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扒皮?”慕珏眉頭一皺,從江驚羽的嘴裏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江驚羽嘿嘿一笑,“太子你放心,這是誇你的話呢。我想要出去走一走了,晚點咱們再見面。”

    看着江驚羽離開,慕珏皺着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江驚羽離開了東宮,直接去了那家茶樓。

    不知道能不能碰見韓招雲。

    有琉璃球在,韓招雲的傷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可這麼久沒見面了,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情況。

    坐下沒一會兒,幾個男人摸了過來,坐在了江驚羽的對面。

    江驚羽挑眉,正要趕人。

    就聽見那幾個男人小聲的說道:“閣主,你這些日子還好嗎?”

    閣主?

    江驚羽心有疑惑,但看他們說的不想假話,也不像是認錯人的。

    或許也就韓招雲知道了。

    江驚羽點了點頭。

    “閣主,您看見了韓護法嗎?我們已經找了很久了,都沒有找到韓護法的蹤影。”

    江驚羽淡定的說道:“韓招雲沒事,他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閣主,那您什麼時候回青雲閣主持大局呢?青雲閣的兄弟們可都等着閣主你回去呢。”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是在打量着江驚羽。

    顯然是在另做一番打算。

    江驚羽收入眼中,面不改色,“我還沒玩夠呢,我現在不想回去。”

    “這……”男人假裝面露難色,但是眼神壓根就有一抹得意。

    江驚羽看穿不說穿,“過幾日,我會回去的。你們也趕緊離開吧,不要在我跟前太久,否則會被人起疑心的。”

    說到這裏,江驚羽拿起茶杯,從容淡定的喝茶起來。

    眼下只能找到韓招雲,瞭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要是讓他們知道她失憶了,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聞言,幾個男人也沒多問,看了看四周,悄然的離開了。

    江驚羽看了眼對面的位子,皺了一下眉頭。

    都被他們髒了地方。

    沒喝完,江驚羽就放下茶杯,離開了茶樓。

    在京城逛了一圈,依舊是沒能找到韓招雲的蹤影。

    倒是碰見了江蘇怡。

    江蘇怡難得出來一趟,也是因爲這幾日雷潔的風波,江玉鳳也躲在江家不敢出來。

    還沒走多遠,就跟江驚羽撞了個正着。

    江蘇怡做賊心虛,忙要躲開,卻被江驚羽攔住了去路。

    “我的大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江蘇怡害怕的看着江驚羽,“好妹妹,三妹,你別這樣好嗎?我是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只是太害怕了,所以纔不敢說的。”

    江驚羽莞爾一笑,看她的眼神盡是嘲諷,“江蘇怡,你知道我爲什麼沒把你供出去嗎?因爲我想要找的不是你,是你背後的人。但是你要是爲虎作倀的話,最後也找機會自食惡果。江蘇怡,選擇權在你手裏,你覺得她們會保護你嗎?”

    “我知道,你沒說我,就是爲了保護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相信你已經知道了真相。你厲害,你可以跟她們作對,可是我呢,我稍不留神就沒命了。”江蘇怡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楚楚可憐的看着江驚羽。

    眼神悽苦,弱小,還有無窮無盡的恐懼。

    江驚羽不相信任何人,又怎麼可能會相信江蘇怡的演技。

    只不過,她的確只是個嘍囉。

    江驚羽笑道:“那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崔大人和太子吧。”

    江蘇怡哀求道:“不行啊,這樣做的話,江玉鳳會殺了我的,求求你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要不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她都恨不得跪下來求江驚羽了。

    江驚羽嘲諷的笑着:“江玉鳳會殺了你,我同樣也會殺了你。否則你憑什麼認爲我一定會包容一個要害我的人呢?我只給你一個機會將功補過,否則的話,你只能死得很慘。”

    話音剛落,一道譏諷的聲音響起:“本王妃看看是誰這麼厲害,還死得很慘呢。江驚羽,怎麼着這也是你的大姐吧,你可真是厲害啊,陷害了親爹,又來威脅長姐?”

    江驚羽不用回頭,也知道來的人是餘絳汝。

    她的聲音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

    “哪裏有漓王妃厲害,這麼快就招搖撞騙了?”

    “招搖撞騙的人是你吧,要不是有太子給你撐腰,你能把京城攪的這麼亂?這叫什麼來着,狗仗人勢?狐假虎威?”餘絳汝衣着華貴,頭上戴滿了珠寶,風光又得意,這些日子,看得出來她過的很是逍遙。

    逍遙到都忘了在江驚羽身上喫的憋,一見到江驚羽,就像是瘋狗撲了上來。

    江驚羽嫣然一笑,有幾分嬌媚,“我把京城攪得這麼亂?你說的是崔可盈的案子吧,你這麼氣急敗壞,該不會這案子跟你有關係吧?”

    餘絳汝一臉憤怒,“你胡說什麼呢!你少血口噴人了,本王妃那日都沒去。”

    “那你氣急敗壞幹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真兇,責怪我攪亂了京城呢。或者說,你跟崔可盈有仇啊,見不得她的案子有進展?那你也太小心眼了吧,說什麼才女啊,人死都死了,你還要跟死人計較。”

    江驚羽越說越是大聲,吸引了不少路人促足觀望。

    聽着衆人的竊竊私語,餘絳汝有些惱羞成怒,“你少歪曲本王妃的話,本王妃跟崔可盈無冤無仇的,怎麼可能跟她計較。本王妃說的是你,只會到處害人。”

    江驚羽擡手落在脣前,笑了起來,“害人?我害誰了,你舉個例子說來聽聽?你說的是你欠債不還錢,逼着我討債,害你名譽受損嗎?這不是你自作自受嗎?欠債還錢,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你總不能拖着不給,還怪我要債吧。”

    “本王妃不是都給你了嗎?你爲何還要揪着不放!”

    “那你具體說說,我害誰了?”

    此時,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每一個人的眼神落在餘絳汝的身上,都讓她倍感煎熬。

    餘絳汝咬脣道:“你陷害你爹和漓王刺殺太子!”

    “你都說我是陷害了,那爲什麼陛下沒有處罰我呢?本來點到爲止,不想深究的事情,你卻跟瘋狗一樣咬上來,你說爲什麼啊?”江驚羽嘲弄的口吻,好似在嘲笑餘絳汝的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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