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嚴肅地看着自家公主殿下,殿下爲何不去南疆?
殿下從聽到南疆這個詞就開始反感,他每次提起的時候,殿下每次都是皺着眉頭,難道這一切和殿下消失的那些年有關?
他細細想來,除了殿下消失的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殿下的身邊,對殿下格外瞭解。
“去吧,等事情了了,就去。”
步傾凰開口說着,腦海中不斷閃過那人的身影,她之所以對南疆敏感,是因爲在那個世界中,她也曾經去過那個地方,給她留下太沉重的記憶。
她的至交好友,在南疆爲了救她,再也沒有離開南疆。
在那個世界沒有人輕易敢在她面前提到南疆幾個字,她的確不應該多想的,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不一樣,這個南疆自然也不會是那個世界的南疆。
看着殿下憂心忡忡的模樣,莫言也沒再多說。
馬車很快就到了衙門口。
“殿下。”
溫寒,齊大石早就在衙門口等待着公主殿下的到來。
“走吧,去看看長樂郡主的屍體。”
她昨日看過長樂郡主的屍身,上面的傷口像是某種特殊的武器造成的,她昨日也未細細研究。
“殿下請。”
溫寒說着就轉身在前引路,周圍的官差們齊刷刷的朝着這邊看來。
“擠什麼擠。”
“你給我留條縫啊。”
一羣人圍在那,小心翼翼扒着門縫朝着這邊看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公主殿下?以前那些人傳的神呼呼的,可他們知曉若前不久公主殿下不出手,整個皇城都可能淪爲一座死城,齊大石對公主殿下讚不絕口。
就是他們這些日子纔來的老大溫寒也是如此。
步傾凰的目光朝着暗處的那羣人看去。
溫寒下意識地看去,就看着一羣人趴在那。
“殿下勿怪,這羣人就是看熱鬧,從未見過殿下,稀奇罷了。”
步傾凰怎會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溫寒和衙門上下的關係還不錯。
“這些時日感覺如何?”
步傾凰一邊朝着停屍房走去,一邊開口詢問着這些時日溫寒的情況。
她事情太多,溫寒上任之後,還未來看過。
“溫寒在這很好,殿下放心,齊兄弟對我也很好教會了我不少的東西,就是皇城中的貴族知道我是殿下的人,對我也不會爲難。”
齊大石看向溫寒全是感謝,溫寒斷然可以告訴公主殿下這些時日他的努力,可他沒有,他在說這些時日他的好處,很明顯就是告訴殿下,他有一份功勞。
步傾凰哪會聽不懂。
“好好幹,會有加官進爵的時候。”
步傾凰朝着齊大石看去,這人老實說實話,直腸子,這樣的人在官場的確是很麻煩的,畢竟說話不經過腦子的時候會得罪人,可她步傾凰不一樣,她步傾凰從不怕得罪人。
“謝公主殿下。”
有了殿下這番話,齊大石滿臉激動,他齊大石竟還有光宗耀祖的時候。
“殿下,把這東西點在鼻下,味道會好聞些。”
步傾凰點了一點香膏在鼻尖,細膩的香味瞬間席捲她的嗅覺,看來這些仵作也有自己的獨門方法。
“走。”
步傾凰朝着裏面走去,整個停屍房只有一具屍體,一眼就能看出這屍體就是長樂郡主的。
莫言上前掀開白布,步傾凰看向長樂郡主脖子上的劍口。
“殿下,這劍口更像是一柄軟劍。”
軟劍和平常的劍不同,留下的傷口會比平常的劍更薄,上面的劍口也會更加的整齊。
步傾凰的手撥動一下傷口,的確和莫言所說,這傷口不是平常劍所爲。
既如此,那就好調查了。
要查用劍的人不好查,但是若要調查這些時日在京城用軟劍的人,那就很好了。
“殿下,昨日我在長樂郡主的身上聞到一個青樓的胭脂水粉氣息。”
齊大石朝着殿下看去,殿下可能不知道,青樓的味道格外特別,經常出入青樓的人都能聞出來。
“青樓?”
步傾凰朝着齊大石看去,她倒是沒想到,齊大石竟然還有這般的癖好。
“殿下別看小的,這不是正常需求嗎?”
齊大石笑了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步傾凰朝着莫言和溫寒看去。
“查一下,近些時日出現在青樓用軟劍的人。”
那個面具男這些時日根本找不到身影,不知道躲在哪了,既然如此那就從這個殺手出手。
“是!”
溫寒激動地點着頭,這可是殿下第一次給他吩咐的任務。他一定要做好。
“對了,這個屍體讓人保護好,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靠近。”
那羣大臣現在都盯着她,他們若是想要破壞屍身,再給她加一個罪名的可能也是有的。
“殿下放心,我會日日守在這,不讓任何人靠近。”
齊大石大吼一聲,看熱鬧的守衛都震得一哆嗦,好奇地朝着這邊看來。
步傾凰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齊大石性格雖然直,但是做事情從不馬虎。
看完長樂郡主的屍體,步傾凰這才返回了自家公主府。
想到前不久的長樂郡主還在宮中耀武揚威,今日就已經躺在了那冰冷的牀板上,這人生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麼?
步傾凰剛擡頭就看着莫言眨巴着眼睛看向自己。
“就要比武招親了,駙馬準備如何了?”
步傾凰朝着莫言看去,對於莫言的武功她倒是瞭解的不多,只知道這傢伙的武功不差,畢竟她也從未和莫言動過手。
“殿下放心,莫言不會輸。”
他把命放在那也不能輸,不然不只是丟了蒼霞國的臉,還要丟了公主殿下的臉。
“是嗎?本宮還未試你的身手,來和本宮比比。”
步傾凰拔出身旁的劍就朝着莫言而去。
莫言根本就沒想躲開,就這麼站在那,步傾凰匆忙停手的朝着莫言看去。
“你是不是傻,要是我剛纔沒反應過來,這劍就捅在你胸口上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