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感覺這是一個假名,但是看着白天的眼睛,卻又不像是在說謊。
難不成,他真的叫梅川內庫?
可是,這個名字也太奇葩了些,簡直有辱斯文!
但她哪裏知道,白天和雞蛋一樣。
看起來乾淨,但實際是已經被調教過了……
踏進屋子,白天看向四周。
這裏不具備他在的那個稻妻的物品,相反,有着一股濃厚的古老味道。
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坐在木質椅子上,久岐菜菜子爲他端來了一副碗筷。
“梅川內庫先生,請開始享用吧。”
“好的,久岐菜菜子小姐。”
白天:(¬_¬)
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有點像是在演戲一樣,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捉弄自己了。
但回憶一番後,卻並未發現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料理很好喫,但其中卻有着一絲絲史萊姆的味道。
白天沒有嚼碎史萊姆凝液,而是選擇裹着米飯一起嚥了下去。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女孩嘟囔着嘴巴,有些不太高興。
“乖,等你過生日的時候,你爸爸就回來了,”久岐菜菜子輕聲安慰道。
可是女孩並未緩解一絲,她放下筷子,雙手環胸,很不樂意的模樣。
“騙人!去年媽媽也是這樣說的。”
“啊?哈哈哈哈,”久岐菜菜子尷尬一笑。
但女孩依舊沒有領情,她朝久岐菜菜子比了一個鬼臉,然後便跑了出去。
見狀,白天想要去追但卻被身後的久岐菜菜子攔住了。
“她父親去年就戰死了,是軍營那邊傳來的消息,我一直瞞着她,畢竟她還小,什麼都不懂,如果讓她知道了自己的父親不在了,應該怎麼辦?”
說到這裏,久岐菜菜子最終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她只是一個女人,沒有和男人一樣的體魄,更不能去做一些重活,就算是去參戰,但也被退了回來。
她還有個孩子,軍營那邊不允許這樣的女人蔘戰。
久岐菜菜子也很無奈,她也想過自殺,但是她有個女兒。
女兒還小,她現在已經沒有了父親,不能再沒有母親。
久岐菜菜子拿出手帕,擦乾淨了眼淚。
“不好意思,讓梅川內庫先生見笑了。”
“沒事沒事,”白天擺擺手,道“誰都有傷心難過的時候,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一些。”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是一下子又說不上來。
白天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
這是一個祕境,眼前都只是幻象,最多也就只是幾百年前的事情。
他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梅川內庫先生,你是哪一個國家的人?”久岐菜菜子忽然問道,她的睫毛上,還掛着一點淚珠,再加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很難讓人不想抱着好好安慰一番。
“我是璃月人,”白天回答道。
是璃月的沒有錯,但是他並不是璃月人,只是從璃月出來的一個魔神而已。
世界這麼大,又有多少痕跡是他會留下的?
璃月,那邊是全提瓦特最繁華的國度,聽說摩拉就是璃月的那位神明用自己的血肉製造出來的。
“好想去璃月看看啊,梅川內庫先生,可以給我講一講璃月的故事嗎?”
久岐菜菜子抱着白天的手,開始搖晃起來,她這副模樣,倒像是在撒嬌。
白天將手抽了回來,隨後點頭,道“璃月有一衆仙人,他們大多數以仙君自稱,不過除了仙人之外,還有夜叉一族,和普通仙人不一樣,夜叉一族擅長殺伐,可以說他們就是巖神摩拉克斯手裏的一把利刃。
而巖神摩拉克斯,更是一個了不起的神明。
他投擲的巖槍現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景點,而且在那裏,還有許多人類踏足過的痕跡……”
白天講了很多,當他停下來時卻發現久岐菜菜子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
這睡覺的速度,和一個愛打瞌睡的人有的一拼了。
不過現在睡着了也好,免得徒增麻煩。
白天伸出手,神力在他手掌中流動着。
久岐菜菜子被隔空托起,然後放在了硬木板牀上。
戰爭時代,有個可以睡覺的地方已經很好了,雖然是硬木板,但現在還有人一整天都睡不着。
白天看着自己的手掌,七神各自有着七元素的權柄。
世人都以爲元素力的源頭來自於神明,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元素力是來自於元素龍。
元素龍身體裏面的元素力被分給了七神,所以,七神,他們並不是元素力的起源。
但是白天身上的權柄,並非是來自某一條元素龍,而是天生自帶的。
並且,他的權柄也並不是元素力。
白天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他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好好查一查。
“好好睡一覺吧,”白天爲久岐菜菜子蓋好被子,他把桌子上的盤子洗乾淨放好,隨後站在院落中看向不太明亮的天空。
天空很暗,是一個陰天。
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下雨打雷吧?
白天伸出手,輕輕觸摸着眼前的一切,可是,他的手指卻就像是觸摸到了一面鏡子一樣。
環境,一切都是環境。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給自己製造一個幻象出來。
白天第一反應就是八重神子。
但是目前八重神子還在養傷,不可能是她做的,而且她也沒有必要那麼做,對稻妻,對她自己都沒有好處。
八重神子固然狡猾,但也屬於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嗯?”白天忽然感覺道自己身體裏的神力正在快速流逝。
這樣的流逝速度,讓他不得不懷疑是這個祕境有什麼問題。
“大哥哥,”女孩手裏捧着一束花,她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白天蹲下身子,撫摸着女孩的腦袋,問道“去哪裏了啊,怎麼還帶着花啊?”
“我去前面的花圃裏採噠!”女孩揚起腦袋,很驕傲的模樣。
花圃?
白天皺眉,他順着小女孩的手指方向看去,並沒有發現有花圃,只有一處已經破爛不堪的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