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權柄和其餘的神明不同,他們掌管的是七種元素力,但是白天掌控的卻是另外一種特殊的權柄。
這權柄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壓制性的力量。
隱匿自己的氣息,相當於將自己隱藏於黑暗之中,他無論想去什麼地方,都如同進入無人之地一樣,簡直就和喫飯喝水一樣簡單。
他戴上了帽子,朝審判庭的方向走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人現在還在連夜加班吧。
越是高層的人,睡的覺就越少,對於他們來說,加班已經成爲了一種常態,而且因爲阿蕾奇諾的失誤,他們估計已經開始新的計劃了。
這對於阿蕾奇諾來說,絕對不是一種好事。
最關鍵的是,因爲計劃的失誤,導致他們已經失去了主動權。
在兩大勢力交鋒的時候,主動權尤爲重要,如果失去了主動權,就相當於是給對方遞了一把刀子。
而現在,白天就是要去把這把刀子給徹底毀掉。
他進入審判庭後,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那些守衛壓根兒就無法注意到他。
白天已經釋放了自己的權柄,他的權柄範圍已經將偌大的審判庭都包圍了起來。
換句話說,他的權柄,已經將這審判庭徹底覆蓋。
審判庭中,有很多位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鬥獸場一樣。
但是白天對此並不感興趣。
反正他來這裏的目的又不是看風景的。
推開一扇辦公室的門。
他看到了一個背對着他的男人。
男人留着一頭金髮,他忽然笑出了聲。
“沒想到,你還是來了,不過,在殺我之前,我們能不能做一個交易,或者是,友好協商?”男人開口道。
“你看得見啊?”白天有些驚訝,不應該啊,這權柄的力量,怎麼可能會失效?
在坎瑞亞戰爭的時候,那些擁有高科技的人和機器都沒有發現他。
眼前這個金髮男人,他怎麼可能會發現?
“看不見,你的權柄相當於遮擋了人的視線,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你從進入審判庭後就有一股殺意。
在這樣的生活中生活久了,就會有一種直覺,而且我的直覺,從來沒有失效過。”
想要不被人發現,的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但關鍵就是在於,白天實在是太過於心急了,導致他沒有隱藏好自己的情緒。
隱藏不住情緒就是一個弊端,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才導致他被人發現。
“雖然不知道那位神明和楓丹的神明到底聊了些什麼,但是她既然把你的通緝令撤下了,那麼我們這些在神明手下當差的,也就不用再去糾結煩惱了,”金髮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我們說不定可以好好協商一下。”
他知道白天的性格和脾氣。
只要將他引到有關於阿蕾奇諾身上,那麼他就會變成一個智商不太高的人。
只要涉及到了阿蕾奇諾,那麼他的智商就會極速下降。
“我想,你是因爲執行官的事情來的吧,不過,你也不必擔憂,”男人看着手中的書籍,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包括他在幾百年前做的那些事情。
“愚人衆和我們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而且,愚人衆是至冬的外交使團,如果我們和愚人衆產生了衝突的話,如果處理不好就會造成兩國之間的矛盾。
你也是一個聰明人,如果兩個國家之間開戰,其他國家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的,而且,據我所知,璃月的巖神摩拉克斯已經隕落,現在是璃月七星掌控璃月。
人和神之間是完全不同的,神考慮的更多,但是人嘛,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我想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而且,人也會開戰,並且掠奪人口和資源,土地。
當然,這是往大了說的,你也可以選擇無視我這段話。”
金髮男人有發出一陣笑聲。
他好像並不在意白天會不會對他動手。
白天已經把刀子握在了手裏。
但現在,他的腦子已經轉過來了。
如果現在刺殺的話,只會讓阿蕾奇諾背這個黑鍋。
如果阿蕾奇諾背鍋了,很難不讓人想到是他做出來的。
這件事情,絕對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到時候,說不定就連雷神都保不住。
水神芙卡洛斯就是一個瘋子,她巴不得審判自己。
而且,在頭頂上,天空島還在看着呢,天理還在看着,天上的那些人也在看着。
白天不是傻子,他剛剛只是被衝昏了頭腦而已。
“你想做什麼交易?”白天問道。
“很簡單,愚人衆和你之間,要撇開關係,但是你不必擔心,我們不會對愚人衆做出什麼,就算是會產生威脅,但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你的妻子產生任何威脅。
當然了,我要求你和愚人衆撇開關係只是因爲,你的存在就是一個最大的威脅。
你的能力和戰力,不輸任何一位神明,如果你和愚人衆之間還保持着關係,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是不太好的哦。”
白天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的存在,他看向書櫃,從裏面拿出了一本書。
翻開書頁,他看到了許多備註。
這些備註,都有着一定的註釋。
他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可是,如果我和愚人衆撇開了關係,我又怎麼確定你不會傷到家妻?”白天反問道。
“這個拿着,我們會和愚人衆產生衝突的,但不是現在,愚人衆做的那些事情,你肯定知道一些,就算是不知道全部但至少也知道一點點,而且,你也清楚愚人衆執行官的爲人是什麼樣的,你更清楚你的妻子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說到這裏,男人將一塊令牌放在了桌子上,他的姿態極其詭異,是一種常人做不到的姿勢。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也希望你在楓丹的旅遊過的快樂,”男人站起身,來到了窗前。
白天看着令牌,最後拿走了。
他也不做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拿走令牌,侄兒覺得,這或許有用。
“我們下次見面,說不定就在審判庭上。”
“那我可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