雲笙靠着桌子,斜眼看着顧清。
顧清被她看的很是不自在。
“老大,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你帶着阿巧鬼混這幾日,我還沒找你算賬!”
顧清的臉猝不及防地紅了:“阿巧她說我管理知心酒鋪這些年,很不容易,她很崇拜我,還問我是如何建立的酒鋪。”
陸雲笙:......
“你全都告訴她了?”
“那怎麼能隱瞞呢!阿巧是第一個如此懂我的人,我從海沒遇到過這樣的知心人。”顧清說起阿巧的時候,眼睛裏都是光。
陸雲笙徹底無語了。
“你喜歡阿巧是吧!”
“誰又能不喜歡呢?她灑脫,開朗,大方...不拘小節...”
“那你可得小心了,我那哥哥也喜歡阿巧。”陸雲笙眼珠子一轉,嬉笑一聲道。
“什麼?你是說陸秉?”
陸雲笙點頭:“沒錯。”
“陸秉他憑什麼!”
“這我哪兒知道!”
“不行,我得跟去看看,萬一陸秉那小子一衝動,把阿巧留在了國公府該如何是好!”
顧清風一般地衝了出去。
陸雲笙沒管他。
阿巧這邊剛回國公府就被陸秉給攔了下來。
他四下張望,確認無人後,將阿巧拉進旁邊的假山裏。
他將阿巧抵在假山上:“阿巧,你這幾日去哪兒了?”
“大少爺,你是想問姑娘吧?”
“我就是想問你。”
“我...我和姑娘在學塾。”
“我這幾日被父親逼着教他鍼灸,足不出戶,也不能露出破綻,等這件事過去後,我就跟父親說,我要娶你!”
陸秉的表情很真摯,不像是開玩笑。
“不是!我覺得你應該讓姑娘給你看看腦子!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憐憫!”
阿巧一把推開他,和他一下子拉開了距離。
“阿巧,我說過我會負責。”
“你也只是負責,我要的愛的人你懂嗎?”
“我可以愛你。”
“可你現在對我並不是愛啊!”
阿巧擰了擰眉心,不想繼續糾纏下去:“我還要給姑娘收拾東西呢,你別來煩我,小心被發現。姑娘說了,你在國公府牽絆住國公爺還是有好處的,過些日子,她便能徹底救你離開這裏。”
“那雲笙呢?她不回國公府了?她是不是有新的哥哥了?”
阿巧扭頭看他。
現在的陸秉像極了一個受委屈被人拋棄的小可憐蟲。
“好吧,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姑娘要住在學塾,因爲夫子生病了。”
“那我等你們回來。”
阿巧點頭:“你趕緊回去,省得讓人懷疑。”
陸秉一步三回頭,直到阿巧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
天色逐漸黯淡下來,酒樓的燈逐漸亮起來。
二樓的雅間中,陸清歡正優雅地品着茶。
不多時,周茹掀開簾子走進來,在她對面坐下。
“曾經風華絕代的陸家二小姐,怎麼成了如今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了,你之前的驕傲呢?”周茹輕蔑的眉眼裏帶着慢慢的嘲諷。
陸清歡握緊了手指,臉上強行堆着笑容。
“周姑娘倒是得償所願,馬上嫁給攝政王了,只可惜是個妾室,永遠被我妹妹壓一頭。”
周茹面不改色:“那也總比你強,你現在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不過名聲已經爛了。”
“你也不用在這羞辱我,若是你十拿九穩,也不會來這裏見我了。”
陸清歡放下茶杯,抱臂看着她。
“你找我來,是想一起對付陸雲笙吧!”
周茹收到她的信,便已經猜到了。
陸清歡點頭:“沒錯,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
周茹笑了:“可我馬上就要嫁入攝政王府,我根本不怕她陸雲笙!”
“是嗎?可是攝政王似乎並不在意你啊!”
“總會在意的。”
“你又無法生育,能在攝政王府待多久?若是陸雲笙以後有了子嗣,就更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
周茹的臉色沉了下來,冷冷道:“你想做什麼?”
“我與五皇子馬上要成婚,成婚當日,人多混亂,是個好機會。周姑娘若是能將這藥放進陸雲笙的酒杯裏,那麼,她便和你一樣了。”
陸清歡拿出一小包藥來,放在桌子上。
“她是個大夫,很容易發現端倪。”
“所以,周姑娘可以提前將她灌醉!神志不清的時候,就算察覺出來,也沒多大力氣反駁吧?”
周茹的眼眸逐漸深了幾分。
陸清歡見她動搖,繼續開口:“只要她和你處在同一水平線上,後面你們就算爭搶攝政王,也沒有誰更有優勢,況且,我聽說,周姑娘的身體並非完全不能恢復。我給你的這個藥,可是會讓人永遠無法生育!”
周茹將目光放在那瓶藥上面,冷笑一聲:“你可真是狠毒啊。”
“和周姑娘彼此彼此,我們合作是共贏,我不會看着陸雲笙好過,我如今這幅樣子,都是她害的。”
陸清歡的目光狠辣了幾分,恨意劇增。
周茹拿起桌子上的藥,仔細端詳着,繼而一笑:“好,這件事我會去做。”
“期待周姑娘的好消息。”
周茹將桌子上的熱茶一飲而盡,然後起身離開。
陸清歡靜靜地坐在原地,脣角緩緩勾起一絲笑容。
陸雲笙,我看你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