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至冬城中,刺耳的警報響起,無數的巡邏隊快速列隊,向南城門出發。

    還有不少的愚人衆先遣隊在【丑角】的帶領下,向東門出發。

    【木偶】和【富人】各自帶領着一批先遣隊出了城門,準備從側面發起進攻。

    阿蕾奇諾站在城牆上,她眯起眸子,看向城外的深淵教團,以及那些魔物。

    這一次,深淵教團從兩道城門發起了攻擊,南門和東門。

    “女皇前腳離開至冬,這些非人的魔物後腳就出現了,他們中難不成還有會占卜的嗎?”阿蕾奇諾從身旁債務處理人的手中接過了文件。

    “【僕人】大人,壁爐之家的院長被舉報猥褻男孩,”債務處理人小聲說道。

    “知道了,讓人去把他處理了,記的,要處理的乾淨點,”阿蕾奇諾說道,她現在知道爲什麼白天當初要讓她換掉院長了,原來是因爲這件事。

    不過這也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知人知面不知心。

    “【僕人】大人,至冬城中的情況不太好,居民有些恐慌,”債務處理人的頭低的更低了。

    女皇不在城中,而又有大批魔物來襲,那些普通居民肯定是心慌的。

    他們害怕重現當初那一幕,如果不是白天一個人和天罰打了一架,估計會死更多的人。

    “是他們故意煽動吧?”阿蕾奇諾冷笑兩聲,她轉過身,看向城牆外的魔物,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白天這時登上了城牆,他一邊閉着眼睛,一邊打着呼嚕,但腳步卻格外的穩重。

    他來到城牆上,身形微微搖晃,彷彿下一刻又要睡過去。

    阿蕾奇諾支開身旁的人,然後反手給他一拳。

    家妻不賢,蓄力轟拳。

    “醒了嗎?”

    “絕對的清醒,史無前例的清醒!”白天回答道。

    “這次深淵教團發起攻擊,你不用出手,就安靜的看着,”阿蕾奇諾頓了頓,道“愚人衆會處理好的,況且這一次還是【丑角】親自帶隊。”

    皮耶羅已經許久沒有帶隊了,一般情況下都是其他執行官帶隊解決問題,如果有特殊情況下,會有兩個執行官帶隊。

    如果遇到了特別麻煩的事情,就由【隊長】帶領,但這次,皮耶羅親自帶着愚人衆先遣隊和深淵教團對抗。

    阿蕾奇諾都已經猜到了結局,她都不需要擔心什麼,只要想好今天該怎麼摸魚就行。

    工作掙到的錢,那就報酬,摸魚掙到的錢,那纔是“工資”。

    很快,外面的那些魔物主動發起了攻擊,但都是無腦的攻擊。

    一大羣魔物往前衝,不顧前方先遣隊的實力。

    “這種情況,怎麼不見至冬女皇?”白天好奇的問道。

    深淵教團圍攻至冬城,這消息都可以登上頭版頭條了。

    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至冬女皇一直沒有露面。

    “女皇因爲有事離開至冬了,她凌晨把剩下的執行官叫去了至冬城,說是璃月的巖神摩拉克斯找她,好像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阿蕾奇諾解釋道。

    重要的事情?

    這下輪到白天有些疑惑了,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會讓一個國家的神明離開?

    摩拉克斯的確是一個老古董,但他卻把契約二字看的極其重要。

    能讓他主動發消息給女皇,想必和神之心有關係。

    畢竟也只有神之心才能引發兩個國家的神明見面了。

    “你昨天的表現,我不是很滿意,”忽然,阿蕾奇諾開口道。

    白天:???

    “問都說了沒了,真的全沒了,是你自己非要擰水龍頭,明明都沒了,”白天感到委屈,不是他不努力,真的是一點都沒有了。

    他有什麼辦法?

    就算是真正的神來了都得認輸啊。

    “家裏的那些枸杞,你留着做什麼,打算過節的時候拿出去曬曬太陽嗎?”阿蕾奇諾不怒反笑,接着說道“你爲什麼不好好反省一下,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也沒使勁吧,我昨天甚至都沒有怎麼動,再看看你,半小時就蛇了。”

    說到這裏,她有些恨鐵不成鋼。

    看來還是枸杞少了,等摩拉到手,先購買一批枸杞,然後再去醫院買些藥材回來。

    “我苦,但我不說,”白天低着頭,像個主動認錯的孩子。

    “行了,別這樣子,要是今天這一幕傳到雷神耳朵裏面了,我估計得挨一刀。”

    阿蕾奇諾還是有點擔心遠在稻妻的雷神。

    她和雷神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無非就是通過白天才搭建起了橋樑。

    不過雷神可不會向着她,只會向着白天。

    “【僕人】大人,”一個小孩跑了過來,手裏捧着一朵花,他歪過頭,看了眼白天,然後把花獻給阿蕾奇諾。

    “這是我哥哥讓送你的,”說罷,他轉頭指向躲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

    白天:(?˙▽˙?)

    當着我的面撬牆角?

    膽兒挺肥啊。

    不過白天純粹就是想太多了,那男人並沒有撬牆角的意思,只是代表全家人,把這花獻給阿蕾奇諾。

    而他們一家人代表着許多孤兒的意願。

    如果不是阿蕾奇諾創立了壁爐之家,那些孤兒早就死於非命了。

    “好,我接下了,”阿蕾奇諾收下花,她彎下腰,摸了摸男孩的腦袋。

    一笑百媚生,這句話很適合她。

    白天轉過頭去,垮起個小貓批臉。

    阿蕾奇諾見狀,笑了笑,打趣道“喲,怎麼這麼沒有安全感啊,我又不是不要你了。”

    這花是小男孩送來的,說實話,她並不喜歡,但總不能當着男孩的面,把花給丟了吧?

    她還要保持好優雅溫和的人設。

    再說了,就算是要丟,也不能現在就丟吧,至少得等到回家把花丟了。

    “對了,你既然閒的這麼空,不如帶一支先遣隊去幫忙看看城中到底是哪些人在故意製造恐慌,”阿蕾奇諾說道。

    “不去,懶,”白天答道。

    阿蕾奇諾眉頭一皺,說道“不去?是不是非要我踹你一腳纔去,還是說,你想在這裏和我來一場有關於生命繁衍的交流?”

    “不了不了,我現在就去!”

    白天跑的飛快,生怕像昨天一樣,撿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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