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很單純,就像剛踏入社會的年輕人。
他不介意和這樣的人做朋友,當然,如果還能再次見面的話。
白天回到了住所,出奇的是,阿蕾奇諾竟然還沒有回來。
他走進臥室,從牀底下拿出了木匣子。
推開匣子,他看到了雲野戴的那頂褐色帽子。
都是回憶,都是他的回憶。
在還沒有被磨損侵蝕之前,他希望自己還有清醒的意識之前,能記錄下這些美好。
房間裏,掛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照片,照片下方有拍攝日期,恰好就是今天。
這些照片,都是阿蕾奇諾拍的。
她什麼時候喜歡拍照了?
白天不解,但也沒有想太多。
不知道爲什麼,他最近越來越累,就算散步也會感到身心疲憊。
莫不是,真的做多了,身子給整垮了?
算了,不想這些,等明天去藥店買些藥就差不多了。
女人都是洪水猛獸。
稻妻的一座未命名的島嶼上。
天罰坐在石頭上,他手裏放着一杆長槍。
“僞神之心還在你的手裏,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天罰緩緩睜開眼睛,淡淡道“你跟着來了稻妻,就不怕被認出嗎?”
在他身前,零打着小傘,她目光看向稻妻城。
“可是,他沒有僞神之心都能砍掉你的一條手,而且僅僅使用一點力量就能讓你脫胎換骨,可笑你還是坎瑞亞製造出來的最後武器,竟然連失去了僞神之心的魔神都打不過,還需要依靠他來增強自己,”零的語氣帶着一絲毫不遮掩的嘲諷。
天罰輕輕撫摸着懷裏的長槍,稚嫩的臉上卻閃過一絲狠辣。
“能被天理看中的人,自然不能用常規去看待,倒是你,魔神戰爭中引狼入室,設計殺害了七大將,然後來到稻妻,放出了兩具機械木偶,更是趁亂,射了【僕人】一箭,並用僞神之心作爲代價,想讓把深淵的人當刀子,怎麼,你就不怕我把這些事情全都透露給白天嗎?”
天罰站起身,臉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可在笑容之下,卻是陰險與狡詐。
“天理,呵呵,只不過是想要他身體中的血液而已,”零擡起頭,看向天上的那座島嶼,冷笑道“如果不是天理的詛咒,他也不會分出力量對抗詛咒,更不必活的像條喪家之犬一樣!”
在那十多年內,白天和天理打了一架,結局自然是打輸了。
他慌張逃離了天空島,可卻還是被下了詛咒,腳上的鐵鏈就是最好的證明。
爲了防止天上的那些人找到他,他不僅僅要對抗磨損,還要分出一部分力量壓制自己,避免被天上的他們給注意到。
這麼一來,說他活的像狗一樣,也不爲過。
“這些我都不怎麼關心,”天罰輕笑一聲,反問道“真正讓我好奇的是,你明知道是僞神之心一直在奪取他的力量,只要重新拿到僞神之心,那麼他的力量就會重新回去,可你爲什麼不把僞神之心還給他?”
“我要他求我,我要他跪在地上求我把僞神之心還給他!”
零突然哈哈大笑,神情有些癲狂。
“明明我跟着他的時間最久,那個夕,竟敢貪圖神軀,她憑什麼,還有阿蕾奇諾,一個虛僞至極的人,有什麼資格可以得到他!”
“不過我也想明白了,既然他選擇了阿蕾奇諾,我也不好出面做些什麼事,但終有一天,他會跪在地上求我,我要讓他求我,我要看到他臉上痛苦的表情。
我要讓他像條狗一樣匍匐在我腳下!”
天罰沒有出聲,只是默默挪開了腳步。
離這個瘋子遠一點。
零撐着小傘,原本好看的臉龐在此刻卻很是醜陋。
“他不是隻喜歡一個人嘛,那我就要讓他求着我和他纏綿。
我要給他戴上項圈,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我的一條狗!”
天罰“……”
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爲白天感到擔心。
被這麼一個瘋子喜歡,真的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那在之後呢,阿蕾奇諾你要怎麼處理?”天罰順着零的話詢問道。
“那個女人?呵呵,我要讓她看着她喜歡的男人被我抽打着,我要讓她親眼看到,她所愛的人在我身下承歡!
我要讓她親眼看到,她珍愛的那個人,在我手裏就是寵物,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天罰“……”
總感覺自己好像被捲進了一場漩渦。
“我問下,你喜歡白天,喜歡到什麼程度了?”天罰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零竟然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
只見零從懷裏拿出來一幅畫像。
畫卷上,白天手裏抱着一把太刀,臉頰緋紅,衣衫不整的躺在牀上。
零笑了,她吻了上去。
喜歡到什麼程度,就這個程度。
“你來找我,想和我合作些什麼?”天罰只感覺一陣噁心。
你喜歡就喜歡唄,有本事去和阿蕾奇諾搶,但用這種方法,他實在是不懂。
於是,他連忙問了零來找他的目的。
零舔了舔脣,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讓白天明白什麼纔是最好的。
她會把他囚禁在地牢裏,任由自己處置。
“我知道你把那兩個機械木偶找到了,找個機會讓他們兩個襲擊阿蕾奇諾,不管能不能成功,最起碼要讓阿蕾奇諾感覺到稻妻的危險,”零說道“沒有了第六把太刀,再加上他的力量不斷的被吸納進僞神之心,只需要等一個月,我就可以把他抓來,囚禁起來。”
想到那一幕,零再次舔了舔脣。
她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爲什麼不讓白天光着身子,被自己牽着,走在至冬大街上呢?
至冬女孩心裏的男神,在她手裏不就是一條狗嗎?
或許就連零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對白天的喜歡已經變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