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語氣格外遲鈍,這幾個字聽着格外熟悉又格外陌生,到底是在哪聽到過的?
“水江國是哪啊?”
梵音疑惑地朝着爹爹看去,爲何沒有聽過。
莫言想了許久,瞳孔震驚,朝着周圍看去。
“水江國?”
當年殿下好像是說,她在一個叫水江國的地方當了皇帝?
所以他們是怎麼過來的?殿下呢?
“爹爹,我要孃親。”
梵音委屈朝着爹爹看去。
“咱,進京城找你孃親去。”
莫言緩緩抱起梵音,帶着年歸朝城中走去。
當時殿下還和他們一起,若是不出問題,現如今殿下怕是回到了宮中?當皇帝?
此時的步傾凰坐在大殿中看着這一幕,陷入沉思。
回來了?阿言呢?梵音呢?年歸呢?
下意識地朝着周圍看去,她做夢?
手一下搭在手腕上,這手腕上的脈搏告訴她自己,她生過孩子了。
“皇上,現如今後宮無數,但是唯獨少了一位皇夫。”
大臣開口朝着皇上說道,這些年皇上娶了不少的侍君了,但是這皇夫的位置一直空着,遲早都要有一個結果啊。
“皇夫?後宮。”
步傾凰朝着大臣看去,她出現在這時和阿言在一起,若是自己出現,阿言他們會不會也來了?
她不信老天如此折騰她,讓他們分開。
可若是阿言也在,到時候聽到後宮的事情,怕是要鬧翻天了。
想想那畫面,步傾凰一個冷顫。
她惜命。
“咳咳,後宮侍君太多了,散了吧。”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格外安靜。
他們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些年來,皇上對於娶進門的侍君從來都是厚待,今日竟然說要遣散?
“你們不是說要一位皇夫嗎?這件事朕考慮過了,必須要好好對待這位皇夫,昨夜朕做了夢,夢到天上給朕鬆了一位皇夫,諾,就是這樣。”
步傾凰拿着筆就在一旁的紙上畫了畫。
阿言的模樣咋就刻入腦海之中,輕而易舉。
所有人就看着畫紙上的人,還真是一個人?
只是?他們皇上當真是說的真話?
“哎,羌華死了之後,皇上很多事情就只能做決定,這皇夫模樣既然出來了,咱就跟着找吧,只要皇上願意娶,並納爲皇夫,這件事又有什麼不可呢?”
此時的莫言站在宮門外。
從未覺得這宮門外如此難進。
要不闖進去?但若闖進去,不一定能見到傾兒,身邊還有兩個粘人的小傢伙,帶着不安全。
從未想過一牆之隔如此難受。
“爹爹,不是找孃親嗎?”
梵音擡着頭望着爹爹,爲何不進去。
“咱,再想想辦法。”
莫言抱着兩個小傢伙進了客棧。
他想,若是這裏面的人不是殿下,到時候就鬧騰打發了。
晚上想辦法溜進去看看,自己一個人溜進皇宮應該不成問題。
“爹爹,下面好熱鬧!”
剛進房間,梵音就趴在窗外朝着外面看去。
“爹爹,那個人有點像你。”
年歸低着頭看着上面的畫紙,再朝着自家爹爹看了幾眼,一模一樣。
皇上尋夫,找到此人面容者,必有重賞。
“尋夫?咱皇帝怎麼就尋夫了?後宮這麼多侍君啊?”
“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咱這皇帝啊,能力頗爲出衆,過不了多久整個大陸都是我水江國的,但是這後宮卻格外的古怪,皇上從不寵幸一人,一直不立皇夫,這些大臣已經勸阻多次了。”
人羣中沸沸揚揚,莫言倒是全部聽到了。
看着下面的畫,嘴角微揚,看來殿下是在宮中了。
“可爲何要遣散後宮。”
“你看,咱這位皇夫如此好看,這自然是要寵着,你說若是讓皇夫知道了後宮如此多的侍君,到時候喫醋跑了,咱水江國不就沒有皇夫了嗎?”
聽到這些話,莫言嘴角不斷上揚。
遣散後宮,真好啊,我的傾兒,傾兒這決定是纔出的,應該也是今日纔到這地方。
沒想到才做回女皇,第一件事就是遣散後宮,是擔心找到他之後,他喫醋嗎?
“梵音,爹爹笑了。”
年歸朝着梵音說道,爹爹笑得好開心。
每次爹爹這樣笑,都是和孃親有關。
“大概是找到孃親了?”
梵音想了想歪着頭開口說道。
“咱梵音真聰明,走了,爹爹帶你們找孃親去,孃親應該是想我們了。”
莫言抱着兩個小傢伙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客棧。
若是趕得及還能和殿下說道說道,殿下這後宮佳麗三千的,還只是聽羌華殿下說過,這應該能見上了。
出了客棧,莫言沒有直接進宮,揭了皇榜,朝着宮門口而去。
“你是什麼人,做什麼的!”
一靠近就被守門的擋住了。
“我是來當皇夫的。”
莫言手中的畫卷一甩,梵音乖巧地給爹爹摘了面具。
這畫卷和真人一模一樣。
守衛見到這一幕都震驚了?
這就找到了?這剛剛纔放上去幾個呼吸時間?他們就找到皇夫了嗎?
“這是?”
守衛疑惑地朝着“皇夫”身上兩個小傢伙看去。
“不是說要當皇夫嗎?可是我已經嫁人了,帶着兩個小傢伙,買一送二這件事應該不算虧,不知道皇上願不願意?”
守衛僵硬地看着這一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是這人和皇上畫的畫像真的就是一模一樣。
他真沒膽子把人趕出去。
“那。那您等等,屬下這就去找馬車送您去見皇上。”
這畫像是皇上親自畫的,這人也是一模一樣,若是真的出事了,皇上暴怒,也不和他有什麼關係吧?
可若是皇上找的真的是這位皇夫,他把人趕走了,他覺得會被整個水江國的人罵死。
這可是他們唯一一個皇夫的機會了,若是毀在他手中,罪該萬死啊!
“好。”
莫言抱着兩個小傢伙就站在宮外,周圍的守衛死死地朝着這人看着,生怕他們唯一的皇夫出了意外。
“爹爹,孃親就在你們嗎?”
守衛牽着馬車就朝着這邊而來,一聽到這話,就腿軟。
這還沒有當皇夫呢?這兩個小傢伙怎麼就開始喊孃親了?