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孩子,不應該進入這一灘水裏面。
他們,都還只是二十歲的孩子。
他們對未來充滿了渴望,他們看自己的時候,眼中充滿了光芒。
看得出來,他們一直把自己當成了效忠的對象。
說好聽點,是效忠,說難聽一點,就是死士。
白天甚至相信,就算是自己立刻讓他們去死,他們也願意,不會有任何退縮,更不會皺眉。
他們都只是孩子,沒有必要爲了要輸掉的戰爭前仆後繼。
神和這個世界的規則,這兩個大人物的戰爭,不是他們可以參與進來的。
白天轉過身,他回到了阿蕾奇諾身邊。
“你剛剛把刀給他們了?”阿蕾奇諾問道。
白天沒有否認,他點了點頭,道“我虧欠他們的,這是應該的。”
“也對,不過,但你怎麼辦?”阿蕾奇諾問道。
白天手裏的太刀已經越來越少了,但是他面對天理的時候,應該怎麼辦?
要是出現了意外,或者是刀斷了,他該怎麼辦?
阿蕾奇諾不免有些擔心。
不過,白天卻擺擺手表示不用擔心,他手裏還有刀呢。
再說了,誰可以把刀打斷啊,而還是他的刀。
除了神和天理,就真的沒有其他人了。
現在還不會和天理直接面對面打架,還不到時候。
這一點,至冬女皇心裏也很清楚。
神之心還差一顆。
火神的神之心。
等到把火神的神之心拿到手了,那個時候,就真的有意思了。
希望,多託雷之前說的對自己有幫助的那個禮物真的可以幫到他吧。
白天心裏其實也沒有底氣,不過,多託雷的科研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是沒有了其他切片的幫助,他還是他。
而且有更多的資源了。
“不用擔心,我不會出事的,”可要是我出事了我的媳婦可該怎麼辦啊?
白天打趣道,但他心裏還是很擔憂。
然後他真的打輸了,怎麼辦?
神裏綾人,稻妻,還有至冬,璃月,現在再他們,應該可以保護的了阿蕾奇諾了吧?
白天心裏還是沒有那個底氣。
如果他真的出現了意外,那該怎麼辦?
阿蕾奇諾一個人在這世界上。
要是有人欺負她該怎麼辦?
白天不敢肯定,畢竟他都不在了,怎麼可能看的到阿蕾奇諾以後會不會被其他人欺負?
如果他在的時候,肯定是不允許的。
但是,現在,他已經在爲以後的事情所想了。
阿蕾奇諾現在還不是一個人,但是,她真的很孤單。
“你在想什麼,怎麼一路上悶悶不樂的?”
車上,阿蕾奇諾實在是沒忍住,她看向站在車隊一旁的白天,問道。
白天回過頭,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今天晚上喫什麼而已。”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白天心裏確卻是苦笑連連。
他何嘗不想真的在想今天晚上喫什麼啊,但是,好像不允許他想啊。
劍現在去追坎迪斯了,他這個當主子的,還在這裏陪着自己老婆。
阿蕾奇諾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在靜靜等待着,等待着白天到底會不會如告訴自己。
當然了,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也沒有關係的,畢竟每一個人都有着屬於自己的祕密,就算是她自己也是這樣。
阿蕾奇諾甚至在想,自己的佔有慾,是不是太強了一些?
但白天的舉動,都會徹底打消她的這個疑慮。
阿蕾奇諾的佔有慾並不是很強,最起碼沒有達到那種,看見白天和女孩子說話就要直接上手殺了那個女孩。
她這只是習慣的維護而已,宣揚着自己的主權。
“對了,你今天晚上想喫什麼?”阿蕾奇諾忽然問道,同時,她的心裏在默唸着,求求了,可千萬別再是清湯麪了。
清湯寡水的,實在是沒有什麼味道。
而且,她自己也只是爲了填飽肚子而已。
沒有必要給白天喫那個啊。
他再怎麼說也是半神。
哪裏有半神落魄到喫這種東西的?
“就清湯麪吧,”白天的回答總是不盡人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喫多少次清湯麪,只是覺得,這清湯麪喫一次少一次了。
他只能這麼做。
“好吧好吧,”阿蕾奇諾嘆了口氣,果然,就不應該多嘴的,現在倒好,自己的臉要全丟了。
要是讓其他人看見自己給白天做那種料理,不得狠狠的嘲諷她啊?
再說了,清湯麪,味道都沒有,一點東西都不加。
說好聽點叫清湯麪,說難聽點就是白水掛麪。
裏面連一點點菜都不加的那種,或者是,偶爾加一點點的菜進去。
清湯麪,真的很清湯。
“對了,他們爲什麼非要跟在最後面?”阿蕾奇諾問道。
“他們,不用管,”白天回答道,但是,他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什麼時候,他們纔可以真正的卸下身上那名爲效忠的枷鎖,什麼時候,他們纔可以真正的變成一個人啊?
“對好吧,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我想問你,”阿蕾奇諾頓了頓,繼續說道“之前去稻妻的時候,姐姐看見了我,這一次,她來到了楓丹,知道了我是愚人衆執行官,那麼下次去稻妻,她會不會把我給砍了,也變成冰棺裏面的灰灰?”
聞言,白天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他只覺得阿蕾奇諾問的這這些問題好怪哦。
都是些什麼問題啊。
雷電影怎麼可能會砍了她啊?
再說了,雷電將軍好像更新過了一次,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總的來說,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她又不是傻子,幹嘛砍弟媳啊?
“不用擔心,沒事的,”白天出聲安慰道。
阿蕾奇諾哦了一聲,但她心裏面總是亂跳,就好像,螞蟻在油鍋上。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你沒有事情瞞着我吧?”阿蕾奇諾問道。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瞞着你的,你現在連我苦茶子是什麼顏色都知道,”白天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藍色!”
“好了,請你不要說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