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睜開眼便看見阿蕾奇諾正趴在自己胸口上睡,脖子上還留有着昨夜的吻痕。
他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沒有打打殺殺,沒有勾心鬥角,有的只是每天和妻子的日常。
起牀,做早餐。
七神都沒有想到,當初那個人,現如今已經變成了家庭煮夫。
在提瓦特大陸上,現存在着七個國家,其中至冬的軍事最強,璃月最繁榮,蒙德最自由。
而至冬國中的愚人衆,其實力遍佈各地,就連各國中也有不少愚人衆的人。
愚人衆作爲至冬女皇手中的刀,他們向死而生,爲了只是宏偉的計劃。
但這些和白天都沒有太大關係,他早已不是什麼天理的追隨者,只是一個普通的丈夫,每天做好晚餐,等老婆下班回家的男人。
廚房裏,切菜的聲音傳進了阿蕾奇諾的耳朵裏。
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下了牀。
一雙赤足踩在地板上,未發出任何聲響。
透過玻璃門,看看見裏面的男人正在快速的揮舞着菜刀,案板上的各種食材彷彿活過來了一樣,扭動着身姿。
阿蕾奇諾走回臥室,打開了一個櫃子。
櫃子裏面放着一疊文件,上面的署名是第二席的博士,多託雷。
博士目前在研究有關於天理的追隨者,也就是雪修淵斯的權能。
聽說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展,更是通過遺蹟找到了一點和雪修淵斯有關的線索。
“陵墓?”阿蕾奇諾翻開文件,她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太可能,他沒有隕落在坎瑞亞戰爭中,不太可能會有陵墓,而且作爲天理的追隨者,就算是死了,也是被送去了天空島,怎麼還有陵墓存在?”
第二張文件上,是一幅地圖。
地圖上標註的很清楚,其中最大的便是一個山谷。
阿蕾奇諾用頭髮絲想都知道,這是假的。
怎麼可能有陵墓,假如有,但也絕對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發現。
要真的是這樣,那才奇怪了,作爲天理的追隨者,他絕對不會不留下什麼後手。
而且他的權柄,有那麼容易被研究出來嗎?
不過她也沒有阻止博士去調查的理由,人家可是第二席呢。
廚房裏,白天已經把早餐做好。
他端着早餐走出廚房,對着臥室,輕聲呼喊道“老婆大人,可以喫飯了。”
“哦,來了,”阿蕾奇諾合上文件,將其放回了原處,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最好。
知道的太多,只會招惹殺身之禍。
飯桌上,白天婆婆媽媽的,盡說着一大堆廢話,知道的夫妻,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老爹教女兒呢。
某個實驗室裏……
散兵看着漆黑色的機械心臟,他側過頭,看向不遠處的博士。
“你確定,你已經把雪修淵斯的權能拿到了?”
他有些懷疑,權能這東西是魔神自帶的,可以理解成能力。
但雪修淵斯都已經消失五百年了,他的權柄是什麼,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且有記載的書籍也被毀掉,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的傳說。
是的,不僅僅是愚人衆,就連深淵教團也在祕密研究有關於雪修淵斯的權能。
七神的權柄,算了,他們得罪不起,一些死去的魔神,也沒有任何參考價值,至於坎瑞亞戰爭時期死的神明,也被封鎖,只留下了遺蹟,照樣沒有什麼用。
但雪修淵斯不一樣,他留下了陵墓。
陵墓中藏有着巨大的寶藏,只要可以進去,不僅可以知道許多事情,甚至可能把他的身體切片研究。
“博士,這件事,女皇知道嗎?”散兵有些不放心。
“女皇陛下知道的,要是沒有她的默許,我也不可能和深淵教團大打出手啊,”說到這裏,多託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看來深淵教團在至冬城中搗亂是幌子,他們應該是想把東西拿回去。”
散兵現在可沒有心情聽這些,他看向放在桌子上的機械心臟,眼中透露着火熱。
雪修淵斯的權柄,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也足夠了。
他不是神明,但卻勝似神明。
要是把這顆心裝進自己身體裏,他會不會成神?
似乎看透了散兵心裏所想的事情,多託雷呵呵一笑,道“你要是直接裝填他的權柄,可能會被反噬,需要神之心作爲引子,可以和他的權柄互相平衡。”
多託雷把機械心臟收好,放進了培養器裏面。
“城中的深淵教團清理乾淨了嗎?”
“乾淨了,但是有些人已經藏起來了,這件事就交給阿蕾奇諾和他男人去處理,”散兵看向培養器中的機械心臟,他捏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瘋狂。
他現在就想要這心臟,他要成神,他要像雷神證明!
“女士去蒙德了,公子也要去璃月了,倒是你,什麼時候去稻妻?”多託雷靠在一年邊,深邃的眸子中閃爍着幽暗的光芒。
嘖嘖嘖,真想看到稻妻的亂局啊,那樣肯定很有意思,被封印的人偶重新出現在稻妻,然後奪取造物主的神之心。
“呵,稻妻,不着急,”散兵鬆開拳頭,道“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我是不會奪取神之心的,我可不認爲自己有那個實力去面對無想的一刀。”
說到這裏,散兵突然生起一股惡趣味。
“倒不如讓阿蕾奇諾去稻妻,博士,你也想知道那個男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祕密吧,”散兵攤開雙手,笑道“他的來歷,可是連皮耶羅都沒有查出來啊。”
白天的來歷至今還是一個迷,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沒有人知道他以前做過什麼。
只知道一個半月,接近兩個月前被阿蕾奇諾帶了回來,還被忽悠瘸了。
博士曾試探過一次,但很可惜,並沒有什麼好處,相反,還被阿蕾奇諾給記恨上了。
“要是你願意,可以去試一試,不過,前提是你得無視僕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