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狠狠地望向自家夫君,溫侍郎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溫侍郎,你能出來是殿下吩咐,你一家老小的喫住費用也是殿下付的,雖然不多,但也不是肉包子打狗的。還希望溫侍郎明白。”
莫言的話說得狠辣直白,所有人都不敢反駁,畢竟錯的是溫侍郎。
溫夫人的眼神更惡狠了不少。
“莫言暗衛,此事是在下的錯,晚些定當向殿下請罪。”
莫言不再說話轉身離開,步傾凰在暗處可是全部聽到了,看着小暗衛走過來,臉上全是不開心。
“不開心作甚?”
步傾凰捏了捏小暗衛的臉,小暗衛這不開心的模樣不好看,還是笑嘻嘻的模樣逗人開心。
“屬下開心不起來。”
想到剛纔溫侍郎做的事情,他恨不得把人扔出去。
“有什麼不開心的,我和他們只是利益關係,有好處本宮自然是要試試,再說小暗衛剛纔冷嘲熱諷一頓,這不是幫本宮報了仇?”
想到剛纔小暗衛的模樣,步傾凰心裏是真的很舒服,有人不顧一切不擔心得罪任何人地護着她,只爲她一人說話。
“殿下,若他不老實,咱也不要他們好不好?”
莫言伸手把殿下摟入懷中,公主殿下憑什麼如此。
“行。小暗衛說什麼就是什麼,本宮聽你的.”
哄着小暗衛步傾凰沒有絲毫的猶豫,若是日後這溫侍郎當真不能掌握在手中,不留就不留,她身邊也不差這一人。
“開心了?”
聽着殿下答應,莫言擡着頭看去,就被步傾凰抓了個正着。
“嗯,走回去。”
公主府中除了那剩下的兩個侍君,其他的都是自己人,步傾凰也懶得避諱,握住小暗衛的手朝着房中走去。
正好看見了管家,管家看着這一幕,心中一驚立刻低下頭,他剛纔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他會不會被滅口?
“管家,父皇既然把你送到公主府中,還是要分清楚誰纔是你的主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本宮應該不用和你多說吧?”
她日後也沒打算在這府中避諱,如果這傢伙像父皇說了什麼,那就沒必要留了。
“殿下說的是,奴才是殿下的人,只聽殿下一人命令。”
想到昨日宴會中的傳言,皇上甚至還讓他如果知道駙馬一定要說,他現在是真知道殿下的駙馬是誰了?但是他是真不敢說了。
“嗯。”
步傾凰冷淡的說了一聲就跟着莫言回了房間,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
管家多少有些震驚,沒想到這京城這麼多人,殿下最後選擇了這一個沒身份沒自由的暗衛,不過看來日後更要巴結好這莫言暗衛,若真成了府中駙馬,就是他半個主子了。
“殿下就不怕那人轉身告訴皇上?”
這管家畢竟是皇上安排進來的。
“本宮會怕父皇知道?再說若父皇當真知道了,小暗衛豈不是更要開心?這駙馬的名分就算是坐實了。”
步傾凰自然猜得到小暗衛的小心思,也沒逗弄,他知道自家小暗衛很聽話。
兩人剛回到房中,都還沒說幾句話,門外就傳來溫侍郎請安的消息。
“殿下,那我去看看草藥的事情。”
京中瘟疫流竄,這草藥有不少的作用。
“你去後院找靈兒,讓她一同看看,把京中那些病情和她說說,看她有什麼想法,若她還有其他想要的草藥,也一併安排上。”
這東西多準備也讓人放心。
“是!”
莫言說完就轉身出去了,剛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等着的溫侍郎。
目光狠狠挖去,看着莫言暗衛的目光,溫侍郎有些僵硬。
“莫言做你的事情,溫侍郎進來吧。”
門外場景被步傾凰看得一清二楚,趕緊把自家小暗衛支走,再不走,這溫侍郎怕是全屍都要沒了。
有了公主殿下的話,溫侍郎趕緊走了進去。
“臣給殿下請安!”
“溫侍郎坐吧。”
步傾凰朝着人看了一眼開口說道。
“臣給殿下請罪,殿下對臣一家有救命之恩,臣今日在府門外做的事情……”
“這件事就此揭過吧,本宮不是小氣之人,不會抓着不放,坐。”
溫侍郎朝着公主殿下看去,這和他以前瞭解的公主殿下不一樣,完全不一樣,以前的公主殿下囂張跋扈,殺人如麻,格外記仇,怎可會像現在模樣?
“本宮知道溫侍郎爲人廉潔,可溫侍郎也知道你是一個男人,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家人都護不住,這爲人廉潔是當真好嗎?”
溫寒若沒有遇見自己,他若出不來,他有沒有想過他一家會如何想。
溫侍郎沒說話,他以前覺得不參與那些爭鬥,這些麻煩也不會找上門,可他沒想到,身後沒人,只會被人利用,當做替罪羊。
“是我迂腐了,殿下放心日後我溫家屬於殿下一人,只聽殿下一人之令。”
他一路擔心自家兒子傻被人利用,可今日見,他這父親還有兒子的眼光好。
不知爲何,他有種預感跟着殿下,他想做的很多事情都會辦到,溫家也會富貴,他肯定自己日後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溫侍郎這麼快就做下決定,是被逼無奈還是?”
“臣以前聽信外面傳言,對殿下的瞭解太少,今日一見,我相信殿下不會是外面傳言那般,相對於齊太傅那種虛僞噁心之人,殿下不同。”
步傾凰倒是沒想到這溫侍郎如此識時務。
“既如此,那以前的事情就此翻篇,京城最近動盪,溫侍郎和家中之人就待在府中少出入,若是差了什麼找管家安排下去便是。”
“臣再次謝過殿下。”
溫侍郎站起身跪在步傾凰身前,不只是身份尊卑,也是再謝謝殿下對溫家的救命之恩。
隨着溫侍郎離開,步傾凰朝着府門外走去,剛在後院莫言傳話去時,有人給她遞了一張紙條,她倒想知道這人約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