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霄,我們來打個賭如何?”陸雲笙露出一抹笑容。
“賭什麼?”
“賭傅衡之和傅培楓誰會贏啊?”
“這有什麼賭的必要嗎?”傅南霄輕笑,那一雙深邃的眸子早已看穿了一切。
“當然有,若是你輸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陸雲笙莞爾。
傅南霄很喜歡她這副調皮的模樣。
素日裏看着冷,但是兩個人相處起來,他越發地覺得陸雲笙很孩子氣,很可愛。
這可能就是她爲何會選中顧清的緣由吧。
顧清亦是如此的相似性子。
“可以。”傅南霄應了:“本王賭傅衡之贏。”
陸雲笙:……
“不行。”
“爲何不行?”
“你賭傅培楓贏,我來賭傅衡之,就這麼定了。”
“笙兒,賭約是相互平等的。”
“不平等嗎?一人一個,剛好!”
陸雲笙嬉笑一聲,往前跑遠了。
傅南霄無奈地搖頭,擡腳跟上去:“慢點跑。”
嬉笑聲逐漸遠去。
——
夜色降臨,滿天的星辰彷彿耀眼璀璨的玉石,閃着光。
陸雲笙回酒鋪的路上,忽然被人給攔了下來。
她頓住腳步,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周茹。
她手裏緊緊地抱着一個罈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周茹?”
“陸雲笙!你怎麼可能安然無恙!那藥的藥效十分強勁,到底是誰幫了你!”
周茹的眼睛裏佈滿血絲,恨意滔天,彷彿陸雲笙是她的殺父仇人。
因爲怨念,周茹的臉幾乎扭曲。
“與你無關!”
“是攝政王吧!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和王爺還沒有成親,怎麼能如此不知廉恥!”
周茹發了瘋似的怒罵道。
“我說了與你無關!你是以什麼身份在這斥責我?”陸雲笙冷冷道。
“你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王爺!你應該滾出京城!”
這次事情失敗,陸清歡爲了撇清關係,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她。
皇上已經下旨,明日要將她抓進大牢。
她大好年華,怎麼能耽誤在暗無天日的大牢。
都怪陸雲笙,都是陸雲笙的錯。
如果沒有她,自己早就和攝政王成親了。
如果她死了便好了。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
“你少在這巧舌如簧!不就是生了一張豔美的臉嗎?你靠着這張臉,還不知道爬過多少男人的牀呢!要不然,你怎麼會活到現在!”
陸雲笙眸色陰沉:“周茹,我不想對你下手,你別逼我!”
“你以爲我會怕你?”
周茹就是故意激怒她。
“木雲子說好聽點,是你的養父,背地裏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陸雲笙,別人被你騙的團團轉,我可不會。”
陸雲笙的目光逐漸陰沉下來。
“你有種,再說一次!”
渾身的火氣瞬間上涌,陸雲笙已經捏緊了拳頭。
“我再說一百次也是這樣!你就是個害人精,是個不知羞恥的蕩婦!木雲子和你的關係根本不簡單!”
不等她的話說完,陸雲笙猛地充上前,手裏的銀針狠狠地扎過去。
“陸雲笙,我要你毀容!”
她癲狂地笑着,將罈子裏的熱水潑向了奔過來的陸雲笙。
這麼近的距離,根本躲不開。
陸雲笙眼眸一睜,下意識地用手去擋。
滾燙的熱水將她的手直接燙紅了,手背上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疼。
陸雲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皮膚已經被燙壞了,手背是一定會起泡。
“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都出來!”
剎那間,從四周立刻出現了十幾個手裏拿着罈子的女子,對準了陸雲笙。
周茹得意地笑着:“陸雲笙,這裏面可都是剛燒開的熱水,我就不信你今日能完好地離開,你這張臉,我看不慣,便要毀了。”
“給我潑!”
周茹一聲令下,周圍的女子擡手正要潑出去。
下一秒,一道玄色的影子落下,將她抱在了懷裏。
熱水落下來的瞬間,男人將她緊緊地護在身下。
滾燙的熱水將他的全身都澆透了。
男人一聲悶哼,後背的皮肉翻飛。
陸雲笙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傅衡之。
她臉色一變:“傅衡之!你怎麼在這?你怎麼樣?”
“我沒事。”
傅衡之艱難地站起身。
陸雲笙擰眉:“你是不是蠢,我自然有辦法躲開,你衝上來做什麼?”
她已經準備叫綾初了。
可傅衡之衝了過來。
他後背的衣服還在冒着熱氣呢。
“五皇子……”周茹也驚呆了:“不對,現在你不是皇子了。陸雲笙,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讓男人都圍着你轉,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
周茹很嫉妒。
嫉妒的發狂。
“周茹,你有一副蛇蠍心腸,會不得好死!”傅衡之怒目瞪着她。
“傅衡之,我帶你去治傷。”
“攔住他們!”周茹自然不肯放他們走。
陸雲笙淡淡地啓脣:“綾初!讓他們也嚐嚐毀容的滋味!”
綾初迅捷的身影出現,只剎那間,周圍所有女子的臉都被毀了。
慘叫聲接連響起,不絕於耳。
周茹看着滿是鮮血的手,情緒在一瞬間爆發,癲狂地大喊起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陸雲笙!我要殺了你!”
“想殺我,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陸雲笙扶着傅衡之離開。
傅衡之雖然貶爲庶民,但是府邸還在。
他回府的時候,陸清歡站在門口。
“衡之,你回來了……你這是怎麼了?”
她伸手去扶,被傅衡之躲開。
“是你讓周茹去害陸雲笙是嗎?”傅衡之擡眼,冷冷地發問。
陸清歡愣了一下:“衡之,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心裏清楚,陸清歡,我從未喜歡你,這輩子也不可能喜歡你,你以前那些事我都知曉,我根本不會要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傅衡之冰冷的話,直擊陸清歡的心口。
已經成親了,她便想過日子的。
可傅衡之卻對她冷冰冰的,從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