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着腰從石門進去,經過了漫長的一段通道,周圍終於寬敞了起來。
江驚羽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個地方,難不成就是他們要找的祖宗墓?”
慕珏看向四周,接着江驚羽的話說道:“殷運君就在這裏,那這裏應該就是祖宗墓,他們不是要找祖宗墓嗎?”
“祖宗墓就在陰蒙山,還在陰蒙山的泉眼處,這麼大的工程,這麼重要的地方,重夢不可能不知道。而且,陰蒙山肯定在此之前就與九重天的殷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話,江驚羽說的很確定,沒有半分的懷疑。
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兩人走了沒一會兒,前方就出現了分叉口。
慕珏停了下來,詢問江驚羽道:“前方有兩條路,你選擇那一條走?”
“這兩條路,看上去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好像都沒人走過。”江驚羽在路口查看了很久,兩條路都長滿了青苔,潮溼的很,連一個腳印都沒有。
慕珏目光一直都在江驚羽的身上,“只要我們能一起走就好,不管是走哪條路,我們都不能分開。”
江驚羽點了點頭,“這是當然,分開反倒是危險,誰知道會不會碰上殷運君他們呢。”
站在路口徘徊了好一會兒,江驚羽最終還是選擇了左邊的一條路。
進去沒多久,江驚羽就聽見上方傳來了殷運君的聲音:“怎麼還沒找到啊!都在這個鬼地方多久了?我們就不能出去嗎?”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小姐,你再等等,我們現在還沒找到叄泰劍,現在出去的話,就會有人知道我們在陰蒙山了。”
殷運君煩躁的說道:“陰蒙山不是我們的地盤嗎?他們要是敢暴露我們的位置,我們殺了就是,我早就看陰蒙山的人不順眼了,殺光了了事。”
男人無奈的勸說道:“小姐,要成大事,就要沉得住氣,別動不動就殺啊殺的。小姐在京城那麼一鬧,不少人都知道我們去大慕了,趁着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在陰蒙山,我們還是儘快低調的找到叄秦劍的好。”
“行吧行吧,不知道還會被困在這裏多久,我身上都臭了!跑到這個地方來喫苦,我還是殷家的大小姐嗎?”
聽着殷運君不耐煩的聲音,江驚羽和慕珏對視了一眼。
這個男人的聲音顯然不是山陳,好似比山陳的年紀更大一些。
殷運君的身邊人也不少,出現幾個陌生的人也很正常,只不過山陳去哪裏了?
腳步聲響起,兩人也離開了。
慕珏這纔開口與江驚羽說道:“他們原來在我們的上方,這地方是如何上去的,我們往前走走。”
“好。”
兩人儘量沒有發出一點動靜,走到了路口的盡頭,突然山陳的臉就出現在了跟前。
江驚羽都被嚇了一跳,壓下聲音問道:“山陳,你旁邊還有人嗎?”
雖然換了一張臉,但是從她的眼眸還是能看見江驚羽的影子,再加上江驚羽沒有修飾過的聲音。
江驚羽點了點頭,“是我們,我們聽見消息就過來了,你們是在找叄秦劍,殷家的人沒跟你們說叄秦劍具體在哪個地方嗎?就讓你們在墓穴裏亂找?”
殷家還真是孝順的兒孫,把寶貝藏在祖宗墓不說,還不知道放在那裏,到處尋找,擾亂亡者的清淨。
山陳小聲的說道:“二十多年前藏起來的,有一次陰蒙山山神震怒,發難了,把殷家家主父親的墓穴震得不知道去哪裏了,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找那塊被震廢了的墓穴之下的叄秦劍。”
“難怪你們會找不到了。”江驚羽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是啊,找了幾天了,還是沒找到,塌房的墓穴也有好幾個,再加上他們不清楚方位,自然也就很難找。大小姐因此發了好一通脾氣,天天都鬧着要回去呢。”山陳小心的說着。
江驚羽心中恍然,難怪泉眼隔三差五的被堵住,原來都是他們的生活垃圾導致的。
等日子長一點,他們的水還能用嗎?
要真是有什麼問題,那可都只能怪他們的主子了。
江驚羽問道:“這個叄秦劍,應該是一把寶劍吧?他們找這個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圖謀?”
山陳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在殷家算不得什麼人物,他們不會告訴我太多的。”
“山陳,我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幫我們。”
山陳看了一眼慕珏,慕珏點了點頭,山陳這才湊近了,聽江驚羽的吩咐。
江驚羽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山陳點了點頭,帶着他們離開了。
殷運君坐在鋪着衣服的石頭上,滿臉焦躁的說着:“快點找,今天要是找不到,你們就別睡覺了,直到找到了爲止。”
手下們無奈的繼續去找,也不敢怠慢一絲一毫。
這個時候,山陳帶着一男一女走了過來,“小姐,外頭的人剛剛給我們送了喫的過來,聽說是專程從京城買的。”
聽見這話,殷運君的臉色好了不少,“很好,你們還算有點用。”
殷運君拿起東西就吃了起來,壓根就沒有想過分別人一口。
看着殷運君狼吞虎嚥的模樣,江驚羽也有些觸目驚心,堂堂殷家大小姐,喫起東西來居然這麼狼狽。
不知道的還以爲殷運君是被困在這裏喫苦受累,連一頓飽飯都喫不到呢。
山陳謙卑的說道:“小姐,按照這種進度下去,我們還要在這裏呆很久,讓您喫苦了。”
一提到這個,殷運君的好胃口都沒了,“真不知道我爹怎麼想的,讓我來喫這個苦頭,明明還有其他的人,非要選擇我。爲什麼非要讓我來呢,這裏連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