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的空氣,帶着一點點芳香。”
在他面前,一個老大爺搖搖頭,然後拄着柺杖便離開了,其他大人也紛紛搖頭,離他更遠了一些。
列軻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他以爲是自己的魅力太大,讓這些稻妻居民不敢與之對視。
唉,沒辦法,這就是他那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有時候,魅力太大也是一種苦惱啊。
“大哥哥,你爲什麼踩在狗屎上面,還不離開啊?”
一個小女孩好奇的問道,她手裏拿着三彩糰子,歪着頭,十分不解的看向列軻。
一瞬間,列軻給她的世界觀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影響。
原來,童話裏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有人踩到了狗屎,還在上面翩翩起舞。
她小小的心靈,在這個時候承受了不應該承擔的陰影。
列軻低頭一看,果然,腳下面是一大攤狗屎。
頓時,列軻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他只感覺自己臉一下子熱起來了,就算是沒有鏡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紅的要比那成熟的蘋果還要紅。
可惡!難怪那些人見到自己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
可惡!丟臉丟到稻妻了!
列軻都想買個面具戴在臉上了,沒臉見人了......
他本就是一個極其好面子的人。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是哪個,帶着留影機。
當然,列軻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畢竟,臉紅到脖子根的人,完全不會注意到周圍的聲音。
列軻快速離開了離島,反正他不認爲自己還有那個臉繼續待着。
他不知道坎迪斯現在在哪裏,但是,魔神會在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氣息。
這是不可逆的,不能被掩藏起來的。
但列軻不理解,爲什麼稻妻的雷神還沒有處理掉坎迪斯,雷神那個傢伙,腦袋裏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列軻雖然疑惑,但還是朝一個地方走去。
而在至冬的白天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自己之前的日記本。
他打開日記本,然後找到了之前的日記。
他有個東西,借給了列軻。
他現在纔想起來,那個東西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重要,但是,如果落到了其他人手裏面,說不定會拿出去大做文章。
最壞的可能就是,拿着那東西召集當初殘餘下來的魔神。
白天捂着頭,如果可以的話,他都想穿越回去給自己一個大耳光,而且還是賊響亮的那種。
列軻活着還好,可他要是死了,那東西的下落就不知道在哪裏了。
白天躺在牀上,難不成,他要去找列軻嗎?
但是現在他就連列軻在哪裏都不知道,上哪裏去找?
忽然,白天腦海中突然蹦躂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如果那個預言師說的是真的,列軻會被坎迪斯殺死,也就是說,那東西很有可能落到坎迪斯的手裏面。
白天深吸一口氣,他緩緩擡起頭看向窗外,天已經亮了,但是,他應該怎麼做纔可以補救?
僅僅一個小時就已經足夠坎迪斯殺死列軻了,時間上,根本就不夠,而且路途遙遠,如果再繼續長時間的奔波,說不定還要給現在本來就疲憊的身體增加額外的負擔。
他要用身體裏面殘餘的神力對抗天理的詛咒,也需要對抗磨損。
對抗磨損的方式有很多種,但那只是拖延下去的方式而已,這種方式只是杯水車薪而已,他想要的,是可以長時間對抗磨損,甚至是戰勝磨損的一種方法。
神力,能少用就少用,用一點就沒一點,僞神之心恢復神力的速度有限。
白天看着自己的手掌,他下意識的握住手掌,握成拳頭,他感受着雙手中的力量正在來回流動。
力量似乎漸漸回來了,雖然不多,但是夠用了。
白天鬆開了拳頭,他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現在去救下列軻,就算是現在出發,但可以救下他的機率小之又小。
與其現在忙裏忙外,不如直接去把東西拿到手。
他是神,不假,但只是一個半神而已,距離真正的神,還有很長的一段路。
而且,現在他也走不開,深淵的那些人,已經到至冬了。
他們的目地,現在不僅僅是想要推翻神明的治世,還想要得到更多,甚至是……復國。
白天從抽屜中拿出一副眼鏡,他戴上眼鏡後,有那麼一點點斯文敗類的感覺。
“深淵公主,好大的一盤棋,”白天推了推眼鏡,自言自語道“讓我二保一,棄車保帥,無論我怎麼選擇,都會失去其中一個。”
而且,深淵公主還料定他無法掀了棋盤,所以纔會這麼光明正大的開始針對他。
既然不合作,那麼不好意思,我就只能把你這攔路的石頭給清理了。
合作才能共贏。
白天知道這個道理,但他就是槓精,不合作怎麼樣?
他囂張,自然有他囂張的那個資本。
拳頭大,這就是底氣。
拳頭雖然也會喫虧,但拳頭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
而且拳頭越大,說話的底氣就越足。
白天深刻知道這個道理。
“喵嗚……”
小黑子走了過來,用腦袋使勁蹭了蹭白天的腳踝。
“得得得,給你開罐頭……”白天拿下一個罐頭,自言自語着“真不知道是養了個寵物還是養了個祖宗。”
貓這種生物,尊老愛幼,偏偏挑中間的人揍。
而在他家樓下,【少女】哥倫比婭拿着東西,正咋就猶豫要不要上去。
那個夢,越來越真實了,有的時候,她看見那張臉,心跳都慢了一拍。
藍色頭髮的他,讓哥倫比婭的心臟,慢了一拍。
要是換做以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知道,白天知道一些真相,但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上去問個仔細。
而且,那天至冬城上空出現的那些東西,遠遠看着就知道,先進程度已經遠超曾經的坎瑞亞科技。
“執行官大人,您好,今日,請您慷慨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