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剛一進屋,就聽到有人說話,而且這個聲音他還比較熟悉。
秦坤,比秦天大十歲左右,他老爸曾經也是村裏的一個幹部,不過現在退休了。
這傢伙以前就仗着家裏兄弟多,還有他父親是村幹部,在村裏是橫行霸道,偷雞摸狗的。
大錯不犯,反正小錯不斷。
今天東家偷幾個雞蛋,明天把西家的老母雞給燉了。
村裏的人都知道這是誰幹的,但是卻敢怒不敢言。
因爲秦坤他們家兄弟八個,再加上一衆堂兄弟,那就更多了。
比秦天他們一大家子的人都多。
以前秦家村窮,秦坤和他的一種狐朋狗友也只能乾點偷雞摸狗的事兒。
現在秦家村富裕了,在加上秦馳文現在是鎮長派出所的所長,而且,秦坤家和秦馳文家也算是近門的。
所以,秦坤和他的那幫子狐朋狗友就又抖起來了。
秦家村是禁賭的,這是秦天以前說的。
沒事兒大夥打個牌,打一包兩毛錢的瓜子還是沒問題的,打錢就不行了。
秦坤開的這家棋牌室,明面是讓大家打牌消遣娛樂的,實際上晚上在裏屋卻是耍錢的。
而且金額特別的大。
至於耍錢的人,大部分都是鎮上,還有縣裏的有錢人。
現在,尉州鎮,興陽縣,因爲天苒集團的原因,富裕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只要你不懶,哪家的存款都有個二三十萬的。
不要以爲這個數很少,別忘了這是2004年。
這個金額的存款,已經很多了。
有錢了,人就開始作了。
慢慢的,秦家村也有人開始加入進來。
......
秦天猜的沒錯,今天秦勇就是被他們來套路了。
還有秦勇身邊的那個所謂的女朋友,也根本不是什麼好女人。
只不過這一切,秦勇自己不知道吧了。
要說這還得怪秦勇自己。
在市裏做服裝生意賺錢了就開始嘚瑟起來,然後就被秦坤他們一夥給盯上了。
秦勇爲什麼會輸,爲什麼拿到大牌的時候往往贏不到錢,即使贏了,也贏的很少。
就是他身邊的女朋友把他的牌給泄露出去了。
“怎麼,害怕我給不起呀。”
啪!
秦勇從隨身攜帶的錢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排在了桌子上。
“這張卡里有一百萬,不信可以去查,夠不夠清欠你們的錢。”
秦勇這會兒是真的上頭了。
“都是自家人,既然你說了那就繼續,不過這卡我要先拿着。”
秦勇拍在桌子上的是金卡,這點眼力見,秦坤還是有的。
“可以!”
秦勇倒是不在乎,反正沒有他的密碼,裏邊的錢也取不出來。
“來,繼續!”
秦天和秦彥進來的時候,沒有人發現。
因爲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牌桌上呢。
“夠了,今天就到這裏了。”
因爲秦天知道,自己再不開口,秦勇那一百萬絕對會輸光了。
“你他媽誰呀!”
和秦勇炸金花的那夥人聽到有人阻攔牌局,有一個黃毛立刻就不願意了,對着秦天就要繼續飆髒話。
砰!
秦天壓根就沒在給他機會,直接上去一腳就把他給踢飛出去了。
“秦彥,給馳文哥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
“秦剛,伱去村裏把民兵隊的人叫來,還有治安所的民警也叫過來。”
“小天,這沒有必要吧,都是一個村子的,大過年的,大家也就是玩玩而已。”
等到黃毛被踢飛出去了,秦坤他們幾個纔看清楚,原來打人的是秦天。
他們心裏還好奇呢,怎麼聲音聽起來那麼熟悉,結果來的人是秦天。
看到秦天,他們心裏就是一咯噔,知道要壞事兒。
雖說知道要壞事兒,但是秦坤還是出來陪着笑臉勸解。
看着秦彥,秦剛兩個人出去了,秦天看都不看秦坤一樣。
“還坐在那裏幹啥,等着八擡大轎擡你呀。”
看着秦勇,秦天心裏也莫名的有氣。
如果秦勇不是這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人也夠義氣,他才懶得管他呢。
“秦天,你啥時候回來的,你看這......”
見秦天有些生氣,秦勇心裏也突突,畢竟秦天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般了。
“你他媽誰呀,竟敢動手打人,老子乾死你。”
黃毛的同夥見黃毛被打了,不樂意了,一個個罵罵咧咧的站起身就要打秦天。
嘩啦!
見秦天要被打,秦勇也怒了,一把把牌桌給掀翻了,然後對着黃毛那羣人就破口大罵。
“一羣小臂崽子,你們他麼的想幹啥,打架是吧,來呀,操!”
一邊罵着,秦勇一邊操起旁邊的一把椅子就要操黃毛他們身上砸去。
黃毛那羣人自然也不慫,也操起旁邊的傢伙就要開幹。
“都幹什麼呢,住手!”
就在雙方就要大打出手的時候,村裏的民兵隊和治安所的警察趕到了。
也巧了,他們來的怎麼快就是因爲他們剛巡邏到這裏。
秦剛一出門就碰到了他們,於是就被叫了進來。
大過年的,秦家村街上的人多,爲了安全,所以巡邏隊巡邏的很頻繁。
“小子,別得意,等事情結束了再說,老子弄不死你。”
之前被秦天踢飛出去的黃毛,一邊用手指着秦天,一邊囂張的罵道。
“閉嘴,蹲下!”
黃毛不認識秦天,可是村裏的民兵和治安所的民警可是認識的。
說句不好聽的,黃毛現在的行爲純粹的是在找死。
“秦彥,給馳文哥打電話沒。”
秦天壓根就沒有搭理黃毛,而是對着又進來的秦彥問道。
“打了,剛好馳文哥今天也在家,他說馬上就過來。”
一旁的民警和民兵隊的人自然知道秦彥口中的馳文哥是誰了。
秦坤看着進來的民警和民兵,聽着秦彥的話,就知道今天的事情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