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朝着公主府而去。
看着越行越遠的皇宮,步傾凰才緩過神來,這才注意到外面的小暗衛從出來到現在一句不吭,可不像是剛纔控制不住不停說話的小暗衛啊。
“莫言?爲何不說話。”
“殿下是真的想迎娶駙馬嗎?”
小暗衛的話從馬車外傳來,步傾凰一愣神,她問的是小暗衛爲何不說話,怎麼又談到駙馬之事去了?不過小暗衛是父皇的暗衛閣養出來了,難道是幫父皇催婚?
“本宮要的從始至終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侍君可以無數,但是這駙馬必須得本宮心意,那些個本子也就是看看而已,也不必如此着急。”
步傾凰朝着馬車上那幾本本子看去,不管上一世還是現在她這個想法從未改變,這兩世她是權貴,她不要什麼大富大貴之人,要的只是心之所向而已。
莫言的嘴角微揚,殿下要的是心悅之人嗎?
“不過小暗衛放心,本宮不管日後有沒有駙馬,本宮這輩子也不會拋棄你。”
小暗衛如此好看,又如此好玩,放在身邊讓人開心。
很快馬車就到了公主府。
步傾凰剛踏入府中,就看見柏顏被打暈扔在地上,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
既如此她也不必再讓所有人到這院中來了。
莫言從裏屋搬了椅子放在院中,步傾凰裙襬一掀坐在椅子上,莫言跟着站在她的身後。
“莫言給我把他弄醒。”
所有人的目光下,莫言拿着水桶毫不留手潑向地上的人,寒冷刺骨的水一澆灌,柏顏瞬間清醒。
朝着四周望去,他被扔在地上渾身是水,而潑水的人很顯然就是公主的暗衛。
“莫言,你好大膽子,我可是殿下的侍君……你以下犯上就不怕……”
“不怕什麼?”
步傾凰朝着柏顏看去,眼神全是寒冷。
“呵呵。”
柏顏站起身來,莫言一腳給他踹在地上,柏顏的目光最後落在殿下身上,對於莫言的動作,她竟沒絲毫的反應。
“殿下可真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是殿下說只要我跟了你這一輩子衣食無憂,說你可以保護我一輩子,是你把我從柏府中帶出來,讓我從一個柏府大少爺淪落到現如今的境界。”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殿下看去,柏顏所說不假,以前殿下對這柏顏的寵愛可以說是無法無天,可今日……
柏顏冷笑地看向莫言,這公主殿下就沒心,他如今這番慘狀,日後也是莫言的下場。
步傾凰深吸一口氣這原主給她造的孽啊。
“本宮言而無信?柏顏你是不是忘了,到底是誰在莫言身上下毒,到底是誰跑到太后宮中去,本宮言而無信,那你又算什麼!”
步傾凰站起身來走到柏顏身前,俯視着地上的人,隨後環顧四周。
“本宮今日一併說了,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今晚要滾的全部給本宮滾出府去,今晚之後再有通風報信之人,那就別怪本宮無情!”
步傾凰自然也是知道,今晚的公主府怕是要亂了,不見棺材不落淚,這羣有主的狗,怎可能輕易離開。
“從今日後,柏顏削去侍君職位淪爲下人,一輩子待在公主府。”
她就不信一個小小柏顏能夠掀起多大的浪?她也沒算違背當年的諾言了吧?
可這一連串的舉動在莫言的心中卻掀起了無數的風浪。
步傾凰捏了捏眉頭朝着屋內走去,莫言趕緊跟上,剛到房屋中。
“莫言,本宮頭疼,你給本宮捏捏。”
步傾凰揉了揉額頭,她以前可是從未有過頭疼的情況,或許是原主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又或許是因爲她暴躁的病症又加重了。
沒有聽到小暗衛的回答,步傾凰正準備擡頭看去,就感覺一雙手緩緩地按在她的頭上,格外的舒服,是小暗衛了,淡淡的木蘭香從小暗衛的身上傳來,讓她心情舒暢了許多。
“小暗衛,你不是他,只要你不背叛本宮,本宮這輩子都不會對不起你。”
步傾凰轉身看向身後的莫言,她怎沒有發現這小暗衛的不對勁,從剛纔到現在沒說一句話。
“屬下不過一介暗衛,身來就是骯髒的,殿下不必這般承諾。”
莫言跪在地上低着頭,他今日竟然妄想,妄想得到殿下的憐惜,就算是以前的殿下回來,他身份卑微,又怎可能和殿下並肩?
“滾出去!”
步傾凰的臉色瞬間變了,她好心說的好話,這小暗衛是作給誰看。
不過是一時氣話,步傾凰沒想到這小暗衛當真是信了,轉身就朝着門外走去,這下是真的氣得頭又疼了起來。
一個暗衛罷了,大不了明日再去看看父皇,找幾個順心的暗衛。
頭越來越疼,步傾凰乾脆直接躺在牀上,睡一覺,以前就是不管如何難受睡一覺就好。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步傾凰翻來覆去愣是沒睡着,頭還越來越疼,人也越來越難受。
想到這,步傾凰一下起身朝着門外走去,剛一打開門。
映入眼簾的一幕。
莫言就這麼直愣愣地跪在地上,這傢伙莫不是從剛纔跪到現在吧?
這傢伙身上還有傷啊,怎麼就這麼執拗。
“莫言。”
步傾凰靠在門框上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她覺得她看不懂眼前的這小暗衛。
莫言恍然擡起頭,臉色有些蒼白,嘴脣已經被咬得發白,不用想就知道這小暗衛身上的傷又痛了。
看着這一幕,步傾凰有些糾結,她堂堂公主還要哄着一個暗衛不成,可看見小暗衛擡頭可憐的模樣,她又有些心痛。
“本宮頭疼,還不扶本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