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了嗎,璃月碼頭的那些大船,每一次回來都帶着數不盡的摩拉。
契約的國度,璃月,由巖神摩拉克斯掌控,但璃月人更喜歡稱呼他爲巖王帝君。
有傳言,璃月深山中有着不少的仙人。
璃月大街上,隨處可見金光閃閃的摩拉,房檐都是最美的琉璃瓦,樓閣是由紅色的檀木所雕刻而成。
璃月就是提瓦特財富的中心……
白天拍去身上的灰塵,把一袋子摩拉遞給了一個女人。
“多謝你們從須彌把我送來璃月,”白天又掏出一袋子摩拉,“這些算是我請兄弟們喝酒了,弄不好下次還要麻煩你們。”
人情世故,現在講的是人情世故。
“好吧,”女人倒沒有糾結什麼,首先,第一袋的摩拉是船票,第二袋摩拉是下一次船票的錢。
女人壓低了帽檐,轉身朝身後的水手們吩咐了一聲。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相信白天絕對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而且能從至冬那地方出來,非富即貴。
踏上璃月的土地,白天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璃月也算是他的家鄉了,如果當初沒有和天理翻臉,他這個時候應該在璃月港的某個街頭,賣酒吧。
他之所以沒去稻妻,還不是因爲在半路上接到了老八的信。
如果他不去稻妻,雷神就親自過來,打斷他的腿。
是正常的腿,絕對不是第三條腿。
雷神是誰?那可是一刀就砍掉了奧羅巴斯的狠人。
那把紫色的太刀斷掉了,要是被雷神看到了,就不是揍他那麼簡單了,估計就是拉出去遊街了。
白天走向玉京臺,高臺石階蜿蜒曲折,在石階的兩旁有着一些花朵,但奇怪的是,在階梯上卻並沒有花朵。
來到玉京臺,他看到了一個熟人,其實也不算是熟人吧,只是偶爾有個幾句話而已。
“好久不見了。”
“的確,好久不見了,你變老了。”
白天歪過頭,笑道,“老爺子在哪?”
嗯,歪頭殺,對付阿蕾奇諾的最好武器。
老婆婆搖搖頭,她佝僂着身子,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落寞。
“不知道,帝君的性格,你應該是瞭解的。”
“老古董一個,”白天從懷裏拿出一瓶酒,說道“萍,要不要喝酒,我從家裏偷,咳咳,順來的。”
差點說漏嘴了。
他好歹也是一尊魔神,用偷這個字,着實不太好看。
傳出去,得多丟人啊。
被稱呼爲萍的老婆婆並未接過酒,她轉過身,看向璃月碼頭的方向。
“自從歸終死後,你就不再稱呼我爲萍妹了,”萍姥姥嘆了口氣。
歸終,可惜了,如果那個時候他們速度再快一點就好了。
“歸終姐留下的鎖在哪裏?”白天沒有和萍姥姥繞彎子的意思,這正是他來到璃月的目的。
拿到塵世之鎖。
“那把鎖啊,在帝君手裏,”萍姥姥微微側目,道“你還在因爲歸終的事情,埋怨帝君嗎?”
“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小眼了,包括他當初刺我的那一槍,還有歸終姐的死,我都記着呢,”白天冷笑道。
像塵之魔神……鹽之魔神……漩渦之魔神……
他就只有一個名字。
“罷了罷了,”萍姥姥接過酒,說道“如果你要鎖的話,就去找帝君吧,當然,能不能找到,是一個問題。”
“我忽然不想把酒送你了,”白天看着萍姥姥,他那血紅色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人心一般。
“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不是我小氣,我就只是把這酒給你看看而已,等回至冬,還是要放回去的,要不然又得跪搓衣板。”
臉是什麼,能喫飯嗎?
不能,既然不能喫飯,那還要臉面做什麼?
萍姥姥有些意外,她記憶中的雪修淵斯可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他雖然記仇,小心眼,打也沒有這麼小氣啊。
不就是一瓶酒嘛,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才導致他不把這瓶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酒送給自己。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萍姥姥看向天空,自言自語道“那個時候,你總喜歡調戲其他人,總喜歡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路人,活像個十輩子沒有見過女人。”
“別,那些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白天恨不得捂住萍姥姥的嘴,咋什麼都往外說,要是被愚人衆的人聽到了,然後再打個小報告,他回去就不是跪榴蓮了,而是跪釘子了。
“告訴你一件事,我結婚了,你別再把以前的那些破事都說出來,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那些事情大肆宣揚,順便把你的褲衩子是什麼顏色都說出去!”
威脅,常見的招數了。
但萍姥姥的注意力並不在後面那句話,她瞪大了眼睛,因爲太過於喫驚,她一把扯掉了好幾根頭髮都沒有察覺到。
“我很驚訝,你竟然也會喜歡女人?”
“說得好,下次不許再說了,”白天從衣服兜裏摸索出一張照片,指着阿蕾奇諾,說道“看見沒,這是我媳婦,而且不是我主動追的她,是她倒追的我!”
萍姥姥的嘴巴張的更大了。
幻覺,肯定是幻覺,這傢伙怎麼可能會有人看得上他?
除非那人的腦子進水了!
“明天我就得走了,這張照片我拿去複印了好幾張,如果遇到了摩拉克斯,記得幫我給他說一聲,”白天從懷裏掏出一疊厚厚的複印件,這些都是他炫耀的資本。
就是可惜了,不能當着摩拉克斯的面。
真想看看他是什麼表情啊,嫉妒,羨慕,還是平靜?
無論是哪裏,好像都不怎麼重要。
“她叫什麼名字?”萍姥姥把複印下來的相片收好。
“阿蕾奇諾,”白天輕輕撫摸着照片,眼裏是說不出的溫柔。
“她厲害嗎?”
“很厲害,無論是喫米青,又或者是其他的各種技巧,都很厲害,我很滿意。”
萍姥姥:(?¨????)
我說的是什麼,你說的是什麼?
你變了,你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喜歡在桃樹下喊我萍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