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醫院安排在冰神宮附近,距離冰神宮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只有幾百米的距離。
能進入軍事醫院的,無非都是大富大貴之人,像愚人衆的執行官,還有其他一些至冬官層的人。
白天踏入樓梯,很快就來到一間病房前。
他深吸一口氣,快速的把自己的心態放好,然後揚着一張笑臉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正在乾飯的阿蕾奇諾。
白天“……”
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阿蕾奇諾也愣住了,她之前得到消息,但推算明天才回到至冬啊。
許久,她放下手裏的刀叉,露出一副笑容。
“好久不見了。”
“嗯,好久不見。”
坐在椅子上,白天把飯盒打開,將裏面的料理小心翼翼端了出來。
瞧見秀色可餐的料理,阿蕾奇諾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碗裏的。
頓時就不香了,一個像是一朵花,一個就像是一坨米田共。
完全沒有可比性。
“傷口怎麼樣了?”白天從中拿出刀叉,只見他將肉類和蔬菜類分開,在確定把一些比較麻的調料分清後,這才把料理放在了桌子上。
只需要等稍微涼一會就可以食用了。
“沒事了,只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阿蕾奇諾翻身,從枕頭下拿出照片,笑道“看,我把我們兩個的合照保護的的很好。”
合照?
對啊,那是他們相識後拍下的第一張照片。
照片上,還有着洗不乾淨的血跡。
“一張照片而已,丟了就丟了,”白天語氣罕見的嚴厲,他站起身,輕輕梳理着她的頭髮,道“照片壞了就壞了,沒必要保存的這麼好。”
“但這是我們拍的第一張照片,”阿蕾奇諾低着頭,小聲道“我捨不得弄丟,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白天沉默了,他看着那張照片。
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知道是誰嗎?”他問道。
阿蕾奇諾搖搖頭,“並不是很清楚,我剛從祕境中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抓緊呼吸新鮮空氣,然後被一支箭刺穿了胸膛,在我精神恍惚的時候,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並沒有看見到底是誰。”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在祕境中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他是深淵使徒,但對我並沒有下死手,而是一直讓我乖乖跟他走,並且他還保證我的安全。”
白天眯起眼睛,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手裏經常拿着一本書?”
“對,”阿蕾奇諾點頭,道“的確有一本書,而且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傻。”
淵上,是淵上那傢伙。
但淵上爲什麼會出現在祕境中?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那位深淵公主的手竟然伸的這麼長,難不成就不怕被神明發現,將其斬斷嗎?
“淵上,他的爲人我還是瞭解的,他不會這麼做的,他沒有這個膽子,如果他不怕被我挖祖墳,倒是敢下黑手。”
白天斷過餐具,把其中的食物一口一口餵給阿蕾奇諾。
這到底騙了她多少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白天搖頭,沒好奇的說道“我還是個老六呢,在魔神戰爭的時候,我就憑藉着這一張臉,不知道騙了多少魔神,然後背後捅刀子。”
說到這裏,他驕傲的挺起胸膛。
以前的戰績,格外亮眼!
“哦?”阿蕾奇諾抓住了重點,問道“那我們第一次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第一次?”
“哎哎哎,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我騙誰都不可能騙你啊,”白天急眼了,“什麼叫做我們第一次的那一次,我到底是不是第一次,我敢說,我們第一次的那一次,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別看我以前總喜歡調戲別人,但連異性的手都沒有牽過。”
說到這裏,他還怕阿蕾奇諾不相信,於是就準備給遠在稻妻的雷神寫封信,讓她幫忙證明一下。
“得了,看你緊張成什麼樣了,你是不是第一次我不知道嗎?”阿蕾奇諾白了他一眼。
那天晚上,他弄了半天,結果弄錯了,如果不是自己幫忙,估計一晚上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
但那一次,不得不說,真的很疼。
而且因爲他不熟練,下手沒輕沒重的,導致自己第二天早上起牀,差點就跪在了地上。
渾身疼,前後都疼。
“光和你扯這些去了,”阿蕾奇諾把肉塊嚥下,道“祕境中的是一把紅白相間的太刀,那把太刀,我並沒有親眼看見,達達利亞已經把它獻給了女皇陛下。
達達利亞還說,那把太刀的刀柄上刻畫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
白天瞳孔猛的收縮,臉色也出現一抹不太正常的神色。
但他掩飾都很好,也幸虧阿蕾奇諾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臉上。
要不然肯定能看出些許端倪。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把太刀,是他第六把太刀。
他並不只有五把太刀,實際上是六把,但第六把太刀砍殺過的魔神要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魔神。
他曾將那把太刀,連同自己在魔神戰爭時所穿戴的鎧甲一起放在了位處於須彌沙漠中的陵墓裏。
還有那顆從坎瑞亞宮廷中搶來的機械心臟。
但現在,三樣東西已經出現了兩件,只有那副鎧甲還沒有出現。
忽然,白天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到有時間,他一定要去須彌沙漠看一看。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趕緊喫飯,看看,都餓瘦了,”白天伸出手,捏了捏阿蕾奇諾的臉頰,道“我的老婆,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一邊玩去,”阿蕾奇諾一把搶過餐具,不讓他餵了。
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還需要一直餵飯嗎?
“對了,這段時間我不能動了,只能你動了,另外,我左邊胸膛有傷,要是你又想喝女乃了,只能喝右邊的。”
“得,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