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自然寫的還是神裏綾人。
他自己沒有錢,總不能不給吧?
在稻妻,他認識的人不多。
除了雷電影,八重神子和九條裟羅,也就只有神裏綾人了。
除了可以選擇神裏綾人,還可以選擇誰?
白天走出拉麪館,擡起頭看向霧濛濛的天空。
又要下雨了。
這天氣,怎麼和楓丹那邊一樣,一會兒天晴一會下雨的。
頭頂上,是天空島。
在那裏,小小的一個島嶼上,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
上面的高位,終究會矇蔽掉太多的事情。
這一年,註定是一個不平凡。
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在這一年中死去。
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不到過年的時候,看不到家中的妻兒。
戰爭從未停止,只是還未到達。
戰爭的鐵蹄,在來臨的路上。
現在的太平,或許就是戰亂前最後的平靜。
白天經歷了魔神戰爭,經歷了坎瑞亞戰爭。
這兩場戰役,無時無刻不在沖刷着他的心靈。
閉上眼,那些死亡的場景會漸漸浮在他腦海中。
而最爲直觀的。
是他看到,有一支箭矢,穿透了一顆星球。
那是夢,卻又不像是夢。
半人半馬的生物,手裏握着巨大的弓箭。
眼神冰冷,少話,但是卻格外的兇狠。
白天深吸一口氣,他看向天守閣,擡起腳往那裏走。
散心,已經差不多了。
現在是時候回去了。
但在路上,他遇見了荒瀧一斗。
荒瀧一斗拿着一把巨刀,攔住了他。
“喂,你是雷神的弟弟吧,本大爺想和你打一架!”
荒瀧一斗是一個直腸子,有什麼就說什麼。
但同樣的,這樣的人註定心思單純。
白天很欣賞心思單純的人,但也很同情這樣的人。
因爲他知道,像荒瀧一斗這樣的人,在亂世中往往都是活不久的。
亂世先死的都是單純的人,然後就是聖母。
只有狠辣,纔可以活下去。
無論哪一個世界,最後留下的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白天沒有拒絕,他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太刀。
現在,他身上的太刀只有三把了。
給了神裏家一把,給了楓丹一把,還有一把留給了阿蕾奇諾。
雖然她已經不在了。
但是白天依然遵守承諾,放了一把太刀,在她的身邊。
兩把太刀,在灰暗的背景下,顯的是那麼的無光。
荒瀧一斗衝了上來,掄起大刀砍了下來。
白天雙刀交叉,擋了下來。
說實話,他和荒瀧一斗打架,並不是起了殺心。
只是想滿足荒瀧一斗這個願望而已。
荒瀧一斗和達達利亞有點相似。
但卻又有着本質上的差別。
達達利亞屬於戰士。
他總想挑戰更強的人,即便付出了生命也無所謂。
但是荒瀧一斗不同,他只是在打架,僅此而已。
擋住了巨刀的攻擊,白天抽出一把太刀,橫劈了過去。
然後被劈中,必然會流血,運氣不好可能就直接變成兩半了。
但是荒瀧一斗躲開了。
說罷,他便丟下大刀,然後釋放出了自己身體中的力量。
在他身後,一道惡鬼的身影若隱若現。
白天有些錯愕,雖然猜到荒瀧一斗就是鬼,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釋放出鬼神之力。
但即便釋放了鬼神之力,也無所謂。
白天照樣不擔心什麼。
和魔神比起來,這完全不值得一提。
荒瀧一斗衝了過來,掄起巨大的武器砸了上來。
白天點了點頭,然後踮起腳尖,踩着荒瀧一斗的肩膀來到了他的身後。
後背,全是漏洞。
白天也沒有客氣,拿着太刀就砍了上去。
僅僅兩刀,荒瀧一斗的後背便已經傷痕累累。
整個後背,被鮮血浸溼。
後背的疼痛,不僅沒有讓荒瀧一斗膽怯,相反,更加激勵了他想要繼續打架的心思。
只見他轉過身,舉起武器開始亂砸。
白天一一躲過,他看得出來,這完全沒有招式,全是亂的。
他甚至都已經摸清了荒瀧一斗下一步想做什麼。
白天手握雙刀,他看着已經遍體鱗傷的荒瀧一斗,問道“怎麼樣,還想要繼續打架嗎,如果繼續打的話,你很有可能會死掉。”
“沒事,我還可以繼續!”
荒瀧一斗掄起武器,他身後的鬼神虛影越來越淡。
估計是時間要到了吧。
藉助鬼神之力,終究有時間限制的。
白天卻不一樣,他自己身體裏就可以調用,換句話說,他可以用半神的力量,而且還沒有時間限制。
就像當初魔神戰爭時期,他可以和還未成神的摩拉克斯打的有來有回。
“好,滿足你。”
白天躲過橫砍,他懸浮在空中,身後,三把太刀環繞。
在他的手中,一把幽暗的弓箭出現。
他搭起弓箭,濃厚的元素力開始聚集。
天空中,一道閃電落在了箭矢上。
荒瀧一斗瞳孔驟然變大。
一股死亡的氣息瀰漫在他身上。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這箭落在了他身上。
他哼都不哼一聲的,直接開始到處找骨頭碎片了。
說不定連骨頭碎片都沒有,整個人直接變成灰灰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了,”荒瀧一斗大喊道。
白天擡起手,朝遠方射了一箭。
箭矢帶着狂暴的雷元素氣息。
直接射穿了懸浮在島嶼上的第二個小島,連帶着上面的魔物一起。
這一箭,貫穿星辰。
“去看看傷口吧。”
落在地上,白天看向荒瀧一斗,說道。
荒瀧一斗渾身都是傷口,說不定會感染到一些東西而死亡。
“老大!”
久岐忍這個時候跑了過來。
“阿忍,我剛剛打架打的好舒坦!”荒瀧一斗哈哈大笑,拍了拍久岐忍的肩膀,道“我好久沒有打的這麼舒坦了。”
白天:⊙w⊙
羨慕啊,真羨慕他們現在的關係。
要是阿蕾奇諾在這裏的話,肯定直接給自己一巴掌,然後讓人把他拖回家,開始爲他上藥了。
只是可惜,爲他上藥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
白天眼眸下垂,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