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笙兒說的不無道理,您這一輩子確實沒有什麼知心的人。”
“傅南霄,你再這麼說話,這肉你別吃了。”皇帝從他手裏奪過烤肉:“這是朕的肉!”
“皇上!”陸雲笙露出笑容:“您日後想喫其他味道的烤肉,我可以做,我會做很多種。”
“當真?”皇帝的臉色立刻變了:“要不,你教給御膳房的廚子。”
“皇上,您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陸雲笙輕笑一聲。
“那可不是。”
“外頭那些大臣,皇兄打算如何應對?”傅南霄直接扯開了話題,神色嚴肅了幾分。
“拖着,晾着。”
“皇兄只打算如此?”
皇帝擡眼:“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倒是有個好辦法。”陸雲笙擦了擦手道。
“說來聽聽。”
“讓他們在皇宮門口安營紮寨,他們不是喜歡鬧嗎?那就繼續鬧!”陸雲笙抿了一口酒,又被傅南霄給奪了下來。
皇帝看不得他們二人恩愛的模樣,拍了下傅南霄:“你讓她繼續說。”
“皇上讓人去告訴他們,如果願意回家去,就親自來跟我道歉,我給她們治臉。就在宮門口,當着所有人的面跟我道歉!如果不道歉就等着毀容!逾期不候!”
陸雲笙霸氣道。
那些個人,無非就是想讓皇上給他們撐腰。
好嚴懲陸雲笙和傅南霄。
她偏不如他們的願。
這京城裏,唯有她陸雲笙能治好那些女子的臉。
而且,也是她們先惹了陸雲笙。
“這不是公然打了他們的臉?”皇帝有些猶豫不決。
“皇上,這次是他們自己不講道理,被人煽動!而且,另有一半的羣臣不是在求皇上饒了七皇子嗎?如果您這次妥協了,他們一定會變本加厲地威脅您。”
陸雲笙的一席話,倒是點醒了皇帝。
那些人很可能是用那些女子毀容的事,來試探他的底線。
“本王覺得笙兒說的話在理,況且治好了他們女兒的臉,也代表皇兄的心胸寬闊,替他們做主了。”
“好,明日,你就在宮門口,讓他們逐一道歉!”
“沒問題,我這就去準備。”
陸雲笙猛然站起來,腦袋又是一陣眩暈。
傅南霄連忙扶住她:“笙兒,小心。”
“我沒事。”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多。”
“你先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我幫你準備。”傅南霄握着她的手,強行將她送回房內。
再出來時,皇帝已經讓人收了東西離開。
於溯打探消息回來,稟告:“王爺,今日陸姑娘讓人算計了林氏,讓她說出了當年害死她孃親的真相,陸姑娘一氣之下,便喝的有些多了。”
傅南霄擰眉:“物證準備好了嗎?”
“于吉已經準備好了。”
“嗯,下去吧。”
於溯離開後,傅南霄又回了屋。
他揹着月光站在塌前,安靜地看着陸雲笙的小臉。
片刻後,傅南霄坐下來,將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裏。
“笙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保護你!”
睡夢中的陸雲笙緩緩地握住了他的手。
翌日
陸雲笙徹底醒了酒,傅南霄已經爲她備好了早膳。
她坐在桌邊,傅南霄站在她身後,給她捏肩。
“以後,莫要如此喝酒,傷身體。”
“沒事。”
“昨日的事,本王都知道了。”
陸雲笙拿着筷子的手一頓,手指忽然收緊。
傅南霄繼續道:“你別擔心,本王會幫你準備好之後的事。”
“好。”陸雲笙咬着筷子,會心一笑。
“快喫,喫完,宮門口還有許多人等着你!”
“嗯?”
“今日,皇兄放出消息之後,那些大臣便都帶着自己家女兒來了宮門口,將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現在,他們怕是十分着急,等着你出去呢!”
“不鬧了?”
“不鬧了,他們見好就收,豈會繼續鬧下去,坊間還在讚頌皇兄,說他心胸寬廣,還替那些女子求你,真是操碎了心。”傅南霄緩緩道。
陸雲笙拉着他的手讓他在自己身側坐下來。
“皇上當真這麼說的?”
“是啊,他說是他求你給他們醫治。”傅南霄往她碗裏夾菜。
“沒想到,皇上竟然肯放下身段。”
“因爲他覺得你說的有理。”傅南霄貼心地幫她將蝦剝好,放進粥裏,看着她喫光,心底多了幾絲甜蜜。
如果,能一直和她這樣安靜地過下去,真的很不錯。
“早膳不錯。”
陸雲笙喫的很開心。
“喜歡的話,以後每日,本王都給你準備這些。”
“好呀!”
兩刻鐘後,陸雲笙喫飽喝足,纔去了宮門口。
宮門口的衆人已經等不及了。
不僅有朝臣,甚至還有很多百姓。
也不知那些朝臣說了什麼,見陸雲笙出來,百姓的目光都很不善。
“聽說,皇上親自求陸雲笙給那些傷了臉的女子醫治。”
“皇上求她?她怎麼那麼大的面子?”
“自然是她不肯,皇上沒有法子,只能出此下策。陸雲笙居高自傲,以爲自己的醫術冠絕天下,如此下去,定會反噬。”
“就是!這樣的人,早晚會讓人盯上。”
……
就在這時,人羣裏忽然有人驚呼一聲。
“金盞來了!他肯定是來醫治那些世家小姐的,他可是神醫的弟子,一定比陸雲笙強。”
“這下,看她如何被打臉。”
所有人都等着看陸雲笙的笑話。
陸雲笙擡眼看向傅南霄:“你找金盞來的?”
傅南霄點點頭:“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等等!傅南霄,你怎麼就自己決定了?”
“笙兒,別擔心。”
見狀,陸雲笙也沒繼續說什麼。
算了,反正這個身份,早晚都是要揭穿的。
“金盞,你可算來了。”
羣臣們紛紛上前來,朝着金盞作揖:“金公子,你肯定能治好我女兒的臉!這下,不用去求着陸雲笙了。”
“金盞,你先坐下,一個一個來看吧!”
可金盞站着沒動,只是靜靜地看着陸雲笙。
“你們女兒的臉,我可以治!”
衆人一喜,可金盞畫風一轉:“但我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