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國畫風格加了一點現代畫風,所以更加的栩栩如生。
但是這麼做,會缺少了國畫的韻味。
不過拿來贏餘絳汝,簡直就是綽綽有餘。
“這肯定不是你畫的!”餘絳汝咬了咬脣,一臉的質疑和不甘。
徐太傅的老臉瞬間垮了下來,“你的意思是,太子和老夫幫着江小姐作弊了?”
餘絳汝急忙解釋:“不是,當然不是了,只不過江驚羽是個癡傻的廢物,她怎麼可能畫成這樣呢?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江驚羽莞爾一笑,“漓王妃一口一個癡傻廢物的,你這麼說的話,就是想要證明你不如癡傻廢物嗎?”
“你!”餘絳汝氣急。
她堂堂第一才女,怎麼可能會在引以爲傲的畫技上輸給江驚羽呢!
餘絳汝想要撕開江驚羽的弄虛作假,卻又無從下手。
徐太傅冷下了臉,“老夫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比得起輸不起的人,哪怕是拿去外頭,老夫也這麼說。”
餘絳汝心中怒火翻涌,拳頭攥緊了不甘心,“憑什麼是我輸了?就算她會畫,那也不能算我輸!”
見她還在垂死掙扎,徐太傅當衆下了她的面子,“你信不過老夫的眼光,爲何開始前沒有異議呢?你的畫心浮氣躁,不夠專心,畫技一般,火候沒到家,還要老夫如何細說?”
這一番話宛如一個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她臉上,踐踏着她的自負。
餘絳汝頓時自尊心受挫,感覺周遭的人都在笑話她一般。
她氣急敗壞地將畫丟在了地上,“好啊,你們一個個聯手欺負我!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欺負!你們給我等着!”
江驚羽搖頭嘆氣,“唉,看來是真的輸不起了。我還是不會管你輸不輸得起,但是吧,你要是不按照約定來,那我就只能上門去要了。”
“好你個江驚羽,你下套坑我呢!我偏不!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餘絳汝丟下這句話,帶着人就跑路了。
徐太傅哼了聲,“什麼第一才女,也不過如此,度量也太小了些。”
餘絳汝還沒走遠,這句話也自然聽見了。
氣得差點跳腳。
“你們之間有什麼賭約?”慕珏的視線從畫移到了江驚羽的臉上。
江驚羽笑容純真的說道:“不過是女孩子之間的賭約而已。”
這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得慕珏都無語了。
雖然與江驚羽認識的時間短暫,但他也十分清楚,江驚羽可不是個人畜無害的。
這個女人黑的很。
不過,江驚羽不說,他也不會追問。
過了兩日,餘絳汝還真沒派人送錢來。
這是打定主意要賴賬了。
江驚羽也不慌,拿着兩幅畫就到了漓王府對面的茶樓,將兩幅畫掛在了一處。
又請了說書人,繪聲繪色的說着她們的比賽,尤其是餘絳汝輸了不認賬的部分,更是分成了三個章節來描繪。
不出兩個時辰,全城都知道餘絳汝從第一才女變成了第一老賴。
慕霄與刺殺太子有關,被囚禁在皇宮,新婦餘絳汝又成了老賴,漓王府在短短几日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話。
江驚羽坐在茶樓喝茶,悠閒自在的聽着說書。
剛說到餘絳汝賴賬的時候,餘絳汝帶着侍衛衝了進來,“你們好大的狗膽!竟敢造謠皇室!來人,把那個說書的給本王妃抓起來,把那兩幅畫也給本王妃撕爛了!”
侍衛涌入,茶客嚇得不輕,說書人更是腿軟得跪地求饒了,“王妃饒命啊,我也是拿錢辦事啊……”
江驚羽咯咯笑着,翻身從二樓的欄杆跳了下來,輕飄飄落地。
“漓王妃好大的火氣啊,你賴賬了,還不允許我用點小手段嗎?或者是漓王妃仗勢欺人,想要把欠賬的事情抹掉?”
見到江驚羽,餘絳汝恨得牙癢癢,當初就不該毀江驚羽的清白,應該把人直接殺了,省得今日還找她的不痛快!
“江驚羽!本王妃可不欠你什麼,你這條瘋狗,你別到處亂咬人。”說到這,餘絳汝忽然恍然大悟,“你因愛生恨,污衊漓王,現在還想要毀掉本王妃是不是?你癡人說夢!歹毒至極!就你這等貨色,沒男人會要你的。”
江驚羽翻了個白眼,“你知道人和狗最大的區別嗎?”
“什麼?”
“人和狗最大的區別,就是狗覺得屎是香的。”
餘絳汝怒不可遏,搶了侍衛的長劍,衝上來要教訓江驚羽。
還沒跑幾步,突然摔了個大跟頭,臉頰碰到了劍刃,劃出了一道不長不短的口子。
江驚羽看清是一個很小的石子擊中了餘絳汝的穴道,她看向石子的方向,就看見了夜晚竹林中的美人坐在角落裏喝着茶,他十分冷漠,好似對周遭發生的事情漠不關心。
剛剛是這個男人在救她?
看來他們真的不是敵人。
餘絳汝摔得狼狽,摸了一下臉上的傷口,嘴裏發出了尖銳刺耳的叫聲:“江驚羽!我要殺了你!”
江驚羽故作驚恐的喊道:“哎呀,漓王妃賴賬不成,要殺人滅口了!”
餘絳汝恨得牙癢癢了,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給本王妃把這個口出狂言、污衊皇族的瘋子抓起來!”
憤怒扭曲了她的面容,哪裏還有才女的影子。
茶樓裏看熱鬧的人見了,濾鏡都碎了一地。
看着步步緊逼的侍衛們,江驚羽臉上不見一絲慌亂,“餘絳汝,你要確定抓走我,不然的話,請神容易送神難,除非你跪着求我離開,不然我不會走出漓王府半步的。”
她是證人,餘絳汝是不可能帶走她的,就算帶走了,她也得老老實實地交出來。
否則,他們就是有滅口的嫌疑。
餘絳汝氣笑了,“本王妃抓的就是你,還求你離開,你癡人說夢呢!”
江驚羽一攤手,“好啊,你有膽量,你就來吧。”
憤怒過後,餘絳汝也冷靜了下來。
現在可不是碰江驚羽的時候,要是當衆抓走了,皇帝肯定會懷疑,屆時她怎麼也說不清了……
可現在這麼多人盯着,她也不好把人喊回來,這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