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至冬仕女敲響了房門,她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生怕被發覺不對勁。
她們和阿蕾奇諾的房間是緊挨着的,從至冬坐船來稻妻,用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
在這半個月裏,她們這些人耳朵都快聽出繭子,都快聽免疫了。
剛開始還有些反應,但到後面,大家都免疫了。
在船上,也沒有事,只能在房間裏和小夥伴們玩起了七聖召喚。
偶爾還會猜猜隔壁那兩人誰先求饒。
“咔嚓”,門把手轉動一下,阿蕾奇諾走了出來,她看向自己面前這位正低着頭的至冬仕女,輕聲道“辛苦你們一下,幫忙去辦下手續。”
稻妻已經實行了鎖國,要是換做一般人肯定是無法穿越那兇猛的雷暴。
但愚人衆有的是辦法,可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外來者,即便是見家長,但也得把最基礎的事情做好,免得和雷神見面的時候就被抓到把柄。
至冬仕女嗯了一聲,在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偷摸瞄了一眼房間。
牀上,白天就像一條死狗,趴在牀上一動不動。
“【僕人】大人果然厲害,就算是魔神,不也得被征服嘛。”
當然,這話,至冬仕女也只敢心裏想想,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阿蕾奇諾轉身進了臥室,關上了門,並反鎖。
她走在衣櫃前,隨意挑了一件衣服丟給牀上的男人。
“我對稻妻瞭解的不多,和我介紹一下。”
白天睜開眼,擡頭,伸手拿過牀頭櫃放着的枸杞酒。
面色慘白,嘴脣已經失去了顏色,眼眶深深的凹陷了進去,渾身透露出一種死亡的氣息。
枸杞酒下肚,他靠在牀頭,有氣無力的伸出手指向阿蕾奇諾。
嘴脣微動,道“說好的,三天一次,你騙我。”
阿蕾奇諾靠在衣櫃邊,冷哼一聲,不悅道“但我可沒有說什麼時候開始,我只是說了三天一次,可並沒有說什麼時候開始執行這句話。”
文字遊戲,又是文字遊戲……
白天垂下手,竟無法反駁。
對啊,她沒說什麼時候開始執行,沒有日期的承諾,比廁紙還不如。
他怎麼又上了這個當?
“可我這樣子,怎麼去見影姐啊?”他苦笑着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動的又不是你,你累什麼?”阿蕾奇諾微微彎腰,繼續說道“你快樂了,我也快樂了,互補不是嗎?”
說罷,她嘟起小嘴,接着之前的話,說道“去見雷神,就這麼見唄,反正你之前答應我的又沒有做到,你又懶,只能我多努努力咯。”
坐在牀邊,她看了眼自己胸口上的箭傷,“再說了,我還帶着傷呢。”
白天也不好說什麼了。
的確,阿蕾奇諾身上的傷都還沒有好,但她依然願意陪着自己。
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稻妻的象徵分別是天守閣和鳴神大社,”白天艱難的坐起來,開始介紹起稻妻的勢力分佈和一些注意事項。
“天守閣就是影姐居住的地方,平日裏,除了手裏有御守的人和一些身份高貴的人,其他人想進去不太可能。
說到這裏,白天又端起枸杞酒喝了一口。
太虛了,比太虛山還虛。
他苦澀一笑,這要是被老八看見了,又得笑話他好幾年。
“稻妻的勢力主要有三家,被稱爲三奉行,分別是負責軍事的天領奉行,負責祭祀等活動的社奉行,還有勘定奉行,負責的是經濟,不過存在感遠遠不如另外兩家,你可以忽略過去。”
“我聽聞斯卡拉姆齊來自稻妻?”阿蕾奇諾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白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確來自稻妻,而且是影姐的第一代作品,只不過因爲某些原因,封印在了祕境中。”
後面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因爲那個時候他已經和天理翻臉了,跑去至冬雪谷中藏起來了。
“對了,老八還有產業,名字是八重堂,專門出售一些輕小說,如果你想看小說了,倒是可以去看看,而且以我和老八的關係,你明搶都沒事。”
說罷,他拍了拍胸脯,十分傲嬌。
但因爲身體太虛的原因,拍了下胸脯,他整個人差點就倒下去了。
得去買點藥,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他人都要沒了。
恐怕就真的要成爲第一尊死在女人身上的魔神。
愛的深沉,慾望也更加強烈。
鬼知道他這半個月是怎樣度過來的。
人差點就沒了。
“八重堂,我記住了,”阿蕾奇諾問道“我聽聞稻妻還有戰爭,並且已經實行了眼狩令。”
眼狩令,就是收繳神之眼。
但神之眼是神明的目光,是那些人心底最強烈的願望,奪走了神之眼就相當於失去了願望。
他們將會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最終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他這一次來稻妻,就是爲了幫稻妻解決這件事。
但雷神所做的決定,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解決啊。
估計得忙活上一陣子了。
“你不會被收繳神之眼的,”白天瞥了一眼,說道“我在稻妻,還是有億點點面子的,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就算是把天守閣給炸了,我都能把你保下來。”
大不了就給點摩拉嘛。
這不有事就行?
而且雷神上一次也說了,讓他把阿蕾奇諾帶到稻妻,和她見一面。
不過現在最難受的還是,該怎麼把阿蕾奇諾的身份說出去,還不讓雷神生氣。
“稻妻的戰爭,是和海祈島的,”白天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說道“這種事,我們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的好。”
海祈島和幕府之間的戰爭,關他什麼事?
再說一次,他是【僕人】的汪。
“【僕人】大人,外面有幕府軍來了,”留守下來的至冬仕女敲響房門,道“帶頭的是一個名叫九條裟羅的將領,說是接到了雷電將軍的命令,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