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好久不見?”
一個聲音傳來,步傾凰和莫言手中的劍已經出鞘。
面具男轉身想要躲開攻擊,卻被莫言的劍劃破胳膊,面具男低頭看着自己的傷口,淡定捂住,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你是怎麼追來的?”
步傾凰朝着面具男看去,整個路上除了那羣殺手是來自南疆,他們幾乎都斷掉了與外界的聯繫,這人是怎麼找上門?
是暗衛中有奸細,還是南疆的一羣人中還有奸細?
“公主殿下這話問得,要不你猜猜?”
步傾凰皺着眉頭朝着對面男人看去,一身黑衣,帶着面具,可是她腦海中卻想到了一個人。
“你到底是誰?”
步傾凰手中的劍朝着男人指去。
“殿下何必着急,日後我們會見面的,只是我要提醒公主殿下,去南疆之路可是兇險,南疆那羣殺手既然能對那姑娘下手,就有可能對公主殿下下手,殿下是覺得你們這些人,南疆有意阻攔,你們能順利活着出來?”
莫言手中的劍二話不說朝着面具男而去。
“一個見不得人的東西。”
莫言冷哼一聲,一個面具都不敢摘下的東西,一天天的耀武揚威。
“公主殿下,我也只是好生提醒,你家駙馬如此,當真不管管?”
“閣下,長樂郡主的事,要不要給本宮一個交代?”
步傾凰朝着人看去,這人武功不是特別好,但是像個泥鰍一樣,抓都抓不住。
這人現在有膽子過來,絕對就是有把握離開的。
“公主殿下不喜歡嗎?你家駙馬當時可是毀了長樂郡主半張臉的,當時也是爲了給你報仇,在下這番作爲,不也是爲了殿下你嗎?”
“呵。”
步傾凰笑了,這人的臉皮是真的厚嗎?
“本宮要你這樣?對你這種人,本宮看都不想看一眼。”
步傾凰冷笑一聲,這人有什麼臉面跟自家阿言比。
“是嗎?那真可惜了?”
面具男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波動,步傾凰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接觸到這樣的神經病。
“本宮今日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手中的劍朝着面具男而去,面具男一個轉身想跑,卻直直撞在了莫言的劍口上。
這兩人下手太狠了。
“閉嘴!”
突然一聲從男人的嘴中吐出,步傾凰和莫言都是一愣,莫言手中的劍直直穿入男人的胸口。
只聽見一聲轟隆聲,人瞬間消失在兩人的眼中。
“殿下?”
莫言朝着殿下跑去,步傾凰朝着阿言手上的劍看去,上面還有血跡,阿言剛纔應該是刺穿了那人肩膀。
“走,咱回去,本宮有件事想證實一下。”
步傾凰不知道爲什麼,腦海中一直有一件事想要確定。
“嗯。”
莫言接過殿下手上的劍,擦拭乾淨放好。
步傾凰和莫言朝着營地走去。
“殿下剛剛和莫言統領去哪了呀?”
靈兒掀開簾子朝着公主殿下看去,溫寒還沒醒,她晚上根本睡不着,大晚上就聽到了公主殿下和莫言統領那邊傳來動靜,就打開簾子看,發現兩人從外面回來。
“無事,溫寒醒了嗎?”
“沒有,但是傷口應該無事。”
靈兒已經冷靜下來,檢查溫寒傷口的時候就鬆口氣了。
剛纔殿下救治及時,傷口周圍雖有紅腫,但是影響不大。
“那就好,你也好好休息。”
步傾凰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可是看着靈兒的目光最後又收了回去。
對於羌華,靈兒可能還沒有她瞭解。
“嗯嗯。”
靈兒點了點頭,看着馬車簾子緩緩放下。
“去找羌華。”
步傾凰朝着莫言看去。
“殿下是懷疑,那面具男是?”
莫言一下就明白了殿下的想法,步傾凰也不能確定內心的想法,就像是那日,她能在小玉軒看見羌華背影那一剎那確定這人就是羌華,可這面具男和她接觸太多,她卻一直看不懂面具男到底是誰。
在京城面具男不擇手段,可她認識的羌華卻不是這種人。
甚至這些日子相處以來,羌華也從未提過關於那面具男的任何事。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南疆太子那處。
天微微開始放亮,已經寅時。
無影看見兩人,瞬間走了過去,擋住了兩人前進的路。
“公主殿下。”
步傾凰朝着無影看去,這人一夜未眠?守在羌華身邊?
“你家太子呢?”
步傾凰朝着無影問道,目光卻聚攏在羌華休息的帳篷中。
從昨日出事,就沒見過他。
他一整夜都待在帳篷之中?
“我家殿下有些不舒服,早早休息了,現在還未起身。”
無影皺着眉頭朝着步傾凰看去,難道這蒼霞國公主殿下發現了什麼?
“是嗎?需本宮幫忙悄悄嗎?”
步傾凰朝着裏面走去,卻被無影一下擋住。
這樣更加奇怪,在那個地方,若是羌華受傷她都會幫忙看看,可如今避諱她不說,還不讓靠近。
腦海中的想法越來越多。
“謝公主殿下關心,我家殿下吃了藥已經休息了,等會起來就無視了。”
無影不斷地擋路。
“是嗎?”
步傾凰朝着人看了一眼,剛準備吩咐自家阿言把人攔下。
“多謝傾凰關心,我無事。”
羌華從帳篷出來,嘴角慘白,這模樣倒真的難受模樣。
“殿下。”
無影趕緊朝着自家殿下走去,扶起自家殿下。
臉色有些難看。
昨日殿下發病消失,到剛纔匆匆回來,身上還受了傷。
“無事,傾凰前來爲何?”
“昨晚這天有些黑,林中有些動靜,不知你有沒有發現?”
步傾凰朝着羌華看去,是在試探?
“是嗎?昨日我難受早早吃藥休息,無影昨日值守可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之處?”
步傾凰仔細的看着羌華,想要從他臉上看出其他,可這人當真是不知情模樣。
“殿下,公主殿下,可能是在深山中,這鳥獸多了些,昨日我在這值守的確沒發現什麼動靜。”
兩個帳篷隔得較遠,昨日他一心擔心殿下,可殿下什麼時候消失他並不知情。
“看來是本宮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