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早早的起牀做早飯。
嗅到了食物的味道,阿蕾奇諾打了個哈欠,隨便洗漱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
黑貓從貓窩裏鑽了出來,乖乖的蹲在地上,側頭看向廚房的方向。
很快,早餐就做好了,夫妻二人,外加一隻貓就開始享用起了美味的早餐。
“安東尼奧克斯那人,你怎麼看?”
阿蕾奇諾翹起個二郎腿,手裏握着刀叉,伸出水潤紅透的舌尖,輕輕舔舐着碗中的湯汁。
白天單手托腮,就這麼看着她。
“安東尼奧克斯,四十歲進入至冬的官場,在五十歲的時候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孩子。
五十五歲那一年,在官場上受到排擠,被貶爲了最低一層。
雖然他看起來不在意,但是卻十分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成爲了最低層次的官員,在官場中沒有了太多話語權,和邊緣人差不多,再加上妻子過世,備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而安東尼奧克斯的政敵卻一路高歌,深受女皇器重,他自己則泯然於衆人。
然而在同年,安東尼奧克斯突然獲得了官場中大部分人的支持,並且他還帶隊剿滅了一處深淵教團的據點。
安東尼奧克斯重回到衆人視線中,並且把當初的政敵擠了下去,自己坐上了那個位子。
但是如何獲得了那麼多人的支持,至今還是一個謎題。”
白天擡起頭,看向自家老婆,問道“你可知他是怎麼獲得那麼多人的支持的嗎?”
阿蕾奇諾睫毛一顫,整張臉差點就埋進了湯碗裏。
“是不是我昨天把你打的太狠了,導致你腦子出現問題了?”
人家公雞都查不出來的事情,你問我知不知道。
你可真是高看我了啊。
“我不知道,不過有一件事,安東尼奧克斯剿滅深淵教團的那段時間,剛好就是深淵教團最活躍的時候,而且當初支持他的那些人,最後都選擇了退出官場。”
阿蕾奇諾嘴角微微上揚。
“那麼多人退出,女皇陛下肯定會發覺點什麼吧?”白天皺起眉頭,安東尼奧克斯突然獲得了那麼多人的支持,這裏面要是沒有鬼的話,他直接倒立洗頭!
而且剿滅深淵教團,偏偏還是選擇最活躍的時候。
深淵教團的那些人又不是街邊的大白菜,隨便砍就是一堆。
“你不在官場中,自然不瞭解其中的兇險,安東尼奧克斯的出現,牽動了太多人的利益,而且他妻子的死亡原因,聽說是被人毒死的,”阿蕾奇諾放下刀叉,順便打了一個飽嗝兒。
在家人面前,她不用裝的那麼優雅,舒坦!
“你要知道,安東尼奧克斯和深淵教團之間肯定脫不了干係。”
阿蕾奇諾擦了擦嘴。
“實話告訴你,女皇陛下知道安東尼奧克斯有問題,只不過動他,還不是時候,想要抓捕他,但是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而且現在你身上還有人命,最好別在他面前蹦躂的太兇。”
這些話本不該和他說的,但是阿蕾奇諾不想看到自己男人像條狗一樣累死累活,結果還被矇在鼓裏。
阿蕾奇諾點了點頭,她站起身,一腳踹開擋路的小黑貓。
她走到白天身後,伸出手,輕輕捧起了他的臉。
“你猜的不錯,首先,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算是女皇陛下想要動他,也得考慮影響,而且安東尼奧克斯身後應該還其他人。
而且現在抓捕安東尼奧克斯,說不定他只是一條小魚。
小魚小蝦抓的再多,也比不上一條大魚。
前三席都是老狐狸了,哦對,除了那個少女,她太“單純”了,博士和丑角都是人精,如果真的要對安東尼奧克斯實施抓捕,捏造一些證據出來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女皇陛下需要的不是捏造出來的證據,而是真正的,可以定安東尼奧克斯死罪的證據,放長錢釣大魚也是她的意思。”
聞言,白天皺起了眉頭,問道:
“萬一那條大魚藏的太深怎麼辦,又或者說,大魚不上鉤?”
阿蕾奇諾撇了撇嘴,先順藤摸瓜唄,如果那條大魚不上鉤,那就怨不得他們了,反正頭腦已經盡力了。
而且抓大魚,這種事情應該交給前三席去完成,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倒數第二。
像這種麻煩事啊,還是交給上頭的人去做吧。
都是打工的,打工仔何必爲難打工仔。
白天眼中閃爍着流光,如果真的釣上了大魚,自然是皆大歡喜,可如果魚沒有釣上來,又或者說,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大魚的話,那就不好收場了。
“如果要釣大魚,那麼釣大魚的方法應該不可能只有這一種吧?”白天問道,他可不相信那位冰之女皇沒有第二個方案。
現在的人都不是傻子,只要腦子稍微靈光一點就會發現自己身處在什麼樣的環境裏。
“不知道咯,反正頭疼的又不是我們,”阿蕾奇諾把玩着他的頭髮,淡淡道“你只管找證據就可以了,其他事情就交給那些人吧。”
只管找證據嗎?
白天想起了冽娜圖斯交給自己的照片,看來該去找找那個冒險家了,說不定他身上就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阿蕾奇諾捏了捏他的臉頰,軟軟的,好想親一口。
爲什麼會有這麼好的皮膚啊,而且還是男人。
她自己的皮膚都沒有那麼好,難不成他偷偷用了自己的護膚品?
不太可能,他都懶成什麼樣了,除非把刀架在脖子上才願意動一下,平日裏探討人生哲學都是自己主動,他就像個死人一樣,躺在牀上,偶爾迴應一下。
“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認真,”阿蕾奇諾戳了戳他的臉。
“在想你啊,”白天想都沒想,直接就說了出來。
“真的?我咋那麼不相信啊,”阿蕾奇諾鬆開手,然後坐在了他的身上。
嗅着他身上好聞的香味,阿蕾奇諾嘿嘿一笑,然後緩緩跪了下去。
古有君子之交,現有口頭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