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潘塔羅涅商量好後,白天這才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潘塔羅涅只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圈套裏面,而且還出不去的那種。

    只希望這個假賬,不會被查出來吧,要不然的話,估計會死的很慘。

    而白天離開後,就直接回了家。

    現在,小黑子還沒有被送回來,他可以放心的躺在沙發上休息。

    這個時間,不休息難不成還能做什麼嗎?

    但背後的廚房門卻被人拉開。

    楓林晚繫着粉色圍裙,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他手裏拿着鍋鏟,眼神中透露着一絲高冷。

    “歡迎回家。”

    楓林晚的聲音有點冰冷,但卻不妨礙從廚房中傳出來的香味。

    可惡。

    如果不是爲了把白天監視起來,他纔不會選擇來到這裏給他做飯,而且還說出那麼羞恥的話。

    歡迎回家。

    肉麻死了,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深閨怨婦一樣。

    還歡迎回家,沒給他一腳踹出去都算好了。

    楓林晚的出現,白天明顯也被嚇到了。

    他看向楓林晚,清澈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許愚蠢。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四周的氣氛安靜的可怕。

    最終,楓林晚冷哼一聲,轉身走進了廚房,然後關上了門。

    白天一個人看向落地窗,很明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大男人,繫着粉色圍裙,然後出現在自己的家?

    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是,你特麼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白天一把拉開廚房的門,看着正在炒菜的楓林晚,質問道。

    如果不是因爲楓林晚身上繫着他的圍裙,恐怕就直接提着他的衣服領子了。

    但對於白天的質問,楓林晚卻表現得很平靜。

    “沒什麼,只是爲了防止列車脫離軌道。”

    現在,三個世界已經開始在開始碰撞了,距離毀滅,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而白天的選擇,很明顯,就是一個推手。

    只要他選擇的是正確的,那麼三個世界都可以得救,相反,如果他選擇了另外一個方法,三個世界將會被他親手推向毀滅的深淵。

    而且,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還要去旅行,去尋找她。

    就算她那邊的時間過得很快,但是依然不妨礙楓林晚去追逐。

    時間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再說了,他也知道,只要自己足夠快,就可以追上,哪怕到死也只能見一面而已。

    “喂!”

    白天一把搶過鍋鏟,憤憤道“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你剛剛問了什麼嗎?”楓林晚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好意思,我剛剛想事情去了,你剛剛如果說了什麼,很抱歉,我真的沒有聽清楚。”

    雖然解釋了,但是白天臉上的怨氣依然沒有消失。

    他看向楓林晚的眼睛,恨不得這個時候直接把他給五馬分屍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楓林晚恐怕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楓林晚不知道這個道理,因爲,從來沒有人教過。

    從來沒有人教過他這些。

    他是一個孤兒,父母很早以前就被盜寶團的人殺死了。

    他被【博士】多託雷當做試驗品一直培養着,直到那天才逃了出去。

    而且,他能活到現在,完全就是依靠意念支撐着。

    “我很好奇,你明明沒有神之眼,爲什麼可以驅動元素力?”白天再次問道。

    楓林晚身上的確沒有神之眼,而且,他身上也沒有邪眼,更不是魔神。

    但就是這樣的情況,他爲什麼會可以使用元素力?

    這不對勁。

    楓林晚,他身上到底有什麼祕密?

    “我也不曉得,不過,這個祕密遲早會解開的,”楓林晚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祕密而已,遲早會被解開的,現在還不着急,如果現在就着急的話,那麼豈不是沒有一點點的期待可言了嗎?

    “壁爐之家,是一個好名字,我當初見過一次,裏面的都是些孤兒,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還是,那一對兄妹,他們的遭遇。

    如果不是遇到了【僕人】,他的妹妹,可能就會被楓丹貴族囚禁起來,當成一個可以隨便送給他人的禮物。

    人性,果然都是這樣的。”

    最後這句話,不知道楓林晚到底是對誰說的。

    白天也沒有那麼的在意。

    他不知道什麼兄妹,他現在一天天困得要死,怎麼可能去關心這些?

    再說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多想想應該怎麼喝酒逃單。

    “現在我也有空,而且沒有其他人打擾,我們不妨聊聊一下自己,你覺得怎麼樣?”楓林晚放下手裏的鍋鏟,關掉了火焰,他看着白天,問道。

    “可以啊,”白天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聊就聊咯,反正喫虧的又不是我,再說了,我有老婆,你沒有。

    氣不氣啊?

    我有老婆,你沒有,餓有老婆,你沒有。

    你還是一個單身狗,氣不氣,氣不氣啊?

    “我當初是一個試驗品,在一次的巧合之下,我離開了囚禁我的地方,一個人,拿着一把撿到的劍從一支完整的愚人衆編隊中殺了出去。

    我一個人把他們都給殺了,一個不留下的那種。”

    楓林晚的殘忍程度,要遠比白天和之前的那個蕭梓夜。

    他可不像他們兩個,一個是帶着外掛,一個是魔神,他沒有什麼,只有自己。

    楓林晚沒有神之眼,他能依靠的就只是自己和手裏的刀劍。

    這也是爲什麼,他光是站在那裏就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的原因。

    他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

    手裏面,不曉得有多少人的鮮血。

    “我只是一個試驗品,本來以爲得到了上天的眷念,得到了久違的光芒,但那也只是從一個深淵,掉進了另外一個深淵而已。”

    楓林晚忽然停頓了下來,他看向白天,忽

    突然說道“你最好別惹那個姓蕭的,他雖然貪財,膽子小,但是,他手裏的勢力,絕對不是你可以擋住的。”

    楓林晚就見過,一炮把一片大山給炸成了廢墟。

    那要是帶人的話,估計就是一坨肥肉了。

    肉再多,但面對武器,也都只是小兒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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